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欣,男人看不住是你的事情,来找我发疯你是狗急咬人?”
沈栀妤站在沈文建的办公室,眼神凌厉仿佛要吃人,打车回到半路,接到沈文建的电话,让她立马赶来公司。
都知道她前几天跑去上沪,沈文建那几天没少给她打电话说些垃圾话,一句你不听话就滚出沈家,她都能憋着火,行程结束就回家接受沈文建的指责,可哪曾想,这件事没完没了,沈欣欣也要横插一脚。
“沈栀妤,你还敢说你和那女的不是一伙的!”沈欣欣一双眼恨不得喷出火来,但为了自己的白花人设,偏生忍住只能哭哭啼啼找家长撑腰。
“一伙?你是眼屎糊了眼睛瞎了吗?”
沈欣欣瞳孔骤缩,木然惊讶,没想到沈栀妤居然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她以前再怎么,清高的不行,战斗力弱的要死,除了行动上偶尔失控,但那正是沈欣欣所要的,只有这样沈文建才能无条件偏心在她这边,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在沈家过得风生水起。
有的时候皮肉上牺牲一点伤,并不觉得是件什么大事,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
她一张脸憋得通红,直到沈文建将目光投向她,她这才回过神。
沈文建其实也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他这个二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事情说严重也不见得,但终归是公司看上的东西,半路被人截胡,怎么着也很难说得过去。
沈欣欣将一叠照片扔在沈栀妤身上,照片飘飘落下撒了一地,沈栀妤皱眉,蹲下身随意捡起一张,是她和沈芙以及另一个女的,那女生沈栀妤还有点印象。
半路杀出来搭讪,不过唯一奇怪的是她居然认识自己,离开的时候还送了她们一瓶价值不菲的洋酒。
……
“你跟踪我?”
沈栀妤问。
“跟踪你?你值得我跟踪?这女的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抢了沈氏筹备已久的项目,竞标价格比我们低一个点险胜,我多方打听,她们的项目和我们沈氏提交上去的投标书别无二致,上头见她们价格便宜才采用她们的!”沈欣欣眼底难掩厌恶,以及对沈栀妤的猜测,她讥讽道:“是你吧,沈栀妤,因为合同的事情,你又来摆我一道?”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下三滥的。沈欣欣。”
沈栀妤将‘沈欣欣’三个字咬的特别重,透着一股恨不得将她撕碎窒息的胁迫压力,让沈欣欣莫名警铃大作,身上顿时汗毛倒立。
沈欣欣仿佛被人戳中心事,眼泪又蓄满了眼眶,一副隐忍弱小的可怜样,也不知道怎么练成和变色龙一样这么变化精彩的。
沈栀妤被她弄笑了,不紧不慢将照片折叠,然后‘刺啦——’瞬间化为废纸,直接甩在沈欣欣脸上。
真是给她脸了。
“你自己没本事拿下项目,就不要怪人从中截胡。”沈栀妤颇为恶心她,小嘴一张将沈欣欣贬的什么也不是,“我就纳闷,你前世是端屎盆子的吗?给人扣屎盆子如此熟练?真是让人恶心,好好地一锅粥就被你给弄坏了。”
沈栀妤弯腰将椅子上的包包拎起绕了几圈盘在手上,不拿正眼瞧沈文建和沈欣欣,言语中已有不耐:“沈文建,父亲做到你这份上,真是失败。沈欣欣被你养成什么样子你看不到?沈家交给她,沈家列祖列宗都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沈栀妤!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
沈文建像被戳中了心事,猛地一拍桌子,沈栀妤被吓了一跳,心脏突然一坠,胸腔仿佛被外力挤压,霎时间喘不上气,但很快她就回味了过来,面色无异接着嘲讽:“说到你心坎了才只会暴怒。”
临走前,她又扔下了一记炸弹,“沈欣欣,你说的项目哪一个不是刘昀给你弄来的?你不如问问你的好男友,到底谁给她撑的腰?你以为你几斤几两?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玩意,你看得懂策划书投标书吗?你自己就这么确定里面没有刘昀的把关?或许就是你自己泄露出去的也不定啊。需要我帮你查吗?”
沈栀妤唇角微扬,似乎觉得这么建议不错,她倒是可以发发善心帮帮她,见沈欣欣脸色煞白,她又吓唬人,“你说我和她认识,我帮你问问?说不定我们沈氏集团下一个叛徒就是你了啊。”
沈欣欣双手紧攥,刚做好的美甲又长又尖,指关节捏的太死,凄白如灰。
“爸爸,我没有!”
沈欣欣立刻否认,沈栀妤才懒得听她废话,关上门的时候带着情绪恨不得将门给摔裂,办公室的两个人被巨大的声音砸的都沉默了许久,各自内心都翻起不小的心思。
沈栀妤回到工位,刚要汇报工作,就被裴旭的电话打乱了节奏。
他搬出老太太,沈栀妤只好答应。
*
她来的不早,正好碰上饭点,老太太精神还不太好,但是见她来又高兴,裴旭和赵晓丹都在病房,她觉得别扭。
富态十足的老夫人不过生了一场病就迅速削瘦,头发不再乌黑发亮,生出许多白头发,发质也粗糙起来。
她乖乖坐在病床前陪老太太逗乐解闷。
话聊的刚好,裴旭从旁边递过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