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那个军工厂舒展经营着他也不管,所以他现在就是个单纯的花匠。
“你也不用多想。”他低低的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说出来给你听,让你知道我这些时间都做了什么,虽然之前还是隐瞒了,时效已经过了。”
舒宓自然也不会插话,听着也就只是单纯的听着。
然后听到他说:“韩存跟我说,你们当初只是领了证,现在也已经离了。”
舒宓这才皱起眉。
现在想让韩存给她保留一点秘密也挺难的了。
韩存最近也正在奔波着给储行舟找医生,看看半身不遂的情况能不能改善。
“说这个做什么?”她终于睁开眼。
提到婚姻,难免想到孩子,一想到孩子,她就警惕。
储行舟从后视镜看了看她,“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所以,就算孩子对我有好感,我也不会自负自大,自我感觉良好。”
舒宓微扯嘴角,倒是挺识趣。
“他们兄弟俩都还小,也没有喜不喜欢谁的严格划算,只是谁给了好处,就会对谁有好感一些而已。”
言外之意,你确实不必自我感觉良好。
说到这里,车里有了片刻的安静。
然后舒宓的手机响起。
是周七七打过来的,舒宓看到来电显示就已经有点儿紧张了,肯定和孩子有关。
“喂?”
“舒左沉好像有点儿发烧,我刚刚测了一下,这会儿再测一次,也可能是弄错了。”
舒宓一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发烧了呢?”
刚刚是舒右棠睡觉不踏实,一惊一乍的醒,现在是舒左沉,兄弟俩是赶到一块儿了。
“我马上回来了,你先别慌,我爸我妈估计睡着了,先别惊动他们了。”
周七七点头说“好。”
舒宓到了别墅,急急匆匆的进了门,也没管后面的储行舟。
她刚进去,电话又响了,没接,直接上楼。
就听到舒右沉少见的这么晚没睡,反而醒了在哭。。
舒左沉虽然没哭,但脸色很不好看,发烧烧得浑浑噩噩的。
明明只是两个孩子,但是同时生病,对舒宓来说,就已经是兵荒马乱,天都要塌下来了。
周七七抬头见了她,急得都要哭了,“舒左沉可能是积食发烧了,胃也不舒服,我觉得必须去趟医院,还是把叔叔阿姨叫醒吧?得留人带老大,我们带老二去医院,一个人去搞不过来的。”
去了医院又是挂号,又是抱孩子的,真的很累。
储行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你留下带大的,我可以帮忙把小的送医院,弄完我再送他们回来。”
话是对周七七说的。
周七七显然一心都是怎么解决问题,不考虑什么身份问题了,所以听完就猛点头,“好好好。”
说着,周七七就把舒左沉递给舒宓,然后去哄老大。
舒宓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听着舒右棠哭,又看着老二烧得热乎乎的,根本不容多想。
转身又出了家门。
车子一直往最近的儿童医院开,还好也不是特别远,晚上这个时间也不存在堵车。
急诊很快,去了之后储行舟直接去挂号。
医生要量孩子体温,他过来之后很自然就把孩子抱过去了,让医生量,顺便看了她,“你去缴费,我不知道他的医保卡。”
急诊缴费窗口也离得不远,站那儿就能看到。
舒宓点点头,她来过这里,所以也熟门熟路。
等她弄完回来的时候,储行舟那边也出了体温读数,直接三十九度的高烧。
不过,舒左沉刚刚还拧着眉,这会儿在储行舟怀里居然睡着了。
舒宓打算接过来的时候,储行舟没让,“换来换去他就醒了,这么晚孩子又困又难受,让他睡吧。”
舒宓只能收回手,又看了看他,“你去坐那儿,把手搭在扶手边,不会那么吃力。”
储行舟又拒绝了,“太低了,孩子不舒服,没事,我这手没感觉。”
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舒左沉当了被子,一月份的天,他穿的也不厚。
一件针织衫,加了一件外套,现在只剩针织衫,舒宓看着都觉得冷。
好在很快到他们的号了,进去给舒左沉具体看发烧原因。
果然是积食了,还有点感冒。
退烧肯定是必须的,烧得这么高,也不敢让慢慢悠悠的物理退烧。
口服的退烧药,出了诊室,当即在窗口拿的,在大厅就要让喝。
“先给我。”储行舟朝她伸手,把药接了过去。
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他把药往衣服里裹,说:“太凉了,他本来就积食,肠胃容易再受刺激。”
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做得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