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眼睛瞪得浑圆。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他刚才听到,萧子渊在说什么爱啊之类的话!
萧子渊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五妹妹如今才五岁!
他居然就在她面前说这些!
他早就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现在居然敢这么过分!
这还是在皇宫呢,要是在别的地方,还不知道他有多过分呢!
萧子渊触及上官弘的视线,毫不在意地眨了眨眼。
他又没有做任何逾矩的事情,自然问心无愧。
上官弘看到他这个死样子,心口的怒火腾地一下又上来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真当他们上官家没人了啊!
上官弘立刻走到萧子渊面前,蓦地伸手拽住他。
“你现在跟我去见父皇!你这个登徒子!”
“我非让父皇把你赶出尚书房不可!不!把你赶出京城!”
上官岁见势头不对,连忙上前道:“四哥你这是在干嘛啊?萧子渊怎么就成登徒子了?”
上官弘闻言眼睛立刻瞪得浑圆,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五妹妹你居然还向着他!
他伸出食指指向萧子渊,“他当然是登徒子!他都说爱你了!还不是登徒子吗?!”
上官岁一脸不解,“四哥你在说什么?萧子渊什么时候说爱我了?”
【萧子渊刚才明明在问我什么是爱啊。】
【我四哥是不是听错了?】
上官弘听到心声,尴尬地张了张嘴。
“啊……呃……”
还没等他想好话术,一声苍老的声音在三人耳边炸响。
“你们三个在干嘛?”
三人猛地转头,发现居然是尚书房最严厉的许太傅。
许太傅一双鹰眼扫向三人。
三人立刻排排队在树下站好,恭声道:“太傅好。”
许太傅冷声道:“午休时间已经过了,还不快去上课!”
看见他们慌忙离去的背影,许太傅抿了抿唇,低声吐槽道。
“三个人加起来还没我年龄一半大呢?爱什么爱?”
下学后,上官岁没有直接回碧华宫。
而是坐在御花园秋千上,晃晃悠悠地玩着。
低头摆弄着小手指,嘴里还不停念念有词。
“一天,两天,三天……”
【啊,还有四天就到月圆之夜了……】
【但是鹳雀楼那边到现在还是没什么消息。】
在她发呆出神之际,一个黑色的身影忽地闯进她的视线。
“小舅舅,你来了!”
上官岁看到楼长青,眼睛立刻亮起。
当即跳下秋千,小跑到楼长青面前,扬起小脸看向他。
“小舅舅,是不是有消息了?!”
楼长青揉了揉上官岁毛茸茸的小脑袋,面色略微凝重地点了点头。
“岁岁你猜的果然不错,这个王胜确实很有问题。”
两人在石桌旁坐好,楼长青冷眉皱起,声音低低道:“这个王胜最近似乎发了一笔横财……”
“不仅在京城买了一进大院落,而且还经常出入赌场,出手十分阔绰,每次输掉几百两白银也不心疼。”
上官岁的声音十分确定,“这笔钱肯定是沈青裴给他的!”
【否则谁会没事给一个鹳雀楼杂役这么多钱,能图什么呢?】
【唯一的可能人选就是要利用鹳雀楼生事的沈青裴!】
楼长青也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几乎可以完全确定,这个王胜就是沈青裴安插在鹳雀楼的内应。”
“但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计划是什么?又要怎么防范呢?”
他转了转眸,“要不直接把王胜现在抓起来算了。”
上官岁轻轻摇头,“现在把王胜抓起来,只会引起沈青裴的怀疑,他肯定会想其他坏主意,防不胜防。”
“鹳雀楼如同铁桶一般,沈青裴想要作恶却没办法进去,最后一步还是肯定需要王胜去完成,我们只需要在月圆之夜当天把王胜控制住就可以了。”
楼长青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两人讨论完王胜的事情,自然而然引出了沈青裴。
楼长青轻轻叹了口气。
“我这两日带着士兵全城搜捕沈青裴,却仍没找到他一点踪迹,也不知道他藏哪了。”
【沈青裴这人阴险狡诈,肯定早早给自己准备了八百条后路。】
【想要弄清他在哪,不能说是毫无希望,也可以说是绝无可能。】
楼长青:……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上官岁眨了眨眼,并不担忧的样子。
她伸手拍了拍楼长青的大手,出声安慰道:“没关系小舅舅,找不到就找不到嘛,沈青裴会自己出现的。”
楼长青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岁微微扬唇,“四日后的月圆之夜,沈青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