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全疆这话已经说的非常明了了,那就是不过问插手此事。
如果就这么让杨全疆给定了调子,孔利宫也没法再过问插手此事了。
极其聪明的孔利官,在狲凉办公室坐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和杨全疆汇报此事。但他却没有预料到杨全疆会是这么个态度。而且态度还如此坚决。
孔利官有些懵圈,自己已经使出了杀手铜,但杨全疆还是坚持不过问插手此事,这可咋办?
杨全疆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在一件事上得罪了他,即使你用十件事去讨好他,也未必见效。
孔利官就是在力保郭立栋这件事上得罪了杨全疆。
从那之后,杨全疆每次见了孔利官,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和气亲切,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着脸。
可孔利官也没办法。他如果不想方设法保住郭立栋,那他也将不保。
郭立栋手里紧紧抓住了孔利官的把柄,孔利官敢不保他吗?
就在孔利官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杨全疆却对他下达了逐客令。
杨全疆阴沉着脸道:“你还有其它事吗? 没其它事,就忙你的去吧。”
杨全疆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孔利官即使再想说啥,也不能说了。
孔利官只好无奈地道:“杨书记,那我回去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失望透顶地朝外走去。
杨全疆阴沉着脸看着离去的孔利官,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无声冷笑。
你孔利官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胆敢背着我耍小聪明,让黄副省长亲自出面为郭立栋说情。
你孔利官为什么这么做?哼,还不知道你暗中收了郭立栋多少好处呢。
杨全疆做梦也没有想到,实际上孔利官并没有收受郭立栋什么好处,就因为他的把柄被郭立栋给紧紧抓住了,他才不得不这样。
杨全疆铁了心不管这件事了,赖氏家族和董彪都死球了,也没他杨全疆的事。
如果真涉及到了王海,那就再让黄副省长出面摆平吧。
杨全疆之所以如此铁心不管此事,是因为他才和陈部长通完电话。童肖媛是陈部长的得意门生,杨全疆要尽量不和童肖媛发生矛盾冲突。
办案地点的会议室里,童肖媛、田启兵、李初年、周儒铁、纪光廉还有市纪委副书记杨盛等几个人,正在认真研究赖光明的供词。
童肖媛感到很是纳闷,道:“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个董彪?”
杨盛道:“是啊,我感觉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就在于赖光明昨晚为何不说,偏偏要等到天明之后再说呢?”
李初年道:“这正是我们昨晚开会时预测的那样,我怀疑这就是赖氏家族为了逃避被法办,找了董彪这个替罪羊。董彪这个人就是个典型的混社会的。几年前他将南荒镇的杨立铎等几个人买通了,在南荒镇开办了四个水泥厂。严重破坏了南荒镇的生态环境。我和光廉当初遭到了一伙蒙面歹徒的袭击,那伙歹徒最后查明就是董彪暗中派去的。因此,董彪是以涉黑的罪名被正式拘捕了。他是和南荒镇原建筑公司的经理赵晋一起被捕的。但不知为何,这个董彪和赵晋都还没有被判刑,就被人从看守所里捞了出来。这里边肯定存在司法腐败。但这个司法腐败,却也是没人去追究。”
周儒铁气不过地道:“如果我手中有足够的权力,那我就会去追究这个司法腐败。”
纪光廉道:“管它是什么腐败,只要是腐败,就要一查到底。腐败分子做的那些事,根本就经不起查。”
杨盛道:“同志们的说法都是对的。腐败分子的确是经不起查。也就是查不查的问题。比如初年刚才说的这个司法腐败问题,直接去查,可能什么也查不到。那什么时候去查呢?只有发生了别的案子,而别的案子又涉及到了这个司法腐败。这个司法腐败才会浮出水面。我办过很多涉及到司法腐败的案子,很多都是以这种形式破获的。”
田启兵道:“ 杨副书记说的很有道理,不论是纪委还是监委或者是公安机关,历来都是遇到什么案子就去查什么案子。但很多腐败案子都是密切相关的,从一个案子就会牵扯出另外的很多案子。这也是塌方式腐败的一个典型特征。”
李初年道:“董彪和赵晋被保释出来,这里边肯定存在司法腐败。但这个司法腐败我们也管不着,咱们暂且不论。当务之急,是赖光明已经招供了,说他这是帮董彪向王丘山要的地,那个庄园就是董彪修建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立即传唤董彪。同时,还有个更重要的工作要做,这个重要工作只能靠儒铁去完成了。”
大家都是一愣,纷纷看着李初年,不知道李初年说的这个重要工作是什么。
周儒铁问道:“初年,什么重要工作?”
李初年道:“昨晚赖家父子四人不都是从野玫瑰夜总会被带来的嘛,赖飞当时也在野玫瑰夜总会。儒铁,你是警察,请你将野玫瑰夜总会昨晚周围的监控录像调取出来,看看到底还有哪些人出入过野玫瑰夜总会。重点是看看董彪昨晚有没有去过那里。如果他真得去了,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如果董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