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曜闻言也是止不住的点头,只是其眼神则是飘忽忽的看向了秦子玉。
秦子玉似是也感觉到了石曜的目光,随之便偷偷瞥了他一眼,并暗暗点了下头。
“庆阳王所言甚佳!看来漠北不得不改一改了,李卿所言也实属忠贞,朕心甚慰!”
“陛下万安!”
李忠闻言也是知道自己该退下去了,于是便在奉承一句后退回了队列。
“赵卿,可有详细谋策,给朕和诸位爱卿讲一讲!”
“是!”
赵九敏低垂眼皮应了一声,随即便开口讲道,
“漠北地势总体为‘东平西杂’之相,故而臣以为,在西部当顺从地势分设多省,在东部可重设藩王封地,以藩王封地为枢纽再行细分诸省,只是有一点,臣难以言说!”
“呵!还有什么是你赵九敏不敢说的?只管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是!”
在得到石曜的肯定后,赵九敏随即面色一正说道,
“太祖当年设下皇族子弟分封漠北之规,可在陛下登基后却只有太祖皇孙五人就藩!所以,为更好的治理漠北,还请陛下多封藩王!”
只是赵九敏话刚说完,还不待石曜反应,文臣一侧先是忍不住了。这不,刚晋升户部郎中没多久的鲁九德便是眼瞪如铜铃般怒喝道,
“放肆!庆阳王怎敢对陛下如此无礼!臣请陛下治庆阳王目无上尊之罪!!”
“tong!”
说着鲁九德也是已经走出了队列并重重叩首在地。
“请陛下治罪!”
而文臣一侧也是紧跟着拱手下拜纷纷请求道,但谁知石曜却突然变脸,直接冷声说道,
“呵!你们这时候倒是知道维护朕了,那平日里对待公务怎么不见这般认真啊?难道尔等不知,天下人看朕之意就在尔等事务之上嘛?大而不顾,小节却拥,虚伪至极!”
“臣等不敢!”
可石曜却还是不依不饶,紧接着又说道,
“哼!一人骂,总好过万人骂!朕就觉得庆阳王所言甚是!诸多皇族子弟皆为朕之手足,怎可不封?朕登基多年,因天下疲敝,故而多有遗忘,但诸臣却无提醒朕者,难道不更应责罚嘛!”
“臣等知罪!”
这次朝堂诸臣尽皆下拜说道。
见此,石曜这才有些消气,随后便朝着鲁九德淡淡说道,
“鲁九德,朕念你为朕之心纯厚,这次就不罚你了,退下去吧!”
但鲁九德闻言却不仅没有半分起身的打算,反而还是双眼含火的下拜道,
“不!臣请陛下责罚庆阳王,不然,臣今日宁可跪死在这大殿之上!!”
“砰!”
鲁九德说罢便是狠狠一头磕在了地上,甚至都迸溅出了些许血渍。
这可是把石曜和众臣整蒙了,特别是那一众文臣,其中大多都是想着跟个风,走个过场就回家拉倒了。
本来还佩服你的演技高,可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忠臣呐!这可是把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文臣搞得不好意思了。
但站在文臣前列的那些大佬见此却止不住的皱眉,他们不是不想指责赵九敏,实在是这个场合不合适。
这是哪?这是大朝会!说白了,就是总结旧的一年的过失不足和成就,以及规划新的一年的大致军政方针,哪里是找事的时候?
不过,他们对此也很是疑惑,按理来说鲁九德并非是这种不知数的人呐,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不到知天命的年纪便已身居户部郎中的高位。
“鲁九德,你是在挑战朕的耐心吗?”
石曜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平日里嘻嘻哈哈那是对秦子玉,可是对这些文臣,他可就是个急性子了,而这也是当初石璋为何传位于石宇而不是他的主要原因,对待文臣太过刻薄!
这大浩有石璋这么一个“独夫”也就够了,如果让后继之君也是一个霸道君王,那么这对国朝的长治久安是极其不利的,至少石璋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石宇虽然也很是霸道,可相比于石曜,他更多的是心机谋略的强势,跟他玩脑子,搞政治,是文臣所远不能及的。
且石宇性格多变,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也是让诸臣最为恐惧和不安的。因为他们压根就无法预料石宇的下一步是什么,这是他们在太祖皇帝身上也不曾感觉到的。
故而石宇虽然年幼,且还未亲政,却已是让众臣内心臣服,不敢有半分违逆之心。但,万事总有好有坏,众臣是不敢违逆,可那是对石宇说的不敢呐!他没说的,人家不就敢了嘛~
这也正是石宇最大的不足所在,虽然善于把控群臣,集大权于一身,却不知民间疾苦,或者说是不理解“君民”何意,只知霸道权衡,却不怜惜民力,更不重感情。
但这又恰好是石曜最大的优势所在,其极为喜好民间之事,所作所为也更是偏颇于穷苦百姓,而不是富贵世家。这般说来,若不是当初石梓潼的奋力相助,此时的皇位还真不一定是谁的呢!
所以,倘若任由石宇发展,那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