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破阵!
一团光在把软肋往后推了十里之后,再也无所顾忌。
径直捶入南诀的药人军团,硬生生在这个南诀的庞然大物上,撕下一块血肉。
毫无章法,朴实无华的挥剑推拳。
可以明显感知到,那不是剑气的光也在沙场纵横肆虐着南诀。
单方面的殴打,敖玉甚至派去了三位天境宗师级的南诀药人。
在人间差不多是顶级的体魄,依旧扛不住被横抡而起的真理。
磕着就碎,擦着就废。
大道至简,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小东风随时准备着等待药人聚集,真理一下一个。
谁说剑仙就必须数千飞剑环绕,剑气纵横万里?
那团光好像掌握天地之威,独自捶杀。一人包围一个军队,正在北离南境上演。
老赵拔地而起,失去了小赵作为枷锁的限制,一剑东风,穿透地幔,硬生生将整个军团打出断层。
与此同时。
荆州江夏郡。
大江横贯,江畔水榭中,水车喑哑。
前方战事频繁,为的就是保卫这身后的安宁繁华。当然,也有不好听的,叫“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叩叩叩”,染了铜绿的门环敲击发出的沉闷。
此处傍水而建的庄子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门童声音稚嫩,拉开门栓。
门口出现一高一矮两个都穿着素葛儒生服,背着书笈的人。
较高的那位,身材魁梧,肌肉坟起,孔武有力,只不过长相丑陋了些,却让人生不出调笑的情绪。
而相较之下,另外那位中年儒士便显得单薄,不过却很是淡雅素美。
“还劳烦小朋友禀告老先生一句。谢家谢宣,孔家孔愚。求见。”那中年儒士对着门童和气说道。
“老先生出门了。。。”或许是年纪太小,又或许是没怎么涉足江湖,认不出来这天下闻名的儒剑仙,门童刚准备好说辞。
门里已经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娃儿,领他们进来吧。”
二人被门童引入一处四面透风,构思巧妙的水榭,引来江水不住冲灌那水车,散发薄薄的水雾。
水车咿呀转动,放出习习凉风,掺杂了水雾,暑气渐消。
一名老者当中调素琴,面前摆放了两座矮几,各放上了一杯茶。
谢宣与孔愚分坐入席。
“见过西蜀儒圣。”谢宣解下书笈,尊敬说道。
“谢家的二小子。”老者按下琴音,“不过五分气象,担不起儒圣称呼,要是被你家大小子听到,饶不了一顿骂。”
“谢大他。”谢宣笑道,“是狂放了些。”
随后老者感慨怀念地说道,“两年前,大小子在我此处留住。不曾想短短两年,天下大势变化如此巨大。”
谢宣无奈说道:“江湖风诡云谲,瞬息变化万千,儒圣先生,天下大同那种稳定只存在于理想之中。”
“的确如此,就因为一直在变。所以才会形成那么多迷人的历史。”西蜀的老者笑道。
随后转向孔愚,说道:“孔家的那壮小子,你与你大伯聊得如何?”
孔愚苦笑:“是孔愚想当然了,以为可以清扫家族沉疴。没想到与大伯交谈,竟然是相互说不服对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西蜀的老者笑着说道,“你们在天启,协助北离天子倒董,不也是因为这国家的利益?”
“儒圣老先生,孔愚并未得见过天子。”孔愚先是疑惑说道,自己并未见过明德,怎就说成了助明德倒董?
随后恍然大悟:“儒圣老先生是说,孔愚在不知不觉中,便被深坐宫中的陛下引入榖来,替他完成了将董太师扳倒的其中一环?”
西蜀儒圣点了点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古尘那老东西也没见过太安帝,一样被太安帝设计陨落。”
西楚古尘,百里东君的首位师父,号称已经拥有儒家八分气运,只差临门一脚便可成圣,也只有西蜀这位老先生够资格喊古尘一句老东西,可惜历史上成圣都要有一劫,西楚那位便是没跨过,所以是陨落在了黔东城。
“董家与你本家,已经有苗头欲锁龙门,让天下锦鲤再难攀登。”西蜀老儒圣说道,“皇帝早就起了倒董之心,加上近年来董祝昏聩,频出错漏。而你出现在天启,正好顺水推舟。”
“多谢儒圣老先生解惑,否则孔愚不知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孔愚苦笑。
“你那位大伯,谢大很是看不上吧。”西蜀儒圣和蔼问道。
“临走之时,谢大先生说了一句,狗屁圣人。”孔愚认真回答道。
“确实符合他的风格。”老者乐呵呵笑道,“那你呢?我可是听闻了你的豪言壮语,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人情如烟薄,孔愚不知道为何会发展成为利字当头。”跪坐的孔愚,一样高出来谢宣和老者一个头,“扫一屋且如此困难,所以明白了当初先圣祖,为天地立下规矩,企图教化育人行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