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城门口时,沈惜荷才被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他们先是检查了下沈惜荷的板车里有没有藏什么人,亦或者藏了什么别的东西。
沈惜荷规规矩矩的把自己的身份牌递给了士兵,检查很快就通过了。
首先,士兵眼里的逃犯沈惜荷,是个孕妇。
所以如今身量纤细,又有身份牌的沈惜荷,就完全不在她们重点盘查的范围之内。
只不过有守卫与卖豆腐的女子相熟,便随意问了句:“平日里都瞧着是你一个人来,怎么今日还拖家带口了?”
沈惜荷笑了笑,“指了指躺在板车上的莫君漓,这是我相公,是个瘸子,一直不方便出门,如今旧疾复发,我这不是想带着他进城来看大夫抓些药吗?”
随后那守卫看见被莫君漓抱在怀中的婴孩,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不由的起了疑心,问道:“我瞧你天天都在城内做豆腐生意,也不见你怀孕,你何时生了孩子?”
沈惜荷又一瞬间的心慌,却又连忙打着圆场道:“这孩子不是我生的。”
那守卫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几日他们寻了半天也不见有几个怀孕的妇人,所以他们就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那妇人突然生了孩子,所以他们才陷入了误区?
眼见沈惜荷有些编不下去了,躺在板车上的莫君漓突然开口了。
“别磨磨蹭蹭的了,有那么多话能聊吗?你若是耽误了我儿子的病情,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他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当真就是一个充满暴力倾向的男人。
“还愣着做什么?查完了就赶紧走啊!你当老子跛了脚就不能打你是不是?”
说完,那莫君漓抄起一块豆腐就砸在了沈惜荷的脸上,一张还算娇俏的小脸全是豆腐渣子。
沈惜荷立马洞悉莫君漓的意图,连忙顺着他演了下去。
当即就叉着腰,在那跟莫君漓吵起来了,“你个负心臭男人!”
“你跛脚在家多年,啥活都不用做,靠我一个女人每日起早贪黑的在家磨磨做豆腐拉出去卖。”
“我为了给你挣钱看病,吃了多少苦,啥好吃的不先想着你!可你半点不感激便罢了,你冲我发脾气我也认了,可你嫌弃我劳累了身体生不了孩子,居然跟村里的寡妇勾搭在一起,生了一个孽种还要我视如己出的伺候你爷俩,我该你们的吗?”
“他娘的,老娘不伺候了,谁爱伺候你,你就让谁把你推回去吧!”
说完,沈惜荷撂下板车就不管了,然后直接作势要抛夫弃子的要走。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城门口一下子排起了拥堵的长队。
那守卫见状也真怕惹上麻烦,赶紧叫沈惜荷回去,把那板车退走别影响秩序。
于是沈惜荷便一脸不情不愿的拖着板车往城里拉。
见沈惜荷推着车走远,那守卫去还是一脸严肃的盯着她的背影。
身旁的兄弟好奇问道:“怎么了,你觉得那女人有问题吗?”
那守卫微微点头,“我时常买豆腐西施的东西,对她也算了解,总觉得这豆腐西施今天有点奇怪,而她今天对我,好像很陌生,就像不认识了一样。”
几个守卫凑在一起商量道:“你要真不放心,不如你现在和我换岗,换上便衣,跟在那豆腐西施身边看看。”
去集市的路程不算太远,赶着驴车就更快了一些,沈惜荷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莫君漓讲话,不过对方并不怎么说话,多半都是认真听着沈惜荷在讲些什么。
就在沈惜荷有些烦莫君漓高冷不吱声时,他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咱们被盯上了,一时半会儿怕是脱不了身,咱们得再演一会儿了。”
集市里的人看着沈惜荷赶着驴车过来纷纷投来了目光,特别是看见她驴车上还躺着个男人的时候,众人对她的话似乎真的有些相信了。
豆腐西施在城中卖豆腐,她因容貌不错,有不少的追求者,可却都被她婉拒,声称她是丈夫的。
只是众人从没有见过她的丈夫出门,便以为她说自己有丈夫,是为了赶走那些追求者的说辞,没想到还真有。
“栀枝,这就是你相公?”与豆腐西施关系不错的萝娘目瞪口呆的等着莫君漓,那垂涎三尺的表情是收都收不住的。
莫君漓虽然如今顶着别人的脸,可那身形气质却是难以掩饰的优越。
“诶诶诶,注意你的表情,这是我相公。”沈惜荷提醒道。
“长得真俊,简直我梦中情人……不过他为什么躺在车上不下来打招呼啊!”萝娘有些奇怪。
这个问题让沈惜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这不是伤了腿嘛,我这不带他来看郎中的嘛!”
周边的人一听莫君漓是伤了腿下不来,脸上不由的就多了几分轻蔑:“我还以为找个多了不起的男人呢,敢情是个瘸子啊!这瘸子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你这骚狐狸。”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相公的腿能治好的,今儿带他过来就是让你们瞧瞧,我豆腐西施有男人不缺男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