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少见的,你居然会花心思劝一个小鬼头。”伏黑甚尔躺在沙发上,身形舒展,漂亮的肌肉在衬衫底下若隐若现,他一手枕在头底,一手拿着遥控器不断地换台。
“挺麻烦的,那个人。”迹部景泽道:“一个不小心,我们轻松愉快的日常生活说不定就要提前破灭。”
毕竟是那个超级稀有的咒灵操术,真要大动干戈,所有人都会被拖进麻烦事儿里。
“直接杀了不就行了?”伏黑甚尔态度散漫。
“他没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之前,杀了他五条悟不会善罢甘休的。”迹部景泽将伏黑惠放在他爹的肚皮上,小孩儿一滚,滚到了他胸口。
“再说了,这不是托你的福?”迹部景泽调笑:“觉醒了反转术式和茈的五条悟可不再是我们的小算计就能解决的了。”
“…啧。”伏黑甚尔哼了一声:“你就指着夏油杰这颗定时炸弹不会炸吧。”
“即使会炸,动手拆弹的也一定要是五条悟。”迹部景泽提醒他:“你可别为了高薪,真的去接暗杀夏油杰的工作。”
杀他事小,处理后续事大。
“听你的听你的。”伏黑甚尔一翻身将儿子当个抱枕搂着开始昏昏欲睡。
迹部景泽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确认他不会再为了拼凑出一点自尊心再接这种有去无回的工作之后,才收回了视线。
安心了的青年抬脚往厨房走,照顾惠惠的阿姨被他们辞退了,做事的人也空缺了下来,迹部景泽站在厨房门口步调一顿。
他转身回到沙发旁,轻手轻脚抱起还在装抱枕的小朋友放进房间里,转身回来冲着伏黑甚尔的肚子就是一拳。
“卧槽!”
伏黑甚尔捂着肚子弹射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你他妈有病??”
“甚尔君,厨房灶台上那几只碗,难不成是您专门留给我,让我看看甚尔小朋友这么大个人了终于能把碗里的饭菜吃干净了?”迹部景泽皮笑肉不笑。
“……当然不是。”
“那我还以为那几个油腻腻的碗是甚尔君送给我的礼物呢。”
“……当然不是。”伏黑甚尔认怂。
“那还不去洗?是要塞你被窝里吗?”迹部景泽收了冷笑。
“……”
就算是天与暴君也要灰溜溜去洗碗,迹部景泽被他气笑了,但即使是他们最落魄的时候,伏黑甚尔可能都没动手洗过碗,一想到这里,金发的少年又说服了自己。
迹部家的日常通常是过得无比安稳且惬意,到这个时候伏黑甚尔和迹部景泽才真正意识到,凭他们俩的能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阻止他们获得自在。
……除了伏黑惠的幼儿园老师。
“你记得好好听老师说什么,耐心一点啊。”迹部景泽望着伏黑甚尔牵着伏黑惠出门,伏黑惠一年到头三番五次的请假,终于引起了老师的不满。
请家长虽迟,但永远不会缺席。
伏黑甚尔随意地套着一件t恤,一条黑色的休闲裤,脚踩一双凉拖,二流子一样的穿着打扮,在场的三个人硬是没能察觉有什么问题。
他手指插在耳朵里掏啊掏的,迹部景泽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而小小的孩子还以为爸爸今天终于勤快一回送他上学,这会儿正开心得冒花花。
……总觉得不大对劲。
但迹部景泽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放任父子俩去上学了。
……
……
……所以你都去学校了,为什么老师还要来家访?迹部景泽懵圈地看着沙发上的一大一小。
四岁的伏黑惠一脸严肃,背板挺得笔直:“老师说,爸爸不称职!”
“阿泽,什么是不称职?”他又问。
迹部景泽:……
“我姑且问一句,您今天做了什么惊天地的事?”迹部景泽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带上了一丝礼貌。
“……哈?”伏黑甚尔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他比迹部景泽还迷茫,做了什么?不就是普通地去,普通地听老师说话,再普通地回?
“那老师说什么了?”
“说这小子请假太多了。”伏黑甚尔这次回答地很快。
“还有呢?”
“?”
那也不至于请家长还要家访啊?
金发的少年怀着不解,终于等到了老师来家访的这一天,提前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三人吃过晚饭,就老老实实等着老师的到来。
“请问你是?”年轻的女老师看着迹部景泽。
“老师您好,我是伏黑惠的叔叔。”迹部景泽笑容可掬。
“叔叔?”老师上上下下打量了迹部景泽一番,着实他这一头金毛怎么都不像是伏黑家的人。
“是哦,是惠惠妈妈那边的亲戚,我来东京读书,所以借住在这里。”
礼貌得体的笑容和措辞,老师实在找不出问题,于是她将话题放到学生身上:“既然你也是伏黑惠的家长,那么我就直说了。”
迹部景泽立刻正襟危坐。
“小惠的爸爸,带着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