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出现两个小点——林枫和年姡。
林枫手里托着一个大红花轿,是他半路突然奇思妙想,弄来让鱼佑谙坐的。
“啪啪!”
鞭炮响起,热闹的喜宴开始。
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洒在红地毯上,乐队奏响欢快的旋律,音符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镇国公大公子成婚,至少在皇都城中,是一件足以轰动全城的大事,因此人群熙熙攘攘,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为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喜庆和祝福。
府中,鱼佑谙一身大红嫁衣,顶着红盖头,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向林枫。
林枫稍显紧张,面带微笑,向鱼佑谙伸出手掌。
手掌交合,手挽手。
这一刻,世界都变得安静起来。
林宏远和吴敏对视一眼,二老好像终于放下了一桩心事。
年姡微微握拳,眼眶微红。
张小军突然跳起来,发出一声怪叫,引得众人围观,被李小芸压着脑袋坐回去。
花香、音乐,令人陶醉其中。
林枫握紧鱼佑谙的手,牵着她走进婚房,此刻的这份幸福将永远留在他心中,成为他和鱼佑谙美好回忆的一部分。
至少,林枫是这么想的。
鱼佑谙除了幸福以外,更多是还是愧疚。
她有她的苦衷,也有她不得不去做的事,她做不到两全其美,只能舍弃林枫。
毕竟,别说林枫了,就是她,也只是一件牺牲品罢了。
直到——
夜晚,婚房,红烛摇曳。
林枫喝了酒,送走客人,推开婚房的门。
鱼佑谙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等林枫替她挑开。
夜里安静。
她听到脚步声,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喜悦,竟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下意识捏紧了衣袖。
林枫感受到她的紧张,拿起秤杆,轻轻一笑。
走过去,挑开红盖头。
红烛映照下绝美的脸,即使林枫看了无数遍,还是会觉得惊艳。
“现在是我的人了?”
“嗯......”鱼佑谙红了红脸,片刻后低下头,小声嘀咕道:“结个婚而已,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喂,新婚之夜,说这话很扫兴的。”
林枫摇摇头,褪去衣衫,在床上躺下,顺手捏起一颗花生拨开。
鱼佑谙觉得,脱了衣服,就该是1v1环节了。
虽然两人早已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但在今天新婚夜的环境下,鱼佑谙还是有种奇妙的娇羞。
她不想主动,要等林枫抱住她。
可等啊等,只能听到林枫拨开花生的声音。
鱼佑谙眉头微皱,抬头看他:“新婚之夜,你什么都不做才扫兴吧!”
“做什么?”
“......你说呢!”鱼佑谙轻轻捶他一拳。
林枫咧嘴一笑,摇摇头说:“不急,我送了你一个礼物,你先猜猜是什么?”
“礼物?”
鱼佑谙愣住,看向林枫手中的花生,不确定地歪了歪头。
林枫笑容加深:“没错,一件礼物。”
“你剥的花生?”
“当然不是。”
“那还有什么......”鱼佑谙在床上翻找,拉开被子、掀开枕头,什么都没找到,而且印象中,林枫今天也没送她礼物啊,难道是她失忆了?
鱼佑谙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抓着他问:“快说,什么礼物。”
林枫晃了晃手指,提示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
鱼佑谙听得一头雾水,起身在房间中寻找。
床上没有,桌上没有,椅子上也没有,鱼佑谙甚至检查了门缝、酒杯、酒壶,全都没有林枫的礼物。
“到底是什么啊?”她走回来,十分好奇。
林枫斜她一眼,又提示道:“我都说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啊?”鱼佑谙的表情顿时很精彩。
这人真不要脸。
新婚夜,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新娘。
也是没谁了。
林枫扑哧一笑,摸摸她的头:“我虽然近在眼前,可又没远在天边,当然不是了!”
“那是什么?”鱼佑谙咋舌,只好抱住林枫的胳膊撒娇:“你就告诉我嘛,我猜不到。”
林枫笑的胸腔都在发颤,断断续续地说:“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太震惊。”
“行,你快说。”
“孩子。”
“......啊?”
“我送了你一个孩子。”
鱼佑谙:“......”
当年林枫去寻找金鸡蛊,在路边遇到过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在那老头的摊子上买了两瓶药酒。
据那老头说,林枫是“与死人作伴,情路如牢中死囚”。
换言之,十死无生。
他当时觉得有道理,于是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