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小红,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上头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
哥哥对我很不好,他们根本不把妹妹当自己的亲人。
哥哥会让我给他们洗衣服,洗袜子,打洗脚水,有时候去外面玩累了肌肉酸痛还需要我给他们按摩。
他们高兴的时候还好,不高兴了就会拿我撒气。
他们有时候会骂我几句,说我胆子,跟个老鼠似的。
有时候我做错了点小事,哥哥们就会动手打我。
被打骂的次数多了,我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沉闷。
我压抑住了自己的天性,像个木头人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因为我的老实,日子久了他们就觉得没意思,也就不爱搭理我了。
后来我又有了个妹妹,他们有了别的玩具,就不像之前一样过分关注我了。
我松了很大一口气,心里也无比的庆幸,还好妈妈生的是个妹妹。
从那以后,我在这个家里更没有存在感。
我每天老老实实的干活,吃的也很少很少。
到了要上学的年纪,邻居们都说上了学的女娃子以后才能换到高彩礼。
父母因为这件事情去问了好几户人家,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为了以后能让我们多卖点钱,父母咬咬牙把我送去了学校。
学习很苦很累,但就是我这些年过的最轻松的一段时光。
我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去打猪草,还要去田埂边上捡牛粪。
6点多回来要洗衣服做饭,七点多钟急急忙忙的赶去学校。
我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到校的,好几次差点迟到。
不过我也不蠢,看到要迟到了就跑快点,时间富足我会走的慢点。
我上了几年学,学了不少文化知识。
我以为这种好日子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但小学毕业之后,父母就觉得我学的差不多了,一分钱学费都舍不得给我掏。
我长这么大那是唯一的一次任性,我又哭又叫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就是想继续上学。
结果那一次父母生了很大的气,把我按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至今为止我都记得母亲说过的一句话。
“我就说不该让你读书,这是读书读傻了吧,竟然还敢回来闹事了,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父母嘴上骂的狠,手上的动作更狠。
父母拿着棍子专门朝我腿上招呼,我两条腿都被打的麻痹了。
那一次要不是姐姐偷偷叫来了邻居,邻居拼死拦住他们,估计我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我都不知道我当时哪有胆子去招惹他们。
那一顿打之后我老实了很多,再也不敢违抗他们的意思。
那一顿打让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想在这个家活着必须要乖巧听话。
父母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父母不让做的坚决不做。
这样虽然苦点累点,但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那时候开始我整个人越发胆小懦弱,变得越来越没有主见。
我十八岁那年二哥要结婚,父母就去别的村子物色了个人把我嫁了出去。
在父母看来,女儿都是他们的附属品,甚至不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人。
只要有人出得起彩礼,不管对方什么条件他们都肯嫁女。
那时候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我一直都知道我在这个家里没有话语权,就算哭闹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父母厌烦。
二哥因为急着结婚,又怕我不会答应,特意私底下警告过我。
那天我在河边挑水,二哥突然冲到我身后。
他突然按住我的后脖颈,用力把我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我那时候根本没有防备,直接半个身子探进了水里。
我咕嘟咕嘟的喝着水,嘴巴鼻子里全部都是水。
一开始我的求生意志很强,一直都在拼命的挣扎。
我挣扎的越厉害,二哥按的越狠。
很快我就呼吸困难,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去。
那种窒息的感觉,我直到现在想起来都非常难忘。
我实在认不明白,我都已经这么老实了。
我在这个家里苟了18年,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能放过我?
那一刻我很绝望,我甚至想着就这么死了算了。
对我来说活着已经是奢望,也许只有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
我彻底停止了挣扎,半个身子浸在河里。
二哥以为我死了,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松开手之后把我拖了出来,拼命的踩着我的胸口。
我那时候喝了很多很多水,整个人在濒死的边缘。
可能是我的命很硬,也可能是我不该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然挺了下来。
被二哥踩了几脚之后我突然吐出了一大口水,就这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二哥把我拖了回去,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