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对方的应允,肖行雨就擭住了章陌烟的双唇。老婆可是亲口说过她现在是为他活着的,还盖章过自己是她最重要的人,所以询问只是意思一下。
亲了差不多一分钟,肖行雨发现有点不同寻常,于是停住悬在章陌烟上方鼻息可闻的距离。
怎么个不同寻常呢?也不是说陌烟不配合,就是他这边都快点着了,陌烟却好像连呼吸都没乱……
难道陌烟身体不舒服?
肖行雨抚上她的额头,感受到的皮肤温度并没有灼烫。
“陌烟,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章陌烟摇摇头,衣料发出摩擦的细簌声,“你是不是想做?”
肖行雨:啊?呃……
这句话要说哪里不对好像也没有,但是显得也太……太人文关怀了吧?而且暗含着老婆这会儿没有兴致,但如果他需要就尽一下义务的态度。
顿时热情就像一盆冷水浇下,肖行雨爬了回去,温声温气道:“谁说的啊?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身下的床垫动了动,章陌烟侧过身来面对着他:“好,那我们就聊聊今天你都发生了什么吧?”
肖行雨在漆黑一片中脸惨,竟然都没有等来软语温香,此刻的心简直比外面的气温还要冰冷。
不过还是要打起精神。
“还能怎么度过,走马灯的人来看我,差不多的台词说了好几遍。”肖行雨避重就轻,“处理了一些工作,剩余的时间就在刷手机,哦对了,我今天看到一个短视频,有只熊猫居然不会剥笋,我放给你看看!
“哦,我看过。”章陌烟不敢兴趣地平躺了回去,静了会儿,她闭上眼睛,语气淡淡地,“我有点累了,睡吧!”
肖行雨木木呆住,什么啊!好冷淡,怎么会这样?难道陌烟真的在生气他昨天一个人领打的事?
不行,他绝对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对自己这种态度,他和陌烟之间绝对不可以有这种隔阂。
熟练地把人搂过来,一把深深嵌进怀里,肖行雨深刻检讨:“陌烟对不起,我昨天擅自做主让小哇把你带走。相信我,我不是觉得你不能跟我一起分担压力,我只是想保护你,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言语上的伤害我都不想你听见。”
鼻息间轻嗅着肖行雨的味道,章陌烟感受到拥着她的身躯非常紧绷,一股自责瞬时淹没了她。肖行雨只是想保护她而已,有什么错呢?如果有危险降临,自己同样也会害怕他受伤,同样也会对他隐瞒,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呀!
“对不起,”章陌烟眼睛湿润,摸索着去寻肖行雨的唇,支离破碎的哽咽,“我不应该生你的气,对不起……”
吞噬到泪水的咸美,肖行雨可就来劲了,一个翻身居高临下:“没关系,下面热情点儿就行!”
把话说开后,肖行雨觉得和媳妇应该恢复连体婴的日常了,但情况却与之相反,他白天看到媳妇的时间居然比之前更要少了,每每打听起来,得到的消息都是媳妇出门了。
简直欲哭无泪。
他自我安慰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毕竟陌烟以陈韵女儿的身份初来乍到,多少还是会如坐针毡的,出去逛逛释放下压力有利身心健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章陌烟是拥有第六感的女性,就算肖行雨什么都不说,她也能感到肖行雨处境可能已经面临危险。她甚至笃定,肖行雨一定是已经遇到过危险了,只是怕她担心不愿意告诉她而已。
既然这样,她愿意主动走入有心之人的视线,去承担她作为陈韵女儿应该承受的危机,只要他们不碰肖行雨就好了。
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天她尽量独自一人暴露在公共场合甚至避开川流不息的人群,可结果她依然平安无事。这让章陌烟确实有点摸不着底,自己也不可能天天这样没理由地出来压马路。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被社区服务中心门口的一张技能培训海报吸引。海报上面写着一些针对失业人员的技能培训项目,除了和申海同样的咖啡师、插画师之外,意外的竟然还有瓷艺师的培训。
其实离职之后,章陌烟早就有学习瓷器制作工艺的打算了,这个已经开办的培训班看起来很基础,一来适合零基础的自己,二来如果参加的话也解决了自己每天出门的理由。
这么想着,章陌烟就走进了服务中心。
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非常热心,在了解到章陌烟并不是汝州本地人后,建议她在登记表写个本地亲人的信息,这样也可以报名并且还能享受一定的优惠。考虑到肖行雨的户口已经随孟女士迁到了申海,章陌烟只能留了公公肖唯洲的名字电话。
“你就是肖家的新孙媳妇?”审表的胖大婶突然对章陌烟目露凶光。
章陌烟不明所以:“是,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大婶“啪”一下把她的报名表拍在桌面退了回去:“不好意思,你报不了名!”
无理的态度章陌烟从来没在公职人员身上见过,她不禁问:“为什么?明明刚才那位同志还说可以。”
大婶冷冷瞥了章陌烟一眼,气势汹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