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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答案2

    “好,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但我要你答应一件事。”坐在地上很久后,谭珍兰恢复平静,眼神如一摊死水,盯着水泥地面出声。
    “你说。”谭茹也抬起头。
    “离我们家远一点,越远越好。谭茹,请消失吧,至少从我的晚年生活里消失。”
    “妈,虽然我们有很多意见不和,有很多争吵,但你我妈,从来没想过真的要背弃你。”
    “不要说这些好听话了,没有意义。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以为说几句母女情深的话就能改变什么吗?不,没用的。这是你要所谓答案的代价。”谭珍兰撑着地面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再将散乱的头发朝耳后勾抹,尽量恢复自己的整洁。
    谭茹没有说话,她并不同意谭珍兰对告知真相定下的交易。但谭珍兰在发过疯之后显然已经不想再理会别人的想法,她在这段时间已经受够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只想尽快解脱,将藏起来的秘密宣之于口。如果一定要毁灭,那么就大家同归于尽,她不想再背负道德枷锁苦撑。
    谭珍兰在没有被谭茹主动问及的情况下,还是开始了自己的讲述,用最直白简洁的告诉述告诉谭茹,那个夜晚是所有李家人的至暗时刻。
    是的,那晚的确是谭珍兰先出门去梅家的山庄。因为就在那天晚餐的餐桌上,李老太太在拿出从镇上给谭珍兰买的一些礼物后,再次委婉的提出,李家不需要第三个女儿。鉴于谭珍兰肚子的月份已经太大,李老已经找好出路,可以在孩子出生后就送养给一户有钱人家。
    那家的女主人不能生育,一定会对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很好,她不用跟着李家人一起在小山村里吃苦受穷,而是会成长于宽敞明显的大房子,接受最好的成长条件, 以后在花花世界里当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可能是孕期母性使然,在又一次听到有人要将自己的孩子夺走时,谭珍兰怒不可遏,一定要丈夫李道义表态说话。谭珍兰相信没有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会同意这种掠夺。但之后她才明白,真正想在一出生就送走孩子的主意,正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李道义所提出。
    就因为李道义在年轻时被李老太太强行剥夺了走出山村的机会,他现在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走出去。并且是从一出生就离开这里,就好像他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一样,把后代的种子播撒到远方。
    那是一种因为自己的人生失败,就将曾经的懦弱无能的遗憾弥补落到一个小生命上的苟且计划,谭珍兰不接受这样的理由,在震惊与失望中直接将桌子掀翻。
    谭珍兰绝不同意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其他人,她觉得第三个孩子最大的威胁是贫穷,是李道义正在被这个城市的首富所针对的窘境,只要解决这个问题,全家的处境会好起来,她的孩子也会顺利生下成长。
    虽然在几天前谭珍兰代表李道义已经和矿上签了和解书,主持调解的就是梅万财。但一纸调解书更多的就像是个纸糊的体面架子,如果梅万财不打招呼,李道义无法在城中找到任何工作,他们全家还是活不下去。
    李道义作为男人,不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放下男人的自尊去人低声下气,宁愿牺牲自己的孩子也要固守骄傲,可她谭珍兰不这样想,如果能护下这个孩子,她能没有任何原则。
    所以,谭珍兰冒雨出门,去庄园找梅万财,打定主意要用尽一切办法,求得梅万财这个土皇帝的放过。她在心里做好打算,如果有必要,她愿意跪到梅万财的脚下求他大发慈悲,不计前嫌地把他们家当个屁放了。
    临出门前,谭珍兰特意带上了谭蒙用来听英语单词的随身听,想着万一能够求得和解,也能录下作为记录作为凭证。
    或许是因为大雨,庄园的大门特意敞开着方便进出,谭珍兰就那么轻易到了别墅外,并且发现别墅的门也只虚掩着。
    在敲响大门前,透过雨水拍着着的模糊玻璃,谭珍兰看到梅万财正揽着一个女孩的肩膀想带她去楼上拍一些照片。那个女孩儿显然是不愿意上楼,她的手一直努力在楼梯栏杆上抓握,试图从梅万财的手臂中脱身,但力量与身高的悬殊让她无法自由。
    面对公众,梅万财一直是个慈善商人的面目,他在城中修路铺桥,捐校建楼,有着完美的一副金身,在经过几年的运筹之后即将成商会主席,使自己的社会地位更上一层。此时,谭珍兰撞见他肮脏丑陋的一面,他的合法妻子庄慧在医院待产的时候,他却在家中对一个女学生意图不轨,一旦这件事情败露,必将陷入无尽麻烦。
    谭珍兰脱掉鞋子进入室内,也偷偷跟上二楼,轻手轻脚地来到次卧外,将带来的随身听放到半掩着的门后,希望以此录下里面的声音。
    当然,谭珍兰并不是想为了那个女孩儿主持公道,也没想过要与一城首富对抗,她只随机应变,想手里握住筹码后做一场肮脏的勾兑妥协。不仅能让梅万财再不针对自己的丈夫,也不用出卖工友们,就能完美解决她眼前所有的问题,或许她还能以此要挟一笔封口费。
    但谭珍兰却没有想到,在放下随身听时,透过门缝隙看到了那位女学生的正脸,居然是声称在同学家写作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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