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小姑奶奶,七七是也。”
小奶包说完又朝着邪王甩过去一团火焰,蓝紫色的火焰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无论邪王怎么躲闪,都对他穷追不舍。
小小的火焰看起来并不起眼,可只要沾到邪王身上就如附骨之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像饥饿很久的难民,跳跃的小火苗大口大口地吞噬着邪王身上的阴煞之气,时而发出“嘶嘶”的满足声。
邪王恨不能将这个穿着大红色花棉袄棉裤的小村姑给抽筋喝血生啃了她。
他耗费几十年的光阴,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大量泻耗,原本中气十足的丹田软绵绵的连呼吸都疼痛不已。
呼吸变得困难,突然感觉雪山上的氧气稀薄起来,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
浑身绵软无力,有种垂垂老矣的错觉。
邪王突然想到什么,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手臂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
他没发现原本乌黑发亮的墨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短短几分钟时间,竟然就变成满头白发。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求求你,放过我......”
邪王颤巍巍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前一刻还光洁嫩滑的皮肤此刻却摸起来粗糙如树皮,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精神气,喃喃自语。
紫焰真火可没有因为他的示弱而放过进食的机会,小主人难得喂它阴煞之气,不抓住机会赶紧填饱肚子,它就是大傻子。
“现在知道认输了,刚才不还很强硬的吗,晚了。”
七七一只小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邪王的鼻子冷嘲热讽。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让紫焰真火甘心认你为主,道家历史上千年,从未听说过有哪位道人能驯服得了真火。”
邪王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土妞的来历耿耿于怀,他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厉害的人。
“这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还没资格过问,今天你就要为以前所做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好大的口气,小丫头,论辈分我怎么也该称得上你爷爷辈的长者,你师从何人有这样的教养?”
邪王还是不死心想知道七七的身份,毕竟他横行霸道近百年,还从未踢到过如此硬的铁板。
“哼,想得倒是美,七七才没有你这样的坏蛋长者。”
小奶包很生气,她感觉自己的师门被眼前这个坏老头子羞辱了。
“道家自古以来都是一脉相承,我早你出生近百年,按说辈分也比你高,喊一声师爷不过分吧。”
邪王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亮光,强忍着蚀骨般的痛意,一只手悄悄背于身后,捻了个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七七甩了过去。
该诀歹毒得很,势必将人置之死地。
可他还是低估了七七的实力,在生门诀即将触碰到对方的面门时,七七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
“果真是小看了你,本该如此,能驾驭得了紫焰真火的人又岂是普通之辈,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邪王声音苍老许多,脸上皱纹横生,与行将就木的垂垂老者并无不同。
七七摆好架势等待对方主动攻击,可态度强硬傲气的邪王突然转身朝着反方向就逃。
速度之快,让人瞠目。
“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主儿,这次再让你逃掉我就不姓七。”
七七怒了,耍心眼子竟然耍到本姑奶奶头上来了,士可杀不可辱,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跑了。
小脚一蹬,就追了上去。
“师匠,那个华夏的道士都跑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跑?”
桔山盛腿抖得不成样子,刚才那个小女孩太厉害了,师匠和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对方的对手,现在不逃等于自寻死路。
“怂包!”
宗椿次郎看徒弟吓得浑身发抖,有的甚至小便都吓出来了,满脸的嫌弃。
“斩龙剑都被邪王拿走了,我们任务也完不成,还等什么,跑!”
还没等四个徒弟开口,宗椿次郎语重心长的说完,转身就跑。
又矮又胖的圆滚滚身子在雪地里使劲扑腾,可对不适应高原气候的东瀛人来说,走路都费劲,更别提跑了。
桔山盛眼睁睁地看着师匠肉滚滚的身体越来越慢,最后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他和三个师弟对视了一眼,佯装没看到,朝着山下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