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圣诞节,一大早黛比就拉着利欧姆去教堂挣钱。
大姐很无语,咱家现在也不差钱了,何必再去套路神父。
黛比却认为,干一行爱一行,做人不能忘本,要持之以恒。
“我走了!”
“记得给神父留点儿!”
大姐对着出门的姐弟俩嘱咐,随后又朝楼上吼:道拉格——你是不想起床了吗?
“sure(答对啦)————”
我躺在床上高呼,接着便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大姐直接开门叫我起床。
“你的邮件都送来了,赶快起来吃早饭。”
“好吧……这就起。”
被大姐掀被窝儿,我还能说什么呢?打着哈欠从床上翻到轮椅,然后在大姐的帮忙下,艰难下楼。
看到桌上的面包牛奶,翻白眼吐槽:你就不能做点别的吗?
这玩意儿真吃不惯,不如包子馅饼香,再不济来碗小米粥也行。
“我是个病人啊,吃点好的不行吗?”
“晚上有圣诞大餐吃,你忍耐一下吧。”
大姐正在忙着整理刚拍的树屋照片,等圣诞过后投稿设计公司。
“好吧……真是可怜了伤员。”
自艾自怜吃着煎蛋,顺便拆开邮件,里面有两张邀请函。
《亲爱的议员先生,圣诞快乐。很抱歉在节日当天,打扰您的团聚,我们诚心邀请,在晚上六点来城中区的议员大厦,参加纳新晚会。》
———落款州长秘书,特别劝告记得别带伴侣。
“这是要忙死我?才在家安生几天啊!”
看着手里的邀请函,才想起来还有一场宴会参加,炸鸡叔等着我搭档呢。
说炸鸡叔,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让我开车过去接他。
“现在吗?”
“现在!”
“好吧……”
从轮椅上下来,伸个懒腰。经过这几天时间疗养,其实伤养的基本差不多了。
踢开轮椅出门,坐上我的雪佛兰,往炸鸡叔的家驶去,一路上听着车载cd。
没注意路边的行人,眼见他被身后的人推到车前,才反应过来当即一脚刹车。
“你们特么碰瓷儿?”
“我的天啊——没事吧啊海!”
推人的人赶紧跑过去扶他,啊海一脸懵逼,他只觉得好像背后一沉。
自己就到路中间了,幸亏我反应及时,不然今天他至少得断条腿。
“啊海……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推人的人对他嘘寒问暖,接着转身指着我骂:你这小王八犊子——怎么开的车。
“我兄弟现在被撞伤了,不拿三千美刀,你走不了。”
“放心~我不走。”
我靠坐在车头,掏出一根香烟。点着后吸一口,对阿海问道:你知不知道刚才谁推的你?
“什么?”
“少废话……小小年纪不学好,哎呀算我们倒霉,你走吧。”
推人者见要暴露,赶紧撵我走。可惜他今天注定要倒霉,我没动地方继续问阿海。
“你……叫啊海,他是你兄弟?”
“是我同乡,我们都来自一座城市。”
啊海看起来老实巴交,挠着头回答问题,并且透露他们在一家餐馆打工。
“噢……非法移民。”
“我不是,不过善哥还没拿到绿卡。”
啊海说话时,被叫善哥人一直在旁边催促他赶紧走。
啊海刚要离开被我叫住,我把话挑明跟他说:知不知道~刚才推你的人就是他。
“你…放屁,啊海不要理他我们走。”
“不会的,可能是风大刮到我没站稳。”
憨厚的啊海认为是误会,那个善哥也跟着附和,只有我冷眼相看。
“就为了你的憨厚,我得告诉你真相。”
我将烟头弹向善哥,接着给啊海讲一个故事,华夏地大物博人口众多。
在这众多人口中,有一种慕洋犬,他们向往绝对自由的生活。
感觉西方的空气是甜的,对自由的追求,促使他们不远万里。
跋山涉水想尽办法跑到这里生活,但是老美的移民人口太多,那些可能一辈子都拿不到绿卡的人。
他们会想到一种办法,可以快速获得到绿卡,那就是撞人。
用车撞,撞到致残最好不能自理的那种,这样法院为了执行判决。
会给撞人的人发绿卡,以保证他会养被害人一辈子,但是持有绿卡五年。
就能获得永久居住权,而被害人大多会被抛弃,这样卡bug的方式。
逃不过种族的难题,一般黑白都有自己的帮派,不能惹。
所以最好的目标,就是跟自己熟悉,并且已经获得绿卡的同乡。
作为亚裔同样势单力薄,背井离乡无依无靠,选择对同乡下手。
成功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所以刚才的事故,绝对不是巧合。
“你的善哥……呵呵并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