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变长了?”祝响双目微凝,如鹰隼般全神贯注地审视着自己面前的南流景。
直到此时祝响才注意到,南流景额前刘海的长度,已然堪堪超过他自己的眉毛,微微卷曲的发梢垂在其睫毛上方。可祝响分明记得,今天刚下飞机时候的南流景,其发梢还只是停留在他眉毛上方很远,绝对没有如今这么长。
祝响不再与南流景通过房门角力,而是反方向一推,将房门大敞,“郑钊、赵睿,你们到房间里去,把门关上。”
郑钊与赵睿别无他话,乖乖服从指令退回房间里。于是现下,场中就只余祝响与南流景相对而立,谁都不曾退后半步。
祝响没有率先动手,但过道与客房的墙壁上,阴影早就开始微微颤动。就如同兴奋的猎手,在预热自己的肌肉。又如同波涛无穷的无底黑海,随时准备一口吞没眼前的猎物。
“祝响队长,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南流景抢先开口打破暗潮涌动的气氛。他缓缓抬起头颅,对祝响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笑容。
“哦?”祝响眼中的灵异已经蓄势待发,但就在此时,南流景却做出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举动。
只见,南流景突然开始抽疯般地,用双手来回翻动自己的头发,而且还把头顶冲着祝响,似是在举行什么诡异的仪式?
“什么鬼?难道能力已经发动了?”祝响心里疑惑,脚步却不停。在心里念头刚起的同时,就已迅速退后半步,退入到自己的阴影寸境当中,试图隔绝灵异攻击。
“你看!”南流景原地一小跳,把双手张开举在脑袋两侧,示意祝响好好看看自己的头发,并开心问道,“是不是一点头皮屑都没有了?”
“哈?”祝响像看逗比一样地注视着南流景。难不成这个家伙,刚刚那个翻动头发的举动,并非是在发动某种能力,而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头发洗得有多干净?
“满不满意!”南流景像是个在向朋友展示惊喜礼物的孩子一样,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祝响点头。
“...”祝响无措的眉头乱拧,“然后呢?”他不曾放下防备,谁知道南流景是不是在示敌以弱?
“然后,我就可以来找你玩了呀!”南流景对祝响的热情有如泉涌,有问必答道,“刚见面的时候你不肯跟我握手,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洁癖!我的观察力很不错吧?”说着说着,他就隐瞒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所以!我办完事就赶紧在外面买了瓶专门去屑的洗发水,还全身上下都搓洗了一遍,保证干净!”说罢,南流景又左顾右盼了一阵儿,抬起左手护着嘴侧对祝响悄声道,“连那几个最难洗干净的地方,我也都洗干净了哟~”
可惜,南流景的殷勤举措并未等来祝响的点头认可,而是换来了一记友情破颜拳!
“谁想知道那种事情啊?!”祝响恼羞成怒奋起一拳,把南流景砸飞到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阴影里,“你赶快滚回自己房间去好好睡觉,别再过来了!再来骚扰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祝响一脸后怕,刚刚南流景说出最后那一句话的同时,他脑海里就立马不自觉的检索起,男人身上究竟是哪几个位置最难洗干净,这简直就是精神攻击,实在是太可怕了!
“别啊!让我们一起快乐的彻夜长谈啊!”南流景在阴影里沉得很慢,他全身竖在阴影里,频频做出一连串向上划水的动作,似乎还真的有效,“我可以把今天查案的发现跟你讲讲啊!”
“不感兴趣。”祝响冷淡拒绝道,并让阴影奴隶加把劲,赶快把这个逗比拉下去送走。
“要不聊聊洗澡的事情也行啊!”南流景最后挣扎了一句,就被祝响通过阴影丢回一楼的酒店大堂。
见到南流景终于被送走,祝响长舒一口气,同时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怎么感觉比对付厉鬼还累?”
“那个讨厌鬼终于滚了?”郑钊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脑袋道。他在房间里听得真切,刚刚外面可真是一场惊险的对决啊!
同时,郑钊还机智地向响哥进言道:“为了防止那个讨厌鬼再找回来,我们还是换几间空房间吧!”
“善!”祝响欣然应允,并深以为然。至少在今晚,他不想再见到南流景的那张脸!
赵睿见状也走出房门,他举着通讯终端,向祝响汇报道:“王法回信说,南流景这个人就是比较一根筋,有点轴,但人不坏没有恶意,只需要严词拒绝他就好了。”
见王法如此回信,祝响也只得叹了口气,“我已经严词拒绝过他很多次了啊。”
最后,祝响三人还是决定换一层休息,在他们这个英明决策的作用下,他们今夜终于是睡了一个好觉。而南流景,则是在他们原本房间的门外过道里,坐着过了一夜。
但这种平静的好日子,在直到第二天中午为止,就宣告结束。因为最后一位外地队长已然抵达京城,面见会议即将召开,时间就定在下午两点半,地点则是在新建的灾控局本部。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祝响他们吃过午饭以后,闲来无事,早早地就来到了会议室闲坐。而仅仅是三分钟过后,祝响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