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阳光明媚,傅政廷说带她去游湖,还带了摄影师。
为了拍出美美的照片,阮景禾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傅政廷当然没意见,带着阿恒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太阳开始变得有些灼热,阮景禾才姗姗从楼上的房间下来。
她穿着一件碧色的连衣裙,一手扶着扶梯,一手拉着到脚踝处的裙子,小腿摆动间,裙摆也如碧波荡漾,在傅政廷心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与阿恒竟是看的呆住了。
还是阮景禾走到两人面前,他才回过神,敲打了一番阿恒,自己才上前去扶她。
“穿这样少,会不会冷?”他注意到阮景禾身上的裙子是短袖。
她垂下头看了眼自己,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不冷。
但傅政廷可不管她冷不冷,主要是怕别人觊觎,于是又吩咐佣人去房间拿披肩,这才满意的牵着她出门。
到了京海的淀山湖,早早有人便给他们备下了小船。
刚好够两人坐,上面还放了水果。
傅政廷扶着她上了船,自己也随后上船,顺便拿起桨,开始划起船来。
今天的太阳正好,又不热,两人在湖面上划船,顺带刮了些小风,吹的阮景禾舒服的眯起了眼。
“督军!阮小姐,摆个动作吧!”岸上的摄影师一手捧着相机,一边扯着嗓子朝着两人大喊。
这时,一直在划船的傅政廷才停下手,朝着岸边遥遥看去。
阮景禾见他额头有些汗珠,于是拿起桌上的帕子给他擦拭,那边的摄影师也是十分给力,直接将这一幕咔嚓拍了下来。
又催促着两人摆更多的动作,连续拍了好一些才作罢。
等快到中午,日头更大了些,傅政廷将船划回岸边,扶着她去了树荫下。
这里,阿恒给两人铺好了毯子,又放了些水果吃食。
就这样坐在岸边,就着微风,品尝美食,聊一聊未来,别提有多惬意。
“要是一直能在京海,就好了。”她吃着水果,突然的感叹。
她一点都不喜欢汉城,汉城给她的感觉很压抑,让她感到不舒服,而京海不止是她来到民国所在的第一所城市,还是她在现代的故乡。
主要是她感觉在汉城的时候,太奇怪了,她总感觉自己被人盯着,那种如同被毒蛇盯上一样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
“不喜欢汉城吗?”傅政廷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她的发丝。
她在他怀中点头,又回头看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傅政廷手一顿,又将刚才不小心拨乱的发丝给她整理好,才回答:“不是说了吗?入秋了再回去,到时候再过一段时间,就到我们的婚礼。”
她面上踌躇,眼看着有心事。
傅政廷捧着她的脸问:“怎么了?有心事?”
她在心中斟酌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口:“等结完婚,我们去北原吧。”
她这一要求,让傅政廷不太明白,反问她:“为什么要去北原?是北原要发生什么吗?”
见她一直没开口解释,傅政廷又追着说:“北原是张少骋的地盘,恐怕我们过去不是那么轻易。”
“其实,再过一年便会天下大乱,到时候战争最开始衰败的地方,就是北原张少骋的老家,是他放东瀛人进来,是他退守了北原三区。”
阮景禾的话,听的傅政廷蹙起了眉头。
反问她:“你是说,东瀛人会发动战争?”
她点头:“正是从北原开始,自那以后,我们节节败退,几十万国民无故惨死,无处伸冤。”
傅政廷听着握紧了拳:“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想起她说的张少骋会退守,傅政廷心中做起了去北原的打算,只是如今还没到时候,一切还不能操之过急。
少帅府传来急报,有要事处理。
恰好太阳落山,两人便驱车回去。
而车子到了大街,想起自己作为阮景禾时在银行存了些金条,于是让阿恒把自己在京海银行放下。
傅政廷担心她,想留两个副官给她,却被她拒绝了,毕竟自己取一下钱,况且是在傅政言的银行,更不会出事,于是催促着傅政廷赶紧回去处理要事。
自己则带着包走进了银行。
银行人不少,她要了个号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业务员能够为自己办理业务。
闲来无事正拨弄头发之际,一个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易砚?”她口中喃喃。
这个背影她绝对不会认错,与易砚几乎是一模一样,此时对方正在办理业务,一手插着兜,一手拿着烟,看起来十分吊儿郎当。
虽说她已经放弃了对易砚的寻找,可如今人就在她眼前,她高低还是得看看。
于是她起身,缓缓朝着那个身影靠近,只是再没了当初的那番激动。
“易砚。”她的手搭在对方的肩头,又叫了对方一声。
只是对方一回头,结果让她大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