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讨好的声音让梁琳琅破防,猛拉开门,李贤宇顺势扑到她身上,搂着她撒娇。
“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玩这些把戏了。”
她气愤的对他说,“为什么全部都是清蒸?”
“我要红烧排骨,红烧狮子头,红烧乳鸽,还要……”
终于把门骗开,李贤宇心思雀跃跟在梁琳琅身后进房,姿态摆的低,就为劝梁琳琅气消。喜公公下去安排膳食,他则继续缠着梁琳琅,连哄带抱,不断道歉。
饭桌上,梁琳琅看着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兴致缺缺,李贤宇忐忑的向她坦白,智囊团们教他的那些话。
“张先生说,不能太惯着女子,要学会张驰有度。他还说,要给机会女子拈酸捏醋让女子生气。”
“李先生说,女的受点委屈,才更知道男子对她的好,更能体会真心的重要性。”
“陈先生说,男子要适当表现出独占的姿势,还要偶尔吃醋,这样女子才会知道男子喜欢她,女子也会感到欢喜!”
梁琳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贤宇越说越心虚。心里暗骂,坏了,那帮孙子,尽给他出馊主意。
“我觉得……”
许是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他索性闭嘴,低着头专心给梁琳琅夹菜。
“他们说的,不无道、理……”
越听越来气,她就说,他们一起经历过太多事,李贤宇还不至于蠢到为了一个,她连面都没见过的李扞吃醋。
打断李贤宇继续自我辩解,梁琳琅问李贤宇。
“几位先生有妻室吗?”
李贤宇点头,“有的,张先生有一妻三妾,李先生一妻二妾,陈先生仅一妻。”
梁琳琅笑的很坏,好家伙,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竟然能挑唆李贤宇头脑发热来试探她。
她笑的很温和,“估计这是他们得出来的经验之谈。”
“辛苦他们了,你也可以派多些人去伺候他们,表达你对他们的感激,让他们感受到你的恩泽。”
李贤宇放下碗筷,“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梁琳琅有时怀疑李贤宇的脑子是半封闭式的,时灵时不灵,有时聪明有时蠢。
“别太过了啊!”
不想囫囵过去,李贤宇先是装无辜,待发现梁琳琅没有生气他才开口。
“丫头,你怎么知道陈氏他们的诡计?”
梁琳琅认真盯着李贤宇的双眸,这一刻里面没有杂质,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变,所以不能‘赛浪’(摊牌)。
“对不起,这事原本不应该瞒着你。”
“是我爹猜到泽郡王府欲对我不利,派人盯着泽郡王府,五日前,发现泽郡王的手下四处寻找找出生半年左右的男婴。”
梁琳琅适时停下,留给李贤宇自己想。
“五日前?”
“也就是陈国公下葬那日?”
梁琳琅点头,“是。”
李贤宇捂着额头,“什么时候找到人,怎么送进泽郡王府?”
梁琳琅有点心痛他,“两日前在保育堂找到了一个出生半年左右的男婴,送到陈国公府。”
“陈氏的丫环,借口回去看陈老太君下葬,趁机把孩子送到陈国公府。”
“今日,陈氏进宫前与人在路上发生过争执,趁机调换了婴儿。”
李贤宇捏紧手指,“只是因为调换婴儿便推敲出这么多事?”
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神啊!”
“在你让人来找我时,宫外向我递来一封信,大意是陈氏会借着求情的名义面圣,然后故意当面捅破李扞心悦我之事。”
梁琳琅心累,现代生活的工作压力大,身心还是健康。在古代,女子社会地位相对低下,一点小事都有可能送命。
想到李贤宇刚才的做法,梁琳琅自嘲,他们的准备还挺齐全的。
先是教唆李贤宇来试探梁琳琅对泽郡王的态度。再让陈氏抱着泽郡王的‘长子’进宫面圣,向李贤宇透露,梁琳琅是李扞心中的‘白月光’,进一步在李贤宇心里坐两人关系不一般。最后再引导舆论,让百姓开始同情泽郡王。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们的想法,顺利避开,恐怕真要成了泽郡王府的替罪羔羊。
“只要她今日挑起你的猜疑心,明日就会有大臣开始在朝堂上攻击我。”
“可以猜到,他们会说我狐媚勾引泽郡王李扞,诱导他犯错,再把李扞的罪往我身上推,尽可能洗白李扞的错。”
“说我祸国殃民,甚至还有可能说我,是妲己再世,祸乱朝纲。”
“百姓也会被带偏,还有可能会用舆论压力向你施压,用谣言逼着你废后,甚至想逼死我。”
“一句到底,最后受伤的会是我,而泽郡王会慢慢变成苦主,变成被我这个坏女人蒙蔽的善良痴情人,最后泽郡王府的人出来喊冤,到时错的就是我了。”
李贤宇不敢直视梁琳琅,不用陈氏向他透露李扞喜欢梁琳琅,他知道梁琳琅不喜欢李扞,甚至几年都没见过他,就是心里莫名其妙被人挑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