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晋王气得说不出话来,晋王妃连忙拉住晋王,安抚地叫了一声,:“殿下——”
乐平公主顿时慌了,连忙叫道:“白鹭子——”
白鹭子自然明白乐平公主的意思,连忙回道:“是,奴婢去看看。”
说罢,白鹭子便转身急朝堂外走去。
乐平公主满脸疲累的神色,以手扶着头,晋王妃担忧地唤道:“公主,你还好么?要不要叫个医倌过来。”
乐平公主摆了摆手,道:“今日府上事多,不好招待你们,你们先回吧!”
“阿姊——”晋王道:“肖元元其人,心思诡常,实在不宜留在阿姊你的身边。”
晋王妃一脸惊讶地看向晋王,急急叫了一声:“殿下,你说什么呢?”
晋王看向晋王妃,神色一顿,眼神飘忽了一下,似是突然清醒了过来,连忙又开口道:“阿姊,今日到你府上搅扰,实……属唐突了,阿环,我们走——”
说罢起身,拉着晋王妃便朝堂外而去。“公主告辞——”尽管被人拉着,晋王妃还是费力地朝乐平公主点头示礼,不多时便被晋王拉上了马车。
一声令下,马车慢慢离开公主府,朝晋王府而去。
“殿下——你今日究竟怎么了?”晋王妃急问道:“殿下在公主面前如此失态,闹得这一场,让公主和元元就此有了隔阂,万一公主为此记恨殿下,不为殿下求情了怎么办?”
晋王脑子里的一片纷乱,有种从来没有的无力感传遍全身,但还是朝着晋王妃回道:“求情?求情还有用么?”
晋王妃气道:“那殿下也不能闹这一场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想让元元给我们出主意,我们私下再把元元约出来便是了!眼下好了,只怕元元也不会再理会妾了!”
晋王脸色黑沉沉的,无数的思绪在脑里纠缠挣扎,双眼无神地喃喃道:“若是她不跟阿姊在一起就好了,以前——以前……”
“殿下,你……你——你说什么?”晋王妃问道。
晋王抬起眼来,道:“无妨,我们自己想办法。”
晋王妃心中惊疑不定,道:“那公主和元元怎么办?”
晋王双眸一沉,冷声道:“她与阿姊本不该在一处,她若离开公主府,无所依靠,即便她再怎么厌恶本王,她也只能依靠本王……”
“殿下?”晋王妃叫道。
晋王看向晋王妃,声音冰冷刺骨:“自从她回到了公主府,便不好用了!肖元元——”晋王咬牙道:“父皇说的对,肖元元或用、或杀,但绝不能放之任之!”
晋王妃摇着头,扯住晋王的手臂道:“不,殿下——你冷静一些,元元她……她是可用的。而且,我们不能得罪公主啊!”
“阿环——”晋王稍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道:“肖元元她心思深沉,阿姊被她蒙蔽日久,本王此番作为,是为了阿姊不再受她蒙骗——对,她向来没什么真心,她对阿姊也必定虚以委蛇,她不过是贪恋阿姊带予她的权势而已。”
晋王呆愣的看着晋王,心中明白晋王说的这些话,不过是晋王为今日的作为所找的借口罢了,微微叹了一声,道:“殿下今日或是疲累了,早些回府休息去吧。”
另一边公主府里,玉岿堂里也不安生。
白鹭子追上哭哭啼啼的肖元元,“肖元元——你做什么去?”
肖元元哭着,头也不回,边走边道:“我还能做什么去?我给公主添麻烦,我不碍公主的眼。”
白鹭子扯住肖元元,怒道:“你做错了事还敢乱发脾气?”
肖元元一把甩开白鹭子,红着眼道:“我做错什么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就知道——我这样的人公主也喜欢不了多久,我也没有求她喜欢我!”
肖元元头也不回地赶到玉岿堂,扑到床上蒙头便哭。
白鹭子无语地看着趴在床上痛哭的肖元元,气道:“你哭什么?你是不是真面目被人拆穿了,这次糊弄不过去,就恼羞成怒了?”
肖元元不理她,白鹭子又接着道:“你哭也没用,你那点小聪明,被人拆穿是迟早的事,公主厌弃你也是迟早的事。”
“滚出去——”肖元元哭道。
白鹭子哼道:“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回肖宅,我出门就让耿二派兵围了这玉岿堂,你就死了出门的心吧!”
“不要你管——”肖元元恨声道。
白鹭子见肖元元也只是哭,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来,稍稍放下了心,又道:“我才不管你,哭死你算了!”
说罢,白鹭子拂了拂袖摆,转身朝外走去,守在门外的芸香和柏青见白鹭子出来了,便连忙迎了上去,芸香小心的问道:“白家令,肖娘子她……没事吧。”
白鹭子轻轻嗯了一声,道:“你们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还有,去煮些玉菘汤来,等她哭累了——再给她喝。”
芸香和柏青齐齐道了一声:“是。”白鹭子当下心中还记挂着乐平公主,吩咐完便急急地走了。
白鹭子赶到清吉堂,正见乐平公主正扶着额头,一脸难受的撑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