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府的门口正临街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才刚过了年,就莫名其妙死一个人在门口,换做是谁都觉得晦气。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
也不知璃王殿下究竟是惹到谁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人那么大胆,竟然敢将尸体扔在璃王府的门口。
宫辰渊嫌弃瞥了一眼,褚岑岑没有一处好肉,就连脸上也被人划了几刀的尸体,转头吩咐管家:“处理了吧。”
“是。”
毕竟是皇帝明旨赐婚的侧妃,如今不知怎的死了,总要放到明处来处理才好。
不能让人诟病是主子和王妃弄死她的。
管家匆匆去找了柳埠。
一个月内,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柳埠是烦得吃不下也睡不好。
这个年他算是过得一塌糊涂了。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他还能罢工不成?
这不,一收到消息,他就带着人屁颠屁颠匆匆赶来了璃王府。
一是处理今日的事情,二是禀报上一回白岩书死的事情。
对于白岩书的死,白沄婳从头到尾都清楚,并没有什么异议得。
只是,在看到跟在柳埠身后的那个丫头时,她的眸光停留了一下。
柳埠指着那个丫头道:“这个丫头是伺候林姨娘的,当初她的口供有点问题,下官便将她一同带走调查了,如今已经查清楚,此事与她无关,不过,她终究是靖国侯府的下人,下官带她过来,问问王妃,她要如何处理?”
白沄婳不置可否,反而问道:“口供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哦,是这样的,这个丫头说是白侯爷与游锦娘育有一子,后来,经下官查实,游锦娘确实有一个儿子养在府中,名为白玉生,但是,案发当日,王妃曾让仵作验过,游锦娘并未生育过,那她的儿子又是从何说起?”
“那你将这个丫头带回去可问到了什么?”
“这个丫头倒是老实,说是曾听林姨娘提起过,游锦娘的儿子与……”
柳埠看了看白沄婳:“与王妃的姑姑,也就是当年的白家小姑奶奶白兮染有六七分相似,当年有关于白兮染的事情下官也听闻一二,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顺着线索去查,竟然查到了城外一处当年白兮染住过的庄子,在那儿见到当年照顾白兮染的下人。”
他挑眉:“王妃您猜,下官在庄子上查到了什么?”
白沄婳明知故问:“哦,那柳大人在庄子上查到了什么?”
“下官从那个下人口中得知,当年白兮染竟然在那里生下了一个儿子,只是那孩子刚出生就被人抢走了,经下官层层盘查,发现游锦娘的儿子竟是从白兮染那里抢来的,经此,下官才明白,所谓白侯爷与游锦娘所生的私生子,竟是白兮染的亲生儿子。”
他顿了顿,一副不解的模样:“只是,下官感到奇怪的是,这一路的盘查,竟出奇的顺利,缺什么证据,缺什么人证,不消怎么查就都能查到,就像是有人早已安排好的一样。”
说罢,他抬头看向白沄婳,却并未见到白沄婳脸上的表情有何变化。
与聪明人说话,也用不着来那些虚的。
白沄婳放下手中的茶盏,朝柳埠道:“既然那孩子是我姑姑的儿子,还望柳大人能证明他的身份,还他一个公道,给他一个光明正大认祖归宗的机会,本王妃在此谢过了。”
柳埠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璃王妃为了这位表兄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白沄婳并未插手什么,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些方便而已。
他当即拱手道:“是,下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白沄婳笑了:“看这事发生的,大年初几正值年假,还要劳烦柳大人亲自跑一趟,辛苦大人了,哦对了,上一回尊夫人来寻我看病,恰逢我手中的药没了,前几日好不容易才找齐了药,既然大人过来了,就顺便带回去吧,省得我再跑一趟。”
她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个白瓷瓶,与一旁桌上的几个药包交给身旁的熙越。
熙越将东西双手递到柳埠手中。
柳埠看着手中的白瓷瓶与药包,有些怔愣,自家夫人有什么毛病,他自然清楚。
两人成婚多年,却未曾生有一男半女,这成了自家夫人的心头病,日日都郁郁寡欢,吃不下咽。
这不听说白沄婳是神医之徒,就借着与李伯均的情分舔着脸上门求医。
白沄婳倒是大大方方给看了,得出的结论是能治,但是缺药,得等!
他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沄婳。
难道这就是……
后者笑出了一排小白牙:“祝柳大人早生贵子,到时可别忘了请我与王爷去喝满月酒啊。”
柳埠大喜过望,险些就要给白沄婳跪下了。
坐在轮椅上的宫辰渊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一番寒暄过后,柳埠带着褚岑岑的尸体离开了,却留下了那个丫头。
就像他开头所说的,这个丫头是靖国侯府的人,本来该由李青萝处理的,但是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难免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