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城被下了禁令,日落西山,所有人不得出门。
子时之夜来临,街道上安静的可怕。
只听得呜呜的风声,吹的树影婆娑起舞,那张牙舞爪的倒影,看的就像几道鬼影纠缠一样。
在一道小巷口里,聚集了十几人,站在首位的便是城主黄雪玲。
而其他人被她安排去了别处守着,只要发现异常,及时捉拿便是。
搜寻了一天毫无收获,黄雪玲早已困倦不堪,她为了缓解疲劳,仰头看天,想以此来舒缓一下。
嗖—
惊变从这时来了,只见皎洁的月白下,有几道黑雾从中飞了过去。
黄雪玲还以为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又看去,那些黑雾成团,在月夜下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不,确切来说,是在筛选人家。
“那是什么?”黄雪玲问出了声。
众人听她一问,随她目光而去,便看到一团团黑雾凝聚一起。
那周围散发的诡异气息,具体是什么东西,大家都不敢胡乱猜测,只一致认为肯定是邪祟。
黄雪玲多年的镇定自若,在此刻瞬间瓦解,如果是邪祟,牧云城都是凡人之躯,根本没办法与其抗衡!
黑雾成团,似乎在商议什么,它们在街道上四处奔波,突然凝固在小道上未曾离开。
黄雪玲跟众人一样,大气都不敢喘,深怕对方发现了他们存在。
可黑雾们嗅觉灵敏,对于异味一闻便知,附近有凡人,直到追踪到了道口停了下来。
有人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将黄雪玲往后推去,催促道:“城主快走!邪祟发现我们了!走、快走!”
黄雪玲反应过来,脚步不停,带领大家飞快逃离,却不想路的尽头竟是一条河,她还没停住脚,不知被谁一推,便一头栽进了水里。
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她才露出水面,大口喘气了起来,刚要询问其它人,没想到却看到,岸上的十几位护卫全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黄雪玲吓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先看向道路前方,忽然发现一团黑雾,正在那些人身上逗留,她连忙屏住呼吸,随着水流慢慢游到了暗处,情绪紧张不已。
她维持这个动作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全身冷的哆嗦,血液被冻的凝固,全身僵硬不得动弹。
“城主,你在哪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道口尽头传来,声音是云伯!
黄雪玲差点泪崩,她被河水泡的全身冰凉,使了很大劲才爬上岸,朝着远处的人喊:“我....我在这里....”
云伯听到回应,赶忙带人寻来。
当看到十几位护卫全死,而黄雪玲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全身衣衫湿透了,云伯差点没厥了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伯看向满地尸体,沉痛不已。
黄雪玲惨白着脸说:“云....云伯,是邪祟,邪祟进来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邪祟!他们.....都死了,我若没掉进水里躲过一劫,只怕你见到我,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此话一出,跟随而来的护卫大惊失色,众人幽幽看向城主。
“抓不到凶手不是城主的错,我们不怪您,可您不能为了推卸责任,空口说白话!您可知未知的凶手,还能有抓到的可能,可若是跟牧云城百姓说,凶手是邪祟,您觉得谁会信您?”
“我们这里是有帝女的守护结界,所有妖魔都无法靠近半分,怎么可能是邪祟犯案!城主你今天晚上太累了,应是看错了,先回去休息。”
“您放心,还有两天,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抓到凶手,兄弟的命,我们一定会报仇雪恨!”
很明显没有人相信她说的邪祟犯案,毕竟有结界守护牧云城,哪里会有妖魔敢来入侵。
黄雪玲难以置信的看着众人,她心里涌现悲哀,死了十几位护卫兄弟,她的责任最大,明日该如何面对其家人?如此重的压力压的她心里郁结,当场晕了过去。
第二天,云伯为了压下此事,将十三位护卫尸身,私下联络其家人,该有的厚葬补偿一样没少,那些人有贪财的同意息事宁人,而家中寡妇寡老的,更多是伤心难过。
再多的话,云伯明白不能说多,他吩咐下去,让人一定好好照顾他们。
受了那般惊吓,又在河水里泡了许久,城主发起了高烧,梦里尽说呓语胡话。
她的父母担忧一夜未眠,守在她床前照顾。
直到申时,黄雪玲才苏醒了过来。
她一醒,守在她旁边的夫人顿时喜极而泣,她凑上前关切道:“玲儿你可算醒了,你不知道他们抱你回来的时候,可吓死娘了。”
“娘,我没事了.....”
看到亲娘在身边,不知为何黄雪玲悲从心来,泪水如断了线一滴滴滚落下来。
“你放心,那些死去的护卫,云伯已经安排好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抓凶手哪里需要你亲自出手的?你大哥不争气,二姐也出嫁了,若你在出个好歹,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答应娘,这件事咱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