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她短暂的忽略了沈长瑜,这个小屁孩儿也不至于自己受了欺负都不告诉她吧?
这可要不得!
她总归还是爱他的姐姐,再不济,也得告诉爸妈啊?
难不成因为家里有事,还能放任别人欺负他不成?
就算是再忙再累,也不耽误爱他保护他呀!
沈长安坐在沈长瑜对面的凳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发毛。
大哥这样,还不如说他两句呢。
沈长安不说话,沈长清可就忍不住了,她得告诉沈长瑜,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告诉家里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家里人永远都是他的后盾。
“真搞不懂你这个小孩儿是怎么想的?”沈长清铁不成钢。
“最近家里是忙了一些,可是有谁说过不管你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家里人都不知情,你怎么办?”
沈长清越想越气,不知道这种被欺负勒索的情况发生了多久,也不知道这几天弟弟在学校有没有被其他人孤立。
陈星河看出沈长清的自责,忙过去扶着她的肩膀,“你别着急,慢慢说,豆丁还小呢,你跟他好好说。他刚才很害怕,你别再吓到他。”
“呵。”沈长安冷笑了一声,心想着,可显得你会安慰人了。
沈长安翻了个白眼,看在你救了我妹的份上,我这次就不说什么了。
沈长清也知道,自己一着急说话就态度不好。
看着丧眉耷眼的小豆丁,沈长清的心里一阵酸涩,来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已经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弟弟了。
最归根结底的,还是她在怪自己,忙着谈恋爱,忙着开店赚钱,而忽略了沈长瑜,才会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劲。
难怪这几天小家伙的情绪不高,难怪最近的话那么少。
“豆丁,姐姐是担心你,不是凶你。” 冷静下来的沈长清语气柔和,带着一丝哽咽。
沈长瑜听着沈长清柔软的话说话,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上心间,直冲眼底。
积攒了这么多天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长瑜哭着,沈长清把她抱在怀里,眼眶也渐渐湿润,沈长安心里同样不好受。
俗话说得好,眼泪就是发泄情绪的出口,哭过之后,沈长瑜的心里松松快快的,也跟姐姐解除了隔阂。
其实他也知道,家人们这么辛苦的赚钱,都是为了生活的更好一些,他不该任性。
可是骤然没有人关心自己,没有人跟自己说话,大家似乎都很忙,没有人搭理他,他的心里就不平衡。
误会解除,沈长清跟他保证,以后一定会每天抽时间陪他玩儿,也会像以前那样跟他聊天说话。
沈长瑜这才破涕为笑,“姐,他们就是想让我带些吃的,最好还能给他们点钱。”
沈长清知道,无论是哪个年代的勒索,都无非是为了这几样东西:吃的、喝的,或者是钱。
这些人通常都是些好高骛远不务正道的人。
他们只能通过这种不正当的手段来获取一些食物和金钱。
古往今来,这种事情一直都在发生着,这些勒索者们总是选择那些弱小的人作为目标,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人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乖乖地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
可是,沈长瑜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可是有一个有外挂的姐姐,和一个当军人的哥哥。
沈长清心里非常愤怒,他决定要给这些勒索者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欺负弱小是不对的。
告诉老师?告诉家长?
不不不,这些问题作为老师,并不能全面完好的解决,总不能一天到晚都盯在这几人身上吧?。
而家长就更难说了,正所谓每一个熊孩子身后,必有熊家长。
虽然担心沈长瑜受欺负,但是也不能把他关在家里不见人不是?更何况,一个小男孩,还是得锻炼一下性格和脾性,总不好遇到困难就退缩了。
沈长清几人安顿好沈长瑜,并叮嘱他晚上放学等在这里,等着他们谁来接他,不要在自己回家了。
万一那几个毛头小子再跟踪呢?不敢想象。
安全起见,以后的上学放学,还是专门有人接送,比较好。
——
沈长安回去的路上同样的一言不发,可是眉头紧锁。
沈长清和陈星河落后几步,跟在后面。
突然间,一双温热的大手悄悄握上了沈长清的手。
最开始是有意识无意识的碰了几下,到最后,直接握了上来。
从没有谈过恋爱的沈长清,此刻的脸已经通红了,她在心里跟系统大喊,“他当着我哥的面握着我的手啦!!!”
南波万掏了掏被猛地一震的耳朵,分外无奈吐槽道:“又不是第一次牵手手了,大惊小怪。
以后你们俩结了婚,还得睡在一张床上呢。”
沈长清尖叫的小心灵一下子就被冷水扑灭。
但是…该说不说,南波万这话,倒是话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