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脚黑很不高兴自己被人骑,前蹄高高举起 ,想要把背后的人摔下地面。
江嫦的手,毫不客气地抓住它黑色的鬃毛,心中暗道:
惹到我,你算是要准备脱发成毛啦!
一人一马地较量间,对面的野猪们也冲到了跟前。
双方都在奔跑,没有缓冲,眨眼的工夫,最先跑过来的两头青面獠牙的野猪直接被马蹄踹倒。
“嗷”一嗓子,一头野猪飞出去了。
“砰”一下子,飞出去的野猪重重地摔在地上了。
但野猪这种猪生要强的动物怎么可能白白挨个二踢脚呢,立马重振旗鼓,刨地而来。
谢元青一看这种情况,对着横趴在马上的石头喊道:
“好小子,抓稳了。”
石头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护住相机的工夫,还能抽空喊一声:
“妖怪,放开我小江姨,冲我来!”
可惜他人小言轻,屁大点的声音被淹没在野猪的咆哮和野马嘶鸣声里。
江嫦抓住马的鬃毛,调整身体,随着它的颠簸起伏,同一节奏颠簸。
可能是眼前野猪群的挑衅让烈马转移了注意力,也可能是江嫦以暴制暴让马儿略微顺从一些。
四角黑带着江嫦往前冲,身后的马群也紧紧跟着往前去。
马群别的没有,唯有速度快。
加速度的冲锋里,别说是野猪了,就是狮子也得给你踢到踩成肉饼。
小小野猪,可笑可笑。
谢元青带着他的马和江嫦并排飞奔,来回三个回合,就没有一只健康的野猪了。
像是知道江嫦的想法一样,谢元青带着他的小红马领着马群跑向远方。
江嫦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猪饼们。
瘸腿的,脑瓜子破的,肚子肠子一地的,瞧着让人半点食欲都没有了。
瞧着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看来这满地的野猪肉她是无福消受了。
身下的马儿似乎认命了,竟然低头开始吃草。
谢元青骑着马儿飞奔回来的时候,身后除了一黑一白两匹马,马群已经不见了。
“还好?”谢元青问。
江嫦示意他低头看看自己身前的孩子。
谢元青像是才发现小石头已经被颠得吐出来,低头一看,这小崽子吐在他的裤腿上。
这套衣服,他是为了照相特意穿上的新衣服。
谢元青握住缰绳的手有点痒。他决定回去找何司务长好好谈一谈孩子的教育问题。
石头被放下马背后,脚挨着草地,直接摔个屁墩。
但男孩子好奇心和身体一样旺盛,他呸呸干呕两声后,看着地上惨烈的野猪,惊讶地张大嘴巴。
就在江嫦觉得这样残忍的场面是否会让孩子产生心灵创伤的时候,石头喊道:
“小江姨,俺们有肉吃了。”
江嫦:很好,我有多余担心了。
这个年代的孩子只会关心,被踩瘪了的肉吃起来香不香,露出来的肠子卤出来滋味足不足。。。
哪里会看见血腥和残忍。
谢元青看着江嫦身上的四脚黑,“果然还得以暴治暴,这匹马是马群里性子最暴躁的。”
江嫦看谢元青身侧的红马,好奇道:“你那红马不是马王么?”
按理说,一个马群里,只有马王性子才最烈的。
谢元青的红马,无论从个头还是品相都是最好的,怎么可能轻易被收服。
说到这个,谢元青有些羞赧道:“我用你做的臭酱豆征服它的。”
江嫦:“合着这是一匹吃货马。”
众所周知马匹是需要盐分的,也是喜欢吃豆子的。
但是臭酱豆这个人类都很难接受的东西,竟然征服了一匹马王,这让江嫦略微觉得有些颠。
江嫦也翻身下马,脚已落地,才觉得自己腿软 ,趔趄瞬间,刚刚还低头吃草的四脚黑嘶鸣一声,朝着远处跑了。
谢元青眼疾手快扶住她,“还能行吗?”
两人都没有去管跑掉的马儿,尤其是江嫦,她大腿内侧被咬出的牙印,此刻应该被磨破了。
尽管如此,江嫦歪头瞪谢元青:
“好女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石头巡视完野猪,刚好听见这话, 煞有其事地点头,扬声道:
“俺爹说了,男人不能说不行,不行就是肾亏了,老夫聊发少年狂,治肾亏,多吃糖!”
身后带着一群人赶来的何司务长,远远地听见自己儿子的声音。
“小兔崽子,老子什么时候说过!”
石头一看自己老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过来,边跑边喊:
“恁就是说了,恁大晚上对俺娘说的!恁说恁年轻的时候一夜。。。”
到底是男人的尊严重要,何司务长用尽了毕生的速度和人品,在小兔崽子最后开口的功夫,抓住了人,直接按在膝盖上就是一顿胖揍。
旁边一群人看热闹,有人还说:
“老何,你这手劲儿瞧着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