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妮准备了吃的，喝的，和卫红嫂子窝在书房里聊八卦。
    “宝妮，我真的不是特意去了解这些事情，但是，事情每次都那么凑巧，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周卫红也很无奈，她虽然好奇心重，喜欢听一些闲话，但是她不会到处乱传，顶多过来的宝妮一起说一说，她也不会往外说这些事情。
    “怎么了，这次的事情又涉及到谁家了？”
    宝妮也知道卫红嫂子喜欢听八卦，但是乱传闲话，顶多和自己说说这些事，偷着乐呵一下。
    “还能有谁家，杨军长家呗，我家和她家挨得那么近，有点风吹草动听得一清二楚的。”
    “杨家，她家又怎么了，难道，他家二儿子也遭了报应，得了什么疾病？”
    宝妮心想，要是这样的话，顾野得羡慕嫉妒文泽哥了，不用亲手报仇，仇人自己遭报应了。他一定想顾向东和徐芳也遭到报应，晚年不幸福。
    虽然顾北进监狱了，但是那是他自己作的，顾野并不觉得高兴。顾向东和徐芳才是始作俑者，他俩活的很好。尤其顾向东，借着去照顾顾奶奶的缘由，在干休所活的滋润着呢。
    “都不是，出事的是杨家的小女儿，她高考考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成绩低，最后放弃了。
    你也知道，知青回城，工作机会多难得，她干了两个工作都没干长，最后干脆啥也不干了，天天在家待着。没事就和几个差不多境况的一起人一起闲逛悠。”
    卫红经常能看到杨家的小女儿逃班，买了一堆吃的，在家守着电视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待在家里，总和大院的一些小青年混在一起，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干什么。
    “宝妮，你都不知道，杨家小闺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每天被不同的男生送回来。
    杨婶子说也不听，杨军长揍也不行，整个人跟魔怔了似的，谁说啥都不好使，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干什么这么着迷，有这么大的魅力？”
    宝妮不知道这时候的有没有那些使人上瘾的东西存在，像清末的鸦片那些。
    “干啥，跳舞呗。你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录音机，每天睡够了，就在院子里放磁带，跟着舞曲跳舞。
    自己一个人摆好姿势，蹦恰恰的跳个不停，能吵死个人。后来杨军长把她的录音机砸了，她一连好几天不回家，也不知道住在哪。”
    周卫红想起那段时间，她家婆婆烦的不行，恨不能把她的录音机砸了。后来，杨军长砸了，她婆婆差点没去买一挂鞭放。
    “啊，跳舞的事情她也参与了？”
    宝妮真没想到还有杨家小女儿的事情，她们住的地方离得比较远，对杨家不了解。
    “想不明白，二十多岁的姑娘，怎么就对跳舞那么着迷。现在，公安局突击检查，把她们都抓了起来。
    判不判刑先不说，这名声是臭大街了。当时是居委会的人一起过去的，据说，屋里的男男女女穿的清凉，身体贴在一起扭动着，动作极其难看。
    而且，还有已婚男女，虽然没抓住现行，但是也有几对男女抱在一起，啃的难舍难分。外面冰天雪地，屋里春意盎然！”
    卫红嫂子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一个是杨家吵架的声音太大，一个是当时去现场的家委会的人有一个是她朋友。
    “居然这么严重，有没有大院的军嫂啊？”
    宝妮觉得这事不能善了了，要是有军嫂牵涉其中，那就好说不好听了。
    “没有，大院未婚的姑娘，小子不少，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二流子。他们这群人里，年纪偏小，那些已婚的年纪也不太大。
    这要是一群中年男女被抓，家里老婆孩子一闹腾，丢死人了。不过，这回，那几个已婚的女人不会好过，婆家能容下她们吗？”
    周卫红虽然和宝妮处的很好，但是，她是土生土长的当代人，思想还是比较传统的。
    “也是，事情闹开了，里子面子都没了，有些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宝妮觉得国人都是好脸的，这要是没被捅开，大家稀里糊涂的也还能将就着过下去。现在，一切都摊在阳光下了，想遮掩都不可能了。
    “谁说不是呢，你看着吧，这事有的闹。”
    周卫红比宝妮更了解这时代的人性，男女之事，向来是人前背后议论的焦点。女人，绝对比男人受到更多的谩骂，唾弃，也许这样的名声会跟她一辈子，甚至她影响的子女。
    宝妮和卫红也没了吃零食说八卦的欲望了，无论什么时候，世人对女人都是苛责的。
    宝妮想到即使几十年以后，妇女已经顶起半边天了，但是，遇到这样的男女之事，男人很快就会被原谅，顶多说他风流，花心。但是女人就会被不断的拿出来喷，说她不守妇道，滥情，没有廉耻。
    七八十岁的老男人娶二三十岁的妙龄女子，大伙会说这男人有魅力，有财力。反过来，中年女人找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男人，就会被嘲，养小白脸，不正经……
    宝妮这话没法和卫红嫂子说，她的思想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