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清无奈地摇了摇头,面色凝重,“不知道,我当时撞见他的时候,他正静静地坐在一个蒲团之上,仿佛在修炼着某种诡异的邪术。”
“我原本也以为这禁制是他所下,然而,他却告诉我这些禁制都是之前九重天天帝所设。他还说,他对自己当年协助九重天天帝的行为感到懊悔不已,现在只想让这些亡魂能够离开此地。”
岁晏的眼中流露出诧异的神色,这些话让她难以置信,因为她深知慕泽自私自利的本性,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好心?
她不禁开口说道,“慕泽,向来都是自私自利之人,如今怎么可能会如此好心?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陆淮清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阻止如意用归元鼎毁灭六界。”
岁晏正色道,“归元鼎已经不在他手上了,他没有这个能力。”
在一旁玄乐缓缓开口说道:“你们为何对慕泽是不是有什么偏见?我在九重天担任仙君已有漫长岁月,慕泽担任帝君时,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心怀百姓苍生。或许在近些年,他变得有些狂妄,但在我眼中,他仍算得上是好人。”
他的声音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日,我背叛了他,带着大军离去,然而,他却没有直接杀我,只是将我关了起来。”
慕泽在担任帝君的那些年里,或许真的想成为一个好人,但他的内心却是贪婪和狂妄的,这注定了他永远不会满足。
岁晏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有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就永远无法理解。”
“就像我和陆淮清,看到的是慕泽邪恶的一面,而你却只看到了他善良的一面。”
岁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痛苦经历,“我们总是轻易地相信他人,往往认为世人皆善良。但慕泽并不是不想杀你,而是他没有机会这么做。”
岁晏的声音变得低沉,“他被幽千雪打成重伤,如意又抢走了归元鼎,他自己都难保自身了,又怎么会有余力顾及被关在天牢之中的你呢?”
玄乐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心中曾经无比敬仰的帝君,竟然是这样一个让人失望的人。
陆淮清看着玄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玄乐,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这就是事实。”
说完,陆淮清双手迅速结印,随着他的动作,他们眼前顿时展现出了一幅宏大的画面。
画面中呈现的情景,仿佛将他们带入了一个遥远的过去。
陆淮清的声音在空中缓缓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这便是我在幽千雪的回忆幻境中所目睹的,亦是幽千雪所历经的种种苦难。”
他的语调中弥漫着一丝悲凉,似乎在为幽千雪的凄惨遭遇而痛心。
玄乐凝视着这些画面,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他的心如铅般沉重,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直到画面如烟雾般渐渐消散在空中,玄乐才如梦初醒,他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
陆淮清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
玄乐轻轻摆了摆手,强作镇定道:“我无妨。”
他的目光与陆淮清交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悔恨,“是我从前瞎了眼,错信了慕泽。多谢你们,让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陆淮清再次为他疗伤,疗伤结束后,玄乐朝着岁晏说道,“刚才我本来想说沈知意现在还潜伏在九重天,他和惊鸿应该一直都在等陆淮清的召唤。”
岁晏满心诧异,他们竟然都在九重天,自己这些天在归元鼎里,竟然一次都没见到他们。
陆淮清轻点了下头,说道:“那我现在试着与他们联系。”
话罢,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远在九重天的沈知意,此时正在屋内与惊鸿品茗。
这些天,九重天一直忙碌着常静瑶的封后大典,沈知意和惊鸿也被迫为此东奔西走。
忽然,沈知意感受到了陆淮清的召唤,他与惊鸿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随后,沈知意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前,将房门紧紧关闭。
他还不放心,又仔细检查了四周,确认没有人偷听后,才轻轻一挥衣袖,接通了与陆淮清的联系。
陆淮清他们面前的空气中,顿时浮现出一幅画面。
画面中,沈知意和惊鸿的面容清晰可见。
沈知意满心欢喜地看着这边的陆淮清,率先开口说道:“陆淮清,我们总算是联系到你了!”言语中满是久别重逢的欣喜。
惊鸿的目光则被陆淮清旁边的岁晏吸引,她满脸惊讶,不由自主地开口说道:“真神幽千雪,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沈知意听到这话后,视线也落在了岁晏身上,他仔细端详着岁晏的脸,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岁晏感受到他们二人的惊讶,她镇定自若地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她的语气平稳,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