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霂燃靠近杨泽,声音低沉、急切,“还没来吗?”
杨泽眸光微闪,沉声说:“来了。”
舟霂燃眨眼的时间听到西域军方向一阵混乱,他和杨泽几乎是同时跨上马,策马直奔前方的西域军。
大焕军被两个将领的果断冲锋鼓舞到,他们不畏生死地冲出去,西域军还来不及应对突发情况,就要面对冲来的西域战区军队。
西域军中的将领立刻下令射击西域战区的大焕军,而他们身后偷袭的威震军却要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凶猛。
威震军多年未出军,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它以前有过怎样的辉煌,带给敌军了多少恐惧。西域军只面对威震军过一次,那一次他们落荒而逃,随后威震军便被调走了,再次调过来是前威震王舟勉带兵,又因为舟勉惹怒了当时的将领们,威震军并未出征。
很快西域军将领便知道轻视威震军是多么错误的事情。
杨泽和舟霂燃身下的骏马丝毫没有停顿和迟疑,他们直冲向西域军,手中的武器被他们紧握在手。
西域军的射手本来已经对准了大焕军,谁想威震军比他们预想的进攻速度还要快,等他们想要射箭时威震军已经到了,他们再想转身回防却为时已晚,一些箭矢根本来不及射出,及时射出也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舟霂燃挥开唯有一支向他射来的箭矢,红缨枪被他毫不犹豫地丢了出去,插入一名将领的脖颈,在对方向后仰下时又被及时赶到的他将红缨枪拔出,带出一片血花。
西域军被前后夹击,没半个钟头就齐齐投降了。
四皇子呆愣地看向眼前的一幕,他手上也不过几条人命,而地上已有成片的尸体,这些敌军全是太子、威震王和威震军杀的,威震军杀敌最多的要数慕容熏副将军。
四皇子心底根本生不出妒意。被他人仰望的存在,此刻却在仰望着别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心底堵得难受,又无力改变现状就是他目前的状态。
他唯有让脖颈呈四十五度仰望角,适应这种感觉才能舒服一些。
四皇子非常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更好,虽不比他们,却也能散发将领的光彩。
被俘的敌军全被绑住了,却没办法带走,这给战场新人杨泽和舟霂燃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慕容熏却哈哈大笑,觉得这不算问题,四皇子也是一脸平静、习以为常。
“把他们的肾囊切掉就好了。“慕容熏毫不避讳道。
舟霂燃一脸懵逼,下体忽地一凉,侧目快速瞥了眼被绑在一起的俘虏,光溜溜的身上那东西明晃晃的让人不由多看两眼。
“他们自己都知道的,俘虏都要这样。”慕容熏让人将他们带走,语气平静道,“这还算好的,只要忍下来活着……若是西域赎人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若是西域不赎人他们就来大焕当农奴。”
舟霂燃看向一本正经的慕容熏,对方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明明很和善却充满了攻击性。即使切除肾囊的俘虏也会让他感到不安吧?而俘虏为了活下去宁愿切除肾囊,只为那一线回到故土的可能,即使西域不赎人他们也会心怀希望。
“加上上一次的俘虏,这已经有好几万人了,要尽快送到庄子上……还不够收他们的……西域也未必能赎走这么多人……”慕容熏很快陷入到另个麻烦中。这些人是要吃饭的,他们的存在会让西域战区的资源陷入到极度的危机中。
就俘虏的处理上,总将军和慕容熏就有两种观念,总将军从不留下俘虏,这也是二人以前不和的关键缘故,因为上次留下俘虏,二人虽不像以前那般剑拔弩张,却也让这段时间形成的情谊出现了裂纹。
“交给刘阿明吧。”杨泽突然说,他看向纠结的慕容熏。
慕容熏先是疑惑了下刘阿明是谁,接着他想起和太子交好的大焕第一皇商之子,“啊,这倒是个好办法!”
俘虏有了去处,紧接着便是慕容熏派人与刘阿明交涉,俘虏最后的去向他还要跟皇上做汇报,一些俘虏还得留下送到皇庄上……慕容熏看向威震王,如果……
舟霂燃感觉背心一阵发凉,他猛地回头与慕容熏对视,对上慕容熏讨好般的笑容,他的脑袋疯狂运转,很快就明白是慕容熏想麻烦他了,他面色微变,其中麻烦对于他这个新手来说,忙完头发是否还能保全都是个未知数。
即使战后要面对的麻烦事一点不少,但胜利在即,大多数人的脸上多了几分的兴奋之色,大焕军整体的士气空前的高涨。
威震军仍旧作为机动部队使用,他们被调到侧面,看似闲置,实际他们要做的事比进攻军队更多,责任更重。
舟霂燃回到威震军中,从侧面绕远路向西域进发,每隔一个钟头就有侦察兵前来汇报主进攻军队的情况,越是临近西域,侦察兵汇报情况的时间间隔就越短,快到目的地时侦察兵每隔半个钟头就会出现一次。
尽管是内容相同的汇报,舟霂燃仍会认真听完,并问出几个更细节的问题。
为了他们得到的信息的准确性,侦察兵共有两组,直到侦察兵说西域战区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