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鲤深知此刻多说多错,赶紧转移话题,想起姜家的年礼来。
“今日上午,姑母带着绵绵给咱们送了年礼过来。
说是爹亲自做了好些小衣裳,要不你出去看看?”
姜泽拈了块杏干含在嘴里,“爹会做衣裳?”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他确实有好些日子没去姜家看他,吐掉嘴里的东西“十七,你去拿来我看看!”
他如今这样,怎么出去见人,才不要自己去看,等他好些了在去看他。
也不知道孩子出来了,这些点点能不能消,想着,心里又抑郁了。
林锦鲤看着他陡然阴沉下来的脸,默了。
这真是,说什么都不对,关键他还不是苏夏和巫羽,一个能忍。
一个自得其乐,除了性格奇怪些,没别的。
姜泽吧,她回来不先来看他,人还要找,找不到她,又要生气。
情绪也不好,过去从不爱掉眼泪,现在只要稍稍委屈些,就眼泪止不住的流。
伤心厉害了又要反胃,林锦鲤拿他也是没办法。
如今她可得天天回家,不像苏夏那时候,她在学堂,好像一转眼,他就没事了。
次日,苏夏接到苏家的信,今年要派他妹妹来给他们送年礼。
下面还有一张他娘给他的信,想让他妹妹留在这里,跟着读两年书。
说实话,他对这个妹妹,感情就那样,到底没怎么见过。
他和林锦鲤成亲时,还没有妹妹呢!
至于家里为什么有这想法,他心里也有数。
无非是看着二哥家的陈宝珠在京都读书,也起了心思罢了。
想也知道,这主意,是家里的三爹爹出的,他娘估计也是着急。
他小妹,连续两年都没考过童试。
虽然每年他送了不少书籍过去,但是,好像没什么用处。
人已经在路上了,来了,也不能拒之门外,还得给她找住的地方。
她和大哥二哥家的可不同,林家,都是大哥二哥的至亲,她只是他的妹妹。
在林家,那是外女,且她都十五了,安排在府里住肯定不妥,可安排去哪里?
这人,说亲也亲,说疏也疏,只看站在哪边想。
苏夏揉了揉眉头,这可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林锦鲤回家,就见他拿着信发愁,接过来看了看。
“安排去东城空出来的宅子吧。
让人打扫个院子出来,拨几个仆从过去照顾她。”
林锦鲤没觉得什么,反正她们那边的宅子也没卖,放着也是放着。
至于岳母的信,能理解,她有限的范围,也不难。
她们家好了,苏夏的爹就会好,苏夏也能放心。
苏夏有些犹豫“这,可以吗?”
“没事,人倒还有些日子呢,一会儿我去跟娘和爹她们说。”这都是小事情。
林锦鲤去书房找到又在画图的林母,跟她说了此事,她也是赞同的。
苏夏娘对她有恩,在说,这么远,苏夏十几岁进林家照顾林锦鲤,都没回去过几次,亲里亲戚,能帮就帮。
时光如驶,转眼就到了要过年的日子,苏夏的妹妹已经来京都十来日了。
林锦鲤观察了几天,看着除了心思浮躁一些,倒是没有别的毛病,。
能养出苏夏的家庭,孩子在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岳母本来就是会教孩子的。
今年皇宫的家宴姜泽早早派了人去说,他不会参加。
他如今,比之前没好多少,就连林父他们都心疼,这反应时间太长了。
姜长安的夫郎更是带着姜柏来看了好几次。
连皇宫都送了不少滋补的药来,至于是姬昊玥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不去,林锦鲤这个驸马自然也不去。
大年初一,大朝会,元日宴,林锦鲤第一次参加,天不亮就要集合,跟皇帝拜年。
拜完年还要拨品级站位,等宣读完贺词,要三拜九叩。
叩完皇帝赐茶,喝了还得再次叩首谢恩。
上完朝,赐宴,叩,皇帝回顾往年,叩,皇帝畅想今年,叩,宴席结束后,叩,她只有一个感觉,磕头跪拜,没完没了。
她准备的不够好,膝盖都跪疼了。
额头还能偷一下懒,跪地可偷不了懒。
撑着到家时,只觉得更疼了。
苏夏和巫羽看着林锦鲤僵硬的走进来,一边一个扶住她,担心道“妻主,你怎么了?”
“脚怎么了?”
林锦鲤跟着他们走到温暖的房间,坐下时长出一口气,疼的!还冻麻了。
“跪太多了,我现在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
苏夏掀开她的袍子,膝盖上一片青红。
“能叫个大夫来看看吗?”
林锦鲤拉住他“过年,不能叫,就热水蒸一下就行。”
苏夏端来热水,巫羽拿着药膏“这药是我配的,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