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宝,乃是大宗门独有的宝物,乃是金丹修士用心祭炼,剥离出随身宝器一分威能,交与门下弟子防身。
任何一件符宝,在练气境界都全无敌手,便是筑基修士,运用得当也能斩杀!
在场除了霹雳门的冯景辉,都是曾经漂泊无定的散修,对于灵山灵脉的渴求刻进了骨头里,如今听杨玄分析利弊、又眼见他拿出了符宝,一个个和他对着干的心思就熄了不少。
反倒是此前并没有明确站队的出云子散人又唱起了反调:“有符宝在手,尊使之战力自然无人怀疑。可是符宝只有一件,我们的性命也只有一条。”
“天龙教若来,定是大举进犯,到时候尊使如何保证我等身家性命?”
出云子明显是在算计他自己的利益。
对于这样的人杨玄并不反感,把利益拿到明面上说,免得猜来猜去,对谁都好。
“我既然主战,心头当然已有定计。”杨玄淡然说道:“不过若要我说出计划,诸位便要签订契书,从此反悔不得。”
冯景辉闻言,立即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沓契书。
出云子看过契书上内容,不假思索便签上自己名字,他一动身,众多散修自然也是纷纷跟上。
唯有苦陀真人站在原地,踌躇不已。
“苦陀道友若是不愿签,我等也不会强求。”冯景辉说道:“不过在此事落定之前,道友就要交出储物袋、待在本门客房之内,以免生出什么误会来。”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多散修目光聚焦到了这位练气大圆满的散修身上。
交出储物袋只是一个托词,真要是如此做了,天知道还能不能拿回来;而且到时候战事落定,不论哪一方胜了,他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通此节,苦陀真人慨然说道:“冯掌门此言倒是小看了我,某家身为易水郡修士,当然要和诸位同仁同进同退!”
说着,便也在契书上留下了自己的神识印记。
出云子笑着说道:“诸位道友都已经签订契书,尊使您可否将计划合盘脱出了?”
“无外乎四个字,请君入瓮罢了。”杨玄淡淡说道:“首先我需要在场诸位道友,共同拟定文书一封。”
“这文书内容,大家自行发挥,只需记住两点:将我贬得低低的,就好是说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将天龙教抬得高高的,一定要将其当成易水郡唯一的救星。”
苦陀真人说道:“这个好说,只是光一封文书就能退敌?”
“当然不会。”杨玄说道:“接下来重头戏,还要放在冯掌门身上。”
冯景辉连忙拱手:“尊使请吩咐!”
杨玄慢条斯理地说道:“文书拟好之后,由你手持文书,前往丹池郡,会见天龙教主事之人。”
“将联名文书递上之后,就说我在易水郡作风粗暴,动辄杀人,色厉内荏,你等早就不堪忍受,如今去,便是请天龙教的人‘拨乱反正’。”
“无论天龙教主事之人是谁,只要听到这个消息,就一定会当即率众前来,而我等就在此地,布置阵法,隔绝内外;修为高者,我一力应对,其余人等,便交由诸位道友。”
“这……”苦陀真人皱起眉头:“尊使此言,是不是太过儿戏了,那天龙教的人又并非三岁孩童,怕不会如此轻松上钩吧?”
杨玄笑了笑说道:“人若是被情绪冲昏头脑,也不会比三岁孩童更聪明。”
“一来他们是携大胜之威,此刻正是自信心最充足的时候,天然会觉得一切好处都该是他们的。无论统领者是谁,都逃不出这种心态。”
“二来,我与天龙教血海深仇,谁能擒捉到我,定然是大功一件;更何况,我现如今只有练气五层境界,在外界看来,是给谁都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他们听到消息,肯定要尽快动身、独占功劳,不想被别人给抢了。”
出云子点头赞叹:“尊使此言,还真是鞭辟入里,对人心洞彻之清楚,更是世所罕见!”
“这些话容后再说不迟。”杨玄摆了摆手,看向冯景辉:“你到了那边,先摸清情况,若是有两人领头,便选弱的一方透露消息,要急不可耐;若是只有一人,那你定要等对方忍耐不急、逼迫你的时候,才能慢慢吐口。”
冯景辉略加思考就明白了杨玄的意思。
“尊使是说,若是两人互相牵制,弱势一方定会想要抢功,将事情告知他可分薄其实力,逐个击破;若是一人主事,那便吊他胃口,勾出他不想与人分功的心思来,才好让他匆匆进军。”
杨玄点点头:“冯掌门果然聪慧。”
“这计划极好。”苦陀真人还是苦着脸:“但那领头之人是练气境界还好,若是筑基、乃至于金丹老祖,又该如何?”
回答他的是出云子散人。
“不会的,金丹老祖何等尊贵,怎会将目光投注到区区练气修士身上?而丹池郡虽然与我易水郡毗邻,但旁边的天台郡才是真正险要之地,真有筑基中后期的高人,也该是去往那方前线。”
“留守丹池郡的,修为最高不过筑基初期,杨尊使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