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傅政廷便带着阮景禾离开了京海。
傅政廷本来想带着谢斐一起回去,哪知对方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说是要再待一段时间再回汉城。
如此他也不好强求,只能由着他去,又告知希望对方早日送合同来,这才满意离开。
刚下火车。
远远的,阮景禾就瞧见黎太太带着赵妈以及双儿在车站门口迎接她,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回头看了眼傅政廷后,她松开了拉着傅政廷的手,提着礼物就走到了黎太太跟前。
“阿妈,这是从京海回来给大家带的礼物,阿爸身体怎么样了?”阮景禾将礼物交到双儿手中,又关心了一下黎先生。
虽说平日她都是一周打一个电话回汉城,可如今见到她面上功夫还是得做好。
黎太太只是扫了眼礼物,随后又拉住阮景禾的手开始问她在京海的事情。
京海的事情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除了那次遇到歹人的事情她没说,其他的她都讲给了黎太太听。
傅政廷就带着十几个副官跟在他们后面,也不上前插话,只安静的听着母女俩人交谈。
“我听说,你那天去银行,遇到了有人行刺?”走着走着,黎太太突然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问。
阮景禾有些意外,意外远在汉城的黎太太居然知晓这个消息,于是回头看了眼傅政廷。
傅政廷则点点头,表明是自己告知的。
这时阮景禾才明白,为什么黎太太会带着赵妈与双儿一脸担心的在火车站门口等了。
“阿妈,我是怕你担心。”她解释。
黎太太拍拍她的手,一脸担心:“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跟阿妈说。”
她低着头,没说话,她哪儿知道傅政廷会瞒着自己把这件事告诉黎太太的。
沉默了几秒,气氛僵持之际,阮景禾似是想到什么,又问黎太太:“阿爸知道这件事吗?”
她想着黎先生身体不好,若是再得知自己的女儿遇到危险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只见黎太太摇了摇头,又开口:“哪里敢和你阿爸说,我也是怕他担心,前段时间换季,你阿爸本好好的,如今又去了医院,他想你的紧,今日来接你,也是想你先去看看他。”
阮景禾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随后又看向傅政廷,小跑过去同他开口:“阿廷,阿妈叫我去医院看阿爸,你要是还有军务,你就先回去吧。”
她本以为傅政廷会先回去,哪知他宠溺的摸了摸阮景禾的头开口:“我陪你和伯母一起去。”
随后又看向黎太太:“伯母,我与卿卿一同去看看伯父。”
黎太太有些怪异傅政廷叫她的名字,但也不多想,只点头,见到两人如今如此亲密,她也不好做那个夹在中间的人,与阮景禾打了招呼后,就坐上了黎公馆的车。
到了医院,一行人往黎先生的病房走去。
自上次一别,阮景禾与黎先生黎太太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见,傅政廷此次来医院看黎先生,当然不止为了他的病情,还有与阮景禾大婚的事情。
傅政廷明白,她在民国举目无亲,如今能有黎公馆这样的娘家,他自然要借着黎公馆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阮景禾与黎先生聊了会儿天,便有副官来报说是阮部长在黎公馆等她回去。
听到是阮景山,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借口离开,同时又看向傅政廷。
傅政廷则不急着走,他还有事情与黎先生黎太太商议,于是吩咐了阿恒送她回黎公馆,自己则待在医院。
“对了,过两日,我来接你去拍婚纱照。”傅政廷叫住她。
想到如今结婚都时兴这个,他也想去赶个时髦带她去,想着她应该会喜欢。
事实也如他所料,阮景禾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阿恒先回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阮景山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难不成他知道我给他带了礼物,这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拿了?”她喃喃自语。
毕竟这次她离开京海时带了不少礼物回来,给阮景山带了手表又给十八带了珍珠项链,以及一些京海特有的糕点。
本想着明天给阮景山送去,哪知道他自己就来了。
想着想着,便到了黎公馆,隔了老远,她都看到了阮景山站在黎公馆门口,身姿昂扬,又带了些意气风发。
他手中捧着一个盒子,见到阮景禾来,眼睛都亮了。
见没有外人,他小跑了两步上前叫了句“姐。”
阮景禾带着他进家门,又叫人倒了茶,这才吩咐阿恒去车上拿自己给阮景山准备的礼物来。
阿恒刚把东西拿来,阮景山就同时将自己一直抱在手中的盒子也放到了桌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还是阮景禾先开的口:“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
随后,她就将自己买的东西推到他面前去:“给你和十八带的礼物,我猜你应该也想京海了,特地给你又买了些糕点来。”
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