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线索都导向了同一个结果,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唯一能够印证眼下所有线索的解释。
“无论是科米利雅,还是索菲亚,都认为她们穿越到了过去。
然而,然而,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被清除过记忆。”
“而且,所有的时空穿越之物,无论是预言之书,还是三位穿越者,他们都是某种程度上的外来者。”
“索菲亚来自格拉达的愿望城,瘟疫医生是在1671年来到瑞登市,而出生自瑞登市的维罗妮卡,据她所述,曾经离开过故乡,在另一座城市的孤儿院中长大。”
“这更印证了我的推测!”
是的,不是人们穿越到过去,事实上,没有任何人穿越到了过去。
而是瑞登市穿越到了未来!”
艾赫想到这里,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说起来,瑞登市到底穿越到未来的哪个时间点?
在这个时间点里,电话已经被发明了出来,这显然离1678年有所距离。”
艾赫努力回忆着,接着,再度捕捉到一個过去的线索。
“那本日记!”
瘟疫医生的日记里,曾出现过明显的日期变化。
记录的时间从1673年突然跳跃到1691年!
那么极有可能,两个时空相隔18年的时间,以此推算,瑞登市穿越到的未来,正是1696年!
想到这里,艾赫正在逐渐发现真相。
最有可能性的推理已经出现了,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验证自己的推理。
奥若拉王后不断地翻动着《瑞登市大事纪》,而艾赫在她翻阅完之后,伸出手,牵动两人彼此间的灵性链接。
王后抖了一下,感受到灵性波动。
她立即意识到,是那位存在正在呼召自己。
“我对祂惟命是从…真像服苦役的女奴隶。”
奥若拉不禁这样想道,
“说起来,《正典》里有一句,‘他曾是傲慢人,在我们眼里做先知,在神那里做苦役。’”
向来虔诚的奥若拉微微慌乱,在慌乱之后,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骄傲,真矛盾,人总是这样矛盾。
奥若拉站起身来,她去到档案管理员那里,要求将能够借阅的档案都送往鸢尾花堡。
……………………
云海殿堂。
回到王宫之后,奥若拉听凭呼召,主动入睡,前往到云海殿堂之中。
站在云海上,王后仰起头,望着那位主座上的存在。
后者沉默着,让人不清楚祂到底是在思索,还是在审视。
奥若拉心生些许畏惧,双手不安地交叠,他们彼此间共享感官,但没有共享思想,因此王后不清楚那位存在眼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奥若拉。”
良久后,祂终于开口了。
奥若拉心里随之往上提了下。
“告诉我,如今是什么年代了。”
那存在缓缓问道。
奥若拉瞬间陷入思考。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年份,她是在思考,为什么那存在会问这个问题。
先觉之主是在考验自己吗?这问话是有别的深意吗?
我该怎么回答?婉转一点,把问题抛回给祂,让祂点明?
不,不要故作聪明!
这样的存在,又能容得了多少拐弯抹角。
可是…祂到底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是因为祂被谁封印在某处黑暗之地,不清楚外界的时间?
不、不可能,
这样的存在…怎会被封印呢?
难道说…
祂沉睡了太久,已经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真是…令人敬畏。
想到这里,奥若拉终于决定直接回答道:
“先觉之主,现在…是第二纪元1696年。”
话音落耳,艾赫便知道,自己的推测印证了。
瑞登市真的穿越到了未来。
“果然…相隔这么多年吗?”
艾赫开口道。
足足十八年,瑞登市果真跨越了十八年的时空。
平淡的话音落耳,奥若拉陡然一震。
这么多年,是在指成千上万年过去了吗?
自己的猜测…被印证了。
是啊,祂定然沉睡了成千上万年…
这样想着,奥若拉仿佛还从其中体会到些许的落寞与哀伤。
“奥若拉。”
主座之上,那存在又开口了。
奥若拉急忙抬起眼,
“恭候您的意志。”
艾赫看着这位王后。
该怎么说…真是言听计从。
不过,这份言听计从并不是出于信仰。
她恐怕…在心底对自己仍留有畏惧吧。
不过,这样也方便。
“我希望,你能去多了解关于瑞登的情况。
下次见面,我希望你能整理好手上的信息。”
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