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来晚了一步?”一声突兀的话语在寝殿中响起,“苒清,非礼勿视!”
“……”视线被荼溟抬起的手遮挡,声音却清晰的落入耳中,身形僵在原地,沐昭怎么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只觉五味杂陈。
“相川,你怎么敢?”一旁的昙折目眦欲裂,只觉天旋地转。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护在心尖尖上,不忍亵渎的人,如今就在他的眼前被玷污,让他怎么接受?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可荼溟却一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行动,昙折怒不可遏道:“你什么意思?我要杀了他!”
面对这三位不速之客,相川表现的从容不迫,顺便换了个姿势。
“打扰别人欢爱可非君子所为。”相川嘴上这么说,倒是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反而是看着气急败坏的昙折,更加兴奋地抱着怀中意乱情迷的叶止。
“相川,你这个畜生!”昙折怒吼,挣不脱荼溟力量的压制。
“嘭”桌案上燃着的香炉破碎熄灭,随后消失无踪,将满室迷情香的空气置换,沐昭收回手,握住荼溟挡在他眼前的手,神情复杂道:“他们结契了,同生共死。”而且叶止情欲未退。
随着他的话,相川得意地撩起叶止散落的长发,露出脊背上人鬼结契后留下的黑色花纹。
沿着脊骨绽放,没入幽深处,散发着妖异的鬼魅之气。
“所以,我们不能杀他。”荼溟无奈道,眸中一闪而逝的晦涩,就算他自以为爱慕止夜时,也从未幻想过他承欢身下。
“……”为什么会这样?昙折感觉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走。
收回按在昙折肩膀上的手,荼溟话锋一转,神情变得狠戾,道:“但,可以阉了他。”
话落,沐昭已经一个闪现抓住叶止的胳膊,将人扯出相川的怀抱,并给了他携雷霆之势的一掌。
纵然心存戒备的相川仍是惊叹他的速度,狼狈地躲避,但还是被掌风扫到。
“啵”一声分离的声音清晰地落入耳中,沐昭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一手拽下床帐将叶止光裸的身体包裹严实。
但他的人却不老实,双眼迷离,面色酡红,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呢喃。
紧随而至的荼溟面色难看地把往沐昭怀里钻的叶止一把揪出来,扔给慢了一步的昙折。
“……”局势对他不利,相川一脸阴沉地盯着沐昭,那一掌带来的疼痛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若是挨实了,他怕是难凝聚人形。
并没有把握能从他们手中夺回叶止,眸中闪过不甘,先走为上。
“追?”沐昭看向生气的荼溟询问,试图牵他的手。
荼溟避开,并不看他,一言不发地去追相川。
“等……”昙折无奈地看着两人在眼前消失,而怀中的叶止就像烫手山芋,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悔恨盈满心头,是他害了叶止,他不应该同勾魂夺魄回冥界,明明知道相川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赶来。
不过,就算他及时追上来,也阻止不了什么,甚至会更残忍,直观叶止被欺负,然后搭上自己的命,魂飞魄散。
欲火焚身的叶止才不管他在想什么,此时的他只想追逐冰凉的东西,来缓解体内的灼热,被荼溟丢给昙折后,直接八爪章鱼般的缠上他,并想索要更多。
“叶止,你清醒一点。”昙折阻止着他的动作,眸中闪过挣扎。
“我好难受,救我,求你了!”叶止感觉自己就像离水的鱼,努力挣扎翻腾想要回到水里,带着哭腔的乞求。
“……”额角青筋突突地跳着,他并非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名为理智的弦在崩断。
昙折伸手捏住叶止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喉结滚动,问:“我是谁?”
“哈……你?”叶止睁着湿漉漉的眼眸,强忍身体的躁动,分辨着眼前人,睫毛颤动,声音沙哑地说:“你是昙折……啊——”
话未说完,叶止好不容易恢复几分的理智又变成一团浆糊,咿咿呀呀地叫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叶止再也承受不住这一波波的快感。
在昏倒之前想:敢情他拿的是某棠剧本!
而追出去的沐、荼二人,在被一个迷阵拦住后便放弃了追相川,反正迟早会再见,他们俩之间还有问题需要处理。
就在这与世隔绝的迷阵中,两人四目相对。
“荼……唔!”沐昭刚开口就被荼溟凶狠地吻住了,目光一暗,伸手搂住他的腰,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一吻毕,荼溟平复气息和心跳,直言道:“我知道你和叶止没什么,但看见你们抱在一起,他还那样一副姿态,我做不到不生气,我吃醋了,沐苒清。”
这叶止,不论灵魂,就这副皮囊,是他们两人心中共同的刺,掰扯不清。
在冥界遇到昙折后,从他口中得知叶止被挟持,求他们帮忙,沐昭刻不容缓的态度,就让荼溟感到一丝不舒服,但他忍下了,救人要紧。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