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二公主用大拇指将唇瓣上血迹擦下。
她红唇上扬,将一滴血迹抹在徐清钰的嘴角。
徐清钰扭头,敛起的眸子神色阴冷,骂了一句“疯子。”
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面颊,眼中露出一种变态的欢愉,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脸“真好看。”
徐清钰拨开脸上的手, 告诫自己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站起身来“公主没什么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二公主看着徐清钰的背影,眼角微挑,红唇轻启:“驸马,不要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
徐清钰握住的手微微颤抖,胸膛里的怒火一直燃到了眼睛中“小动作?我的一举一动不都在公主监视中?”
徐清钰走后,玄筝漫不经心的看着娇艳的花朵。
水榭楼台,繁花锦簇,却丝毫没有一丝人情味。
朵儿办事回来,走到公主身旁“公主,您贵为千金之躯,他区区一个亡国的质子而已,如何能承受公主如此喜爱。”
玄筝回过神“朵儿,你不懂,人啊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朵儿确实不懂,但她永远支持公主做的任何决定。
玄筝“事情办完了?”
朵儿“已经命人暗中保护六皇子了,公主不必忧心。”
玄筝随手着了一朵花“本公主这个胞弟也是痴情种一个,右左闲来无事,去一趟尘曙居,去看一看我那胞弟。”
朵儿“是。”
---------
“他在房屋一下都没踏出?”玄梵打坐了几个时辰后心神不定。
小厮“是的。”
玄梵“嗯,下去吧。”
殿内烛光摇曳,佛像端端坐在高位,慈悲泯然的看着世间众人。
佛渡世人。
佛前一个蒲团,看着像是用了很久的样子;左处一个矮桌,旁边的凳子上坐着身姿挺拔的玄梵。
他不紧不慢的提起茶壶,水柱顷落,与茶壁相撞发出丁泠轻响。远远望去,像一幅完美无缺的水墨画。
两杯水刚刚倒好,远处便到来一位穿着淡紫色锦绣罗裙的女子。
玄梵伸手“皇姐,坐。”
玄筝看着两杯热茶,轻笑,端起一杯茶抿了口“皇弟还是这样料事如神。”
玄梵“皇姐说笑了。 ”
玄筝看着一半的面具,眼里满是惋惜“不开玩笑了,我听说父皇想要你为他炼制长生不老药。”
玄梵抿了口茶“确有此事,我已拒绝。”
“父皇老糊涂,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但,你依然准备在此了却一生吗?”玄筝站了起来,去往蒲团跪拜。
玄梵盯着茶杯出神。
玄筝没有听到玄梵回答,来了兴趣“哦,皇弟有想法。”
他虽在尘曙居闭门不出,但朝堂之事无非就是为权为势。如今皇帝身体日渐虚弱,太子之位却还没有定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玄筝惊讶了,是谁改变了这石头脑袋的想法“我听说,昨日昭阴厂的顾掌印来过,连你的面都没见着都被撵出去了,今日打击得连朝都不上了。你怎么他了?”
玄梵听见昭阴厂三字眉头微挑,太监?
一个太监和一个妖僧真是般配。脸上不动声色“皇姐是过来听八卦的?”
玄筝瘪了瘪嘴“没趣,你要是准备出去了,跟我说一声。 ”
“嗯?”
\&我把金阳卫交给你啊,你还想一直让我一直管着?\&
“有何不可?”
\&不要,我快累死了,害我没时间跟我驸马相亲相爱。\&
“......再说吧。”
玄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行,我不要管,你要不管我就要告诉外公了。”
两人的外公,是与当今皇帝一起征战沙场的开国将军,前几年将大权交予皇帝,告老还乡。皇帝念其功勋,又为弥补玄梵,于是将金阳卫交给了玄梵,后玄梵又将其交予了玄筝。
“......嗯。”玄梵不动声色岔开话题“你与驸马?”
玄筝在玄梵面前也不装了“就那样。”
玄筝拢起五指“所行皆苦,求不得最苦,爱别离最痛,所求执念不过虚妄。”
玄筝轻笑一声“皇弟,你渡了许多人,到最后可渡了自己?”
“道理又有谁不懂呢,而是越懂越不想懂。”玄筝喃喃。
“好了,午时了,我回去用膳了。”玄筝起身“朵儿,回府。”
“慢走。”玄梵望着院中的桃花出神,是啊,他渡不了自己,更何谈渡他人“阿弥陀佛。”
“老大,你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