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夏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大k领着沈安夏往寨子里走,一路上,全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一个有姿色的女人进了这样的地方,就好像一只小绵羊闯进了恶狼窝。
“k哥——”
“k哥——”
每经过一个人,就能听见他们恭敬的喊声。
大k大喇喇在前面走着,花衬衫和短裤都是松松垮垮的,走起来一副流氓相。
走进大门,沈安夏不动声色地查看了一下环境。
面积比想象中要大的多,里面一幢幢的,全都是竹楼。
每一幢竹楼前,都有持枪的纹身男守着,偶尔遇上几个穿着清凉的女生,眼神都不敢直视大k和沈安夏。
看到他们一行人过去,尽可能往旁边让道。
露在表面的皮肤,全都是被打过的痕迹和已经凝结的血痂。
“弟妹,我这儿有个规矩,那就是每个进寨子的行李,我都要让人过一遍,这你没意见吧?”
“当然,应该的。”
沈安夏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k招了招手,一个手下将枪甩到身后,正打算走过来。
“慢着。”
手下脚步顿住,大k的笑也僵在脸上,不知沈安夏是什么意思。
沈安夏抬了抬下巴,半眯着眼睛看他。
“k哥,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你让一个男的碰我箱子,这不合适吧?”
“哦,这简单。”
大k非常好说话,随意指了个站在旁边的女人,“你来检查。”
“好......好的。”
女人似乎很怕大k,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
沈安夏装作不经意地问。
女人抬头看了眼大k,直到他点头,才战战兢兢地回答,
“阮.....阮眉。”
回答完,就蹲下来开始翻看沈安夏的行李箱。
“怎么了弟妹?怎么对她这么感兴趣?”
大k似笑非笑地问,眼底已经多了几丝探究。
沈安夏娇笑了声,“k哥——我哪里有什么意思?只是来到一个新环境,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就想找个伴儿。你说你和禹哥成天就是谈生意,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又不懂。这段时间要我成天一个人待着,我也怕无聊的呀。”
大k看沈安夏细腻嫩肉的模样,就能看出平时郑禹对她有多宠。
“那还不简单,到时候我和小禹出去了,就让她来陪你怎么样?”
“那就多谢k哥啦。”
沈安夏莞尔一笑,脸上呈现出万种风情,看的大k差点痴了。
“k哥,没......没问题。”
阮眉一声呼唤,将大k的神志唤了回来。
他挥挥手,示意阮眉离开。
“委屈弟妹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小禹。”
大k带着沈安夏越过好几幢竹楼,穿过一片小竹林,往靠山的角落走去。
每一幢竹楼前,都有数名手下把守,一行人到了尽头才停下。
“你们在楼下等着,别让人上来打扰。”
大k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对跟过来的手下命令了声。
“是!”
手下面无表情地站好,和原先的守卫,将竹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现在别说一个活人,恐怕就连一只苍蝇飞进去都会被射杀。
毒枭的性子,总是喜怒无常。
表面上看大k对云曦称兄道弟,信任度极高,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心思难测不说,没准还是心理变态。
沈安夏对大k这个人分析了一通,跟在他身后缓缓上楼。
木质台阶上,大k的拖鞋踢踏踢踏地响,他双手插兜步子散漫,尽管脸上含笑,但那双眼睛很像鹰隼的眸子,阴狠中还带了丝奸猾。
二楼,统共有三间房。
大k敲响了中间那间,“小禹弟弟,我把你的心肝宝贝带来了,你醒了吗?”
“咳咳——k哥,进来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路上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大k推开门,沈安夏就急迫地走了进去。
单人竹床上,躺着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他倚在床头,身上盖了一床薄被。
上身穿着一件与大k身上衬衫质地相同的印花衬衫,扣子一颗都没扣,就这样大剌剌地敞开。
腰腹部,裹着层层纱布,一点鲜红的血迹刺痛了沈安夏的眼睛。
“禹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沈安夏跑到床边坐下,手指触及那片红时,有些发烫。
云曦揉了揉沈安夏的头发,摇摇头,
“没事,小伤而已,都快好了。”
沈安夏的担心,以及夫妻间的恩爱,全都收进了大k眼中。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团圆了,我让人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谢谢k哥了,这几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