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光济看着段清风横向他的剑尖，眼神冷了下来。
    段清风眼中闪过烦躁，与他一向清冷的形象不搭。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终，段清风收回了剑尖：“你们走吧。”
    韩程和崔光济都不愿意多和几人纠缠，往林中小路离去。
    “他们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段兄，你和他们有恩怨。”
    宇文炀好奇地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开口询问段清风。
    不出所料，没有得到段清风地任何回应。
    “003，我刚刚看到男主了。”
    空间兽一看见韩柔柔就跳到对方膝盖上，将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她。
    韩柔柔梳理着空间兽的毛发，眼中一片平静。
    “挺好的，他的修为是不是快要破源了？”
    涅盘境并不是大陆修士的最高等级，真正要想成神，必须经历破源期。
    空间兽小幅度点头：“是的，我看他周身源期已经形成源障了。”
    看见韩柔柔淡然的模样，系统疑惑：“你不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系统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就是觉得003好像对人类的感情没有任何留恋，明明她之前那么喜欢段清风。
    “就是段清风、韩程他们——”
    “我只是为了修正剧情的，原本的世界线，段清风就应该成神。而韩程本该死亡，我能做得就是在不影响剧情的情况下，多陪伴韩程一段时间。”
    “那崔光济呢？”
    想到那个白头的男人，韩柔柔浅笑了一下，眼中有系统看不懂的温柔。
    “他啊，也是命运操控的人。”
    夜晚，打坐修习的段清风总被那萦绕不去的香气扰得心烦气躁。
    这三年，即使是那心中的声音也没有如此令他心绪不宁。
    他起身打开窗，看着澄澈的月光洒在布满药草的庭院，脑中突然闪现一幅画面。
    一名男子端着药，满脸柔情地走向被鲜花包围的一名女子，那女子身形朦胧，看不清容貌。
    那是他？
    可是为什么自己对这件事毫无印象呢？
    段清风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深思，不要回忆。
    可他硬生生将这个想法压在心底，运用源力朝着白天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许凉意，韩柔柔的睡眠一向不太好，今晚也是一样。
    身体又传来绞痛，韩柔柔娇唇微张，艰难地喘着气。
    连撑着床起身都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空间兽在床脚呼呼大睡。
    “咳咳——”
    韩柔柔努力控制着自己胸口的疼意，不想让隔壁的韩程有所察觉。
    眼前出现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韩柔柔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间地男人。
    他怎么来了？
    “喝——”
    命令式的口吻让韩柔柔有些新奇地抬眼看向那个三年未见的未婚夫。
    应该是真的不记得她了，以前的段清风哪里舍得这么对她说话。
    段清风也不满自己刚才对待韩柔柔的态度，明明他不是想这样说话的。
    韩柔柔摇摇头，没接对方递过来的杯子，只是将枕头靠在床沿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段清风莫名有些生气，他气得不是眼前的女子为什么不接他的茶杯，而是对方好像对自己的身体满不在乎。
    “你怎么回来了？”
    叙旧般地话语，让段清风怔愣了一秒。
    他们认识？
    韩柔柔知道对方内心的疑惑，主动开口介绍自己：“我是韩程的女儿。”
    韩程的女儿？
    他那个退婚的未婚妻？
    为什么他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好似这个人在他的世界没有丝毫存在过的痕迹。
    “你是我的未婚妻？”
    段清风答非所问，当“未婚妻”三个字在他嘴里说出来，段清风这三年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满足。
    无奈韩柔柔依旧摇头道：“不是哦，我们已经退婚了。”
    段清风上扬的嘴角骤然停住。
    对，他们已经退婚了。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自己却像个登徒子半夜摸进女子的闺房。
    韩柔柔也没有觉得自己被唐突，当年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就已经学会躲避韩府侍卫的搜查天天摸进她的房间。
    段清风再次听见韩柔柔压抑的咳嗽声，没有经过韩柔柔的允许就将人的皓腕握住，一股磅礴的源气顺着手心传入四肢。
    “你身体怎么会——”
    后面的话段清风没有说，但意思韩柔柔知道。
    怎么会这么差，差到好像没有几日生机了。
    韩柔柔也不避讳这个话题，轻声道：“我自幼身体就不好，让你见笑了。”
    “劳烦段……公子担心，天已经快亮了，段公子还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