刘真自从盱眙撤离后,日夜兼程,一路抵达南阳雉县东武亭。
南阳郡,宛城,张绣正听着胡车儿的军情禀报。
“将军!据探子来报,有万余骑兵至东武亭,看旗号应是刘真的兵马!”
张绣听后,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后,疑惑的看向贾诩问道:“文和!你说这刘真到底是何意?怎么他的兵马一拨一拨的前往汉中?”
贾诩微微一笑,淡然道:“将军不必忧虑,若诩所料不错,想必是吕布和曹操之战已经出了结果,刘真自知无力抵抗强大的曹操,只得全军退往汉中!”
“奥?”
张绣眼前一亮,随即问道:“那以文和所见,吕布和曹操谁胜谁败呢?”
“将军!吕布乃反复之小人,又不得徐州士人之心,怎会是拥兵二十万的曹操的对手!以诩之见,恐怕吕布此次在劫难逃了!”
张绣闻言,精神一震,神情有些紧张的盯着贾诩。
“那……文和以为吕布败亡后,曹操会把下一个目标放在哪里?”
“将军!此事不难,如今袁绍在幽州连败公孙瓒,一旦袁绍攻占幽州,那他下一步必定举刀指向南面的曹操!
而曹操为了安心和袁绍争霸,必定会剪除能够威胁许都的一切势力,而将军却是首当其冲!”
“哼!我岂会怕他!”
张绣当即冷哼一声,丝毫不惧曹操。
“可曹操若领兵十万前来,将军敌的过吗?”
贾诩眉毛微挑,抬头瞥了一眼盛怒的张绣。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是不可能投降曹操老贼的!”
张绣心中义愤难平,每想到曹操就觉得一股憋屈直冲脑顶。
“若将军不愿再归顺曹操,那只有结好周边之人,比如刘真!”
张绣沉思半晌,才长叹一声。
“那……只有如此了!”
荆州,襄阳,镇南将军、荆州牧刘表,正与麾下一众文臣武将商议要事。
刘表脸色有些潮红,显然是心中极为高兴,望着堂中一众文臣武将,轻甩了一下衣袖。
“诸位!都议议吧!天子欲让我出兵汉中,诸位觉得如何啊?”
话音刚落,就见军师蔡瑁急不可耐的出列说道:“主公!这有什么可议的!既然天子旨意已下,主公当奉旨行事,出兵汉中!拿下汉中全郡!刘真一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岂能与我荆州雄兵相对抗!”
“嗯!德珪所言颇有道理!我身为汉室宗亲、荆州牧,理应为天子分忧!”
刘表捋着胡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极为赞赏的瞥了一眼蔡瑁,又试探的望向其他众臣,问道:“那就出兵汉中?”
只是除了蔡瑁积极响应,其余人并无回应,皆在沉思不语,就连文聘、王威等大将也是闭口不言。
刘表见之,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生气,刚想说话呢,就见别驾刘先犹犹豫豫的出列。
向刘表行礼后,刘先开口道:“主公!先以为此事不可!”
“嗯?”
刘表闻言一怔,随即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何?难道你要我抗旨不尊?”
刘先听后心中冷笑。
“你他娘的!你违抗天子旨意的事情还少吗?”
“主公!先并无此意!只是天子钦封刘真为皇兄,又怎会下旨征伐呢?这分明是曹操的奸计,欲借主公之手除掉刘真而已,主公不可轻信曹操之言,而中了曹操的奸计啊!”
此言一出,刘表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心中大骂刘先。
“我是让你来议征伐汉中的事,不是让你说教于我!曹操的心思我岂能不知!你一个迂腐的老家伙!”
想到此,刘表表情不善的问道:“那以刘别驾之意,我荆州该当如何啊?”
“主公!先以为应遣使汉中,同天子皇兄刘真修好,毕竟刘真和主公同为汉室宗亲,且刘真并无冒犯我荆州之意,若无故兴兵汉中………”
话未说完,一道响亮的怒喝响起。
“哼!真是迂腐之见!”
蔡瑁朝着刘先大声怒道:“刘别驾!现在是汉室衰微,诸侯争雄,如今汉中刚被刘真拿下,正是其根基不稳的时候,也是主公全取汉中的好时机!你怎可如此劝谏主公!”
“你……”
刘先见蔡瑁当堂怒斥自己,心中气急,不由得手指着蔡瑁,却说不出话来,最后猛吐出一句。
“蔡德珪!你此举定会误了主公!”
文聘、王威等将眼看堂中就要吵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敢乱发言。
毕竟刘表此人重文轻武,他们这些武将很少被召进堂内单独议事,此次无非是刘表动了全取汉中的心思,想征得大多数人的同意。
这时,刘表轻咳一声,不满的扫视蔡瑁和刘先,顿时堂中寂静下来。
刘表见此,满意的点点头,才看向主簿蒯良。
蒯良,字子柔,刘表单骑入荆州时,蒯良为刘表定下安抚荆楚的政治方向,佐其成业,被刘表誉为“雍季之论”,是刘表真正的谋主。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