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这番话说完,老房都跟着懵了。
他从未听说自己的儿子与房陵公主相识啊,这怎么还传出来儿子与房陵公主有染的事了?
不过老房的脑子转的也快,这边张裕的话音刚落,老房马上站了出来。
“张大人,慎言!”
老房冷着脸,没去看张裕,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李承乾。
李承乾这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慌乱了。
张裕在朝中只是个谏官,对李承乾来说,没多大用途。
李承乾愿意拉拢张裕,也就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朝堂上有一张嘴可以说出他想说出的话。
最主要的是,李承乾在拉拢张裕的这件事上,做的非常隐秘,极少数人知道张裕是站在李承乾这边的。
刚刚,张裕站出来说话后,李世民已经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了。
此时,房玄龄站出来,竟然也看向他。。。难道他拉拢张裕的事,不但父皇知道了,连房玄龄也知道了?
李承乾不知道的是,张裕这人虚荣心很强,对于一些他看不上的人,那自然是不会去理会,但面对一些比他张裕有能力,官阶又高的人,他那爱显摆的虚荣心就上来了。
他张裕投入了太子李承乾的麾下,这事,张裕自己早就对外宣传过了。
朝堂之中,张裕看不上的那些官员,几乎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但那些他张裕得罪不起的官员,几乎都知道张裕是李承乾的人!
“陛下!”老房收回目光,转头面向李世民,“小儿与房陵公主是前些时日,太上皇寿宴之时方才相识!”
要不说,老房这脑子转的快呢。
李渊寿宴那天发生的事,老房根本就不知道,但老房却能找到一个最适合切入点,来说这件事。
“太上皇寿宴之后,蜀王殿下与德安公主便在臣府中小住,小儿每日皆伴于二位殿下身侧,此事一查便知!”
“张大人污蔑小儿与房陵公主有染,污的并非小儿的名声,污的乃是皇家的颜面!”
“此等话语,分明是在诋毁皇家声誉!”
老房这番话,把朝堂上的这些人都给听傻了!
啥意思,德安公主已经搬去房府住了?
这还没完婚呢,德安公主就提前过门了?咋地,为了揽住房俊,他们老李家连脸都不要了?
现在老房已经想清楚了,凭自己儿子的才智与手段,娶不娶公主已经无所谓了,所以,德安公主居于房府的事,老房也不在乎让满朝的文武知道。
若是这些人逼的紧了,李世民取消了房俊与德安的婚事,对于房俊来说,也是惩罚的一种。
从这个角度来看,把这件事爆出来,还可以为自己的儿子挡一刀,并非坏事!
“陛下~!”张裕一听老房这话,连忙上前躬身,“臣之所言,乃长安城中百姓口口相传之事,并非臣所杜撰!”
“臣也绝没有污蔑诋毁皇家声誉的意思!”
“只是,此事传于百姓之口,于皇家声誉,于国朝根基,皆为不利!”
“顾臣冒死进谏!”
“还有,河间王,江夏王,许国公,他们都收到了房陵公主所赠的香皂,都可为此事作证!”
张裕很快就把事情推脱的干干净净,传言是他从长安城百姓口中听说的,至于房陵公主手里有香皂的事,江夏王,河间王,许国公,他们都收到了香皂,他们也都能证明这件事。
反正,整件事跟他张裕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老李要是想护犊子,降罪你也找长安城的百姓去,别来找他张裕!
张裕这话音一落,李道宗,李孝恭,高士廉,一个个的全都站了出来。
李道宗躬身,率先开口,“陛下,臣女李雪雁喜爱香皂,可苦于御珍坊香皂难以购买,臣听闻房陵公主手里有一批御珍坊的货物,就派人去拜访了房陵公主,想从房陵公主手里求购几块香皂。”
“房陵公主念及亲情,送了二十块香皂于臣女,臣也是心存感激。”
“可臣却并不知张裕所言,更不知什么房陵公主与房俊暗中苟合之事!”
李道宗,李孝恭,这俩人都是李渊的侄子,算起来,跟李世民和房陵公主,那都是一个辈分的人,坐在一起的话,那也都是兄妹关系,所以,李道宗直接拿亲情说事。
“是啊,陛下!”李孝恭也跟着开口,“这长安城里有香皂的人多了,按照张裕的意思,这些人岂不是都与房俊有染?”
“女人手里有香皂,说与房俊有染,臣尚且可以理解,可不少男人手里也有香皂,难不成,这些男人也与房俊有染?”
“臣还想问张大人一句,我等为何能为此事作证?难不成,房陵公主与房俊苟合,还请了我等去观礼?”
李孝恭最后这句话,把半个朝堂的人都给逗乐了。
高士廉也是一脸的怒容,“陛下,正如河间王所问,臣也想问问张大人,我等如何就能为此事做证了?且不说房陵公主是否与房俊有染,就算两人当真有奸情,难不成,还是我等促成他二人的苟且之事?”
张裕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