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朝堂之上父亲的政敌?
谁会这么恨他呢?
盛星词一时之间并没有个准确的思绪,便任由褚北珩去查了。
他查起来,总是要比自己在这乱猜要好得多。
没过多久,盛星词便得到了褚北珩传来的消息。
那个戴面具的人,找到了。
盛星词接到消息,立刻便去了刑部。
在刑部看守最严密的一间牢房里,见到了被绑起来的男人。
盛星词走近一看,惊了一瞬。
那人竟然是理亲王。
此时褚北珩也在,他见了盛星词,立刻走了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婠婠,你怎么过来了,牢房脏污,不值得你亲自来一趟。”
盛星词:“我想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恨我的父亲,甚至不惜害死北疆二十万的将士。”
随即她又无奈笑道:
“你的身份这么尊贵,不也来了吗?既然你都来得,我自然也能来。”
褚北珩闻言宠溺的笑了笑,随后便没再说什么。
理亲王此时俨然已经受了刑,他的身上尽是被抽出血的鞭痕。
原本高高在上,现在也已经变得狼狈不堪。
盛星词走到他面前,冷声问道:
“你为何要让户部尚书将粮草掉包害我父亲和北疆二十万将士!”
理亲王冷笑一声。
“盛定安,只不过是顺带而已,他若是不已,你岂不是一直都有靠山。”
盛星词听出了些什么。
“你真正想害的人是我?”
理亲王目光阴冷的看向她。
“若不是你,昭楠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她怎么会年纪轻轻的就死了!还有那二十万大军,我就是要让金国的铁骑踏入北疆,让大昭沦陷!”
褚北珩闻言没有半点波动。
“褚昭楠的死,是她自己找的,与别人没有半点关系,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要毁了大昭的江山?”
理亲王癫狂大笑:
“哈哈哈,没错,我已什么都没有了,大昭的存亡,自然也不在乎!”
褚北珩思索片刻。
“你对褚昭楠这么上心,她是你的亲生血脉?”
理亲王一惊。
“你怎么知道?”
随即又无所谓的道: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骗你了,对,昭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褚北珩冷声道:
“珍太妃竟敢混淆皇家血脉,她不配入妃陵,朕会将她的墓迁出,送你们一家团聚。”
理亲王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珍太妃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什么叫送他们一家团聚,其意无非是说自己也活不成了。
理亲王知道,当褚北珩查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活不了了。
掉包北疆二十万大军的罪名,即便他是亲王,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既然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他就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只是在这之前,他得完成昭楠的心愿才是。
褚北珩没再理会他。
既然已经审问清楚了,那他就不必再继续留下来。
理亲王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闪,喊住褚北珩道:
“我知道你不会再放任我活着,既然如此,便端一杯毒酒给我,本王自己了结。”
他想让褚北珩给他松绑。
褚北珩没有回头,只是道:
“朕自有定夺。”
理亲王见他没有上当,又看着准备远离的二人,知道此次若是再不下手,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二人。
于是心一狠,咬着牙将手从手铐中挣脱,即便是手脱臼了的痛苦,也没有让他慢下来。
理亲王立刻从发丝间拿下了什么东西,朝着褚北珩和盛星词两人冲去。
随后看准两人一扔。
褚北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还是第一时间挡在了盛星词的面前。
理亲王见那个小东西成功的沾到了褚北珩的身上,随后疯狂大笑出声。
“褚北珩, 你就要死了,哈哈哈——”
昭楠说了,中了噬心蛊的人必死无疑。
而方才他扔出去的,正是噬心蛊。
褚北珩冷眼看着他,随后抽出狱卒的剑,直接一剑挥出。
一道寒光闪过,理亲王来不及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脖子处的伤口正在汩汩的流着鲜血。
睁着一双眼睛,已经没了气息。
褚北珩将剑放回,随后吩咐人道:
“理亲王通敌,私自调换北疆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已自刎于牢中。”
紧接着褚北珩便带着盛星词出了大牢。
他正要回宫要太医,看看方才理亲王神神叨叨,扔过来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德安更是在一旁急得不得了。
这个理亲王,要死了都不得安生。
若是陛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