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从舞台上下来,崴伤了脚,没有人敢背你去医院,最后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主动上前,背着你去医院做了检查。”秦爻深深的注视着宋昭昭:“宋昭昭,我就是那个男人。”
宋昭昭怔怔的看着秦爻,饶是想过很多种原因,但是她也绝对想不到,这个人是秦爻。
“怎么可能....”宋昭昭张口结舌,一脸茫然的看着秦爻,声音忐忑不安:“怎么可能是你...”
“为什么不可能?”秦爻认真地注视着宋昭昭,他眉眼低垂,眼神再认真不过:“昭昭,是我。”
那时候,我站在人群中间,看着你熠熠闪光的样子,可能就已经动心了。
世人爱你才华皮囊,美好的一切,而我所爱的,是你野心勃勃的眼睛。
“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不可能注意到我,而那个时候的我,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做到保护你,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打搅。”
秦爻朝着宋昭昭逼近了一步,他的狐狸眼神色更幽深,凝视着女孩子皎洁美好的面容,“但是现在,我可以好好保护你,昭昭,我想要给你的,是你想要的一切。”
宋昭昭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了秦爻的这番话。
她手握成拳,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看向秦爻:“可是...我不能答应你。”
这个拒绝,在秦爻的预料之中。
男人眼中慵懒散漫的笑意不减,一脸不动声色的问她:“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想要的,不是爱情。”宋昭昭的眸色坚定:“秦爻,我只想握紧自己亲手创造的一切。”
她说得这般认真,每一个字,都不能再更慎重。
秦爻明白,现在不是继续逼近的时候。
所以他不动声色的后退,笑意加深,轻声道:“好,那我给你时间,昭昭,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是观众席下那个为你喝彩的观众。”
这话对于宋昭昭而言,杀伤力很大。
心中有异样的情愫,开始弥漫开。
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两人一路并肩作战,已经有了足够充足的回忆。
只不过是生命抉择的分叉路口,这一次的宋昭昭,不想去做那个感情用事的人。
“所以,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作战吗?”宋昭昭不确定的看着秦爻。
秦爻的笑容愈发坦然,他的话语直白而温柔:“不然呢?我们公司现在,就你这么一颗摇钱树。”
“你开这个公司,不会是为了我吧?”
“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秦爻嗤笑了声,懒懒道:“宋昭昭,我才不是这种感情用事的人,你也不需要这样的人,陪在你的身边。”
宋昭昭没忍住,笑了。
她在一旁的酒柜上随意地拿了一瓶红酒下来。
宋昭昭对于红酒没有什么研究,也看不懂,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挑眉道:“这个贵不贵?”
秦爻说不贵。
“那我们坐下喝一杯吧。”宋昭昭说:“庆祝我们达成共识,并肩携手的第一天。”
宋昭昭拿到了歌后,是在两年后的冬天。
秦爻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陪着宋昭昭,就真的这么春夏秋冬,陪了好几个轮回。
如果让宋昭昭回想起这两年的时光,大概就是在不断重复的练习和进取。
秦爻一直都陪着她,所有加班到深夜,因为歌曲创作紧张焦虑到睡不着的时候,都是秦爻陪着她的。
第一年的新年,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吃着炸鸡啤酒。
秦爻说:“宋昭昭,你要学会怎么调节自己的情绪。”
宋昭昭接过已经没了皮的鸡腿,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怎么调节?都已经一年了,我还是没有写出满意的歌。”
“我这个亏本的人都不怕,你怕什么?”秦爻挑眉,拿起一旁的啤酒喝了一口。
他指了指面前绚烂的烟火,笑着道:“你看,周应淮又在放烟花哄他的媳妇儿。”
宋昭昭也忍不住笑了,“江檀像个孩子。”
“我们昭昭可不是孩子。”秦爻慢悠悠的说。
宋昭昭问他,那我是什么呢?
秦爻说:“宋昭昭是大雁,会飞到很远的地方,去到很远很远。”
“之后呢?”宋昭昭笑了,大概是被新年的情绪感染,写不出歌曲的焦躁淡了很多,她好整以暇地问:“我就去浪迹天涯啦?”
“大雁是候鸟,候鸟都会迁徙。”秦爻的声音少了方才的笑意,突然就变得很认真,他说:“昭昭,不管你想走的多远都可以,我会一直在宁城,等你回来。”
“可是我记得,秦家在港城。”宋昭昭侧过脸,看着秦爻在烟花中精致深邃的脸,“你还能一辈子都不回去吗?”
“不就是一辈子吗?你要是想,我就在宁城开着这个唱片公司,陪你一辈子。”秦爻又喝了口酒,他说:“宋昭昭,人生有得必有失,我和你一样,我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除此以外的一切,都可以抛弃。”
这句话,宋昭昭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