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但是在今天,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少女就是一个多情又专一的人。
因为,她的爱,很大。
大到可以囊括天下万物——而她的朋友,她的爱人,她身边所宠爱关心的东西,本质上,只是她“爱”的寄托。
她需要投入,也需要回应,她需要交流带给她的欢愉。
他们,它们,是少女与这个世界,这个她所爱着的世界的联系。
凝视着少女那双盈着慌茫和不安的眼睛,流浪者的心神微动。
很显然,少女本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向来是顺从着自己心意的人,也不太会去剖析其中的原因。
没办法,这是宠儿的特权。
要点明吗?
要吗......?
“......”
流浪者看着少女写满不解,迷茫,与惶恐的脸,心中竟然有一种恶趣味升腾而起——
哈,他这种人,竟然也能够牵引宠儿的情绪吗?
还真是......
他眸色幽幽,却没有言语,叫少女更加不知所措。
少女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是像是有顾虑——大概是怕流浪者生气——最终只是咬了咬下唇,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
不说话吗?
那就别说了。
一个吻,沉沉地,沉沉地落了下去。
“唔......?”
少女的瞳孔微微放大——
不对,不刚刚,刚刚还在吵架来着吗?
只是少女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唇齿就已经自动回应起了流浪者的动作。
在不知不觉之间,流浪者的吻技竟然变得这样好了,柔和地,又强硬地,侵占着少女每一寸的领地。
“唔姆......”
唇齿被填满着,占有着,脸被捧着,禁锢着——事实上,他们两人都没有意识过来他们是怎样就从争吵的状态变成激吻的——但是亲吻好像真的有一种魔力,能让少女感受到他的担忧,他的不安。
是......没有安全感吗?
“喵~”
“!”
“斗笠!回来!”
原本应该紧闭的病房门里显示窜出来一道小黑影,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小病号服,直到小病号服抱起了小黑影,小病号服才再次发出声音:
“你们继续。”
随即,门被合上了。
但是马上,门又被打开:
“我刚刚帮你们看着呢,没人过来,放心。”
“......”
两人看着病房门“嗑嗒”一声合上,在一片寂静中不尴不尬地看了对方一眼。
“不,不然,不然回家再继续吧?”
“继续?”
流浪者轻笑一声,用抵了抵少女的额头:
“再继续......你想继续到哪一步?”
“......回去再说!!!”
——
“还在生气吗?”
合上门,少女轻轻晃动着两人交握的手——说起来也好笑,流浪者这人,架是要吵的,战是要冷的,嘴是要亲的,手是不撒的。
“生气?”
流浪者甚至没有伸手点灯,手上用力,就将毫无防备少女反剪到门上,随即整个人便压了上来,另一只手握住了少女的手腕按在了门上,一只腿卡进了少女的两腿之间,膝盖抵住了门板,杜绝了少女从他身前挣脱的可能。
“我哪里配,救世主小姐。”
流浪者暧昧的将唇贴在少女的耳廓,似乎觉得不够,还轻轻咬了一下已经开始发烫的那处。
“我们救世主小姐可是大忙人,这个提瓦特一刻都离不了她——如果让她因为我一个罪人的事情而劳神分心,甚至做出错 误 的判断,那我可真是罪大恶极。”
耳朵一直是少女的敏感点,那里极度怕痒,感受着温热潮湿的气息,忍不住发出一声急喘,摆动着脑袋想要逃离,却被流浪者重重按住,像是惩戒一般,重重地咬在了耳廓上,叫少女下意识一躲,得到的确是撕扯的疼痛。
这些疼痛都在明确地告诉少女——
流浪者,在不安。
不安的源泉,是她。
扪心自问,稻妻的这边的工作已经接近结尾,而少女在这期间思考下一站地点的时候——
确实没有考虑过须弥。
她有一种自信,自信到,她认为自己无论做出什么,流浪者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
而她的处境,无论怎么看,下一站选择须弥,都是很冲动的做法。
啊......
流浪者似乎也发现自己扯痛了少女,看似安抚其实挑逗地舔舐过少女耳廓上的牙印,随即,便让滚烫的吻,落到了她的耳后,随即一路向下。
“痒......”
“嗯,”流浪者的声音低哑,动作却不停,“我知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