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没有记错,距离少夫人的父母出事的日子还有二十多个日子。”
空气中凭空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但沉稳,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为易老夫人答疑解惑,寻着人声看过去房间内仍然是空无一人。然而与他对话的易老夫人却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很显然她是知道这个人存在的。
她走到桌边拿起放在桌上的盘珠,一下又一下地拨动起来,看似无意却从盘珠的滚动中听出了风雨欲来的架势。
“看样子宴儿在江城出事了!”
“夫人何出此言?少主子可是大离国的战神,身手了得智多近妖,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
“不!一定是出事了!文鸢也是个属狐狸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平易近人,但实际上没有走进她心里极其难。刚刚她看似镇定,但她眼中的焦急骗不了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在给我打哈哈,说明是有事情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或者说我知道了会接受不了。
影子,你觉得现如今的普天之下还有谁出事能让我无法承受呢?也留只有宴儿了!”易老夫人笃定地说,随后立即做了新的安排。
“你是夫君在世时给我的影卫,夫君生前曾和我说过不要万不得已生死存亡之际不要动你,你是我和宴儿最后的保命符。但宴儿就是我的命,现在他在江城深陷困境生死未卜,我在京城也寝食难安。你暗中跟着文鸢丫头去江城,一路上护她周全,她也是宴儿的命!
到了江城后如果被宴儿发现你的存在,你就把我给你的腰牌给他,他看了自然就知道你是我的人!”
易老夫人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一阵风动,片刻之后一切就恢复了平静,就仿佛一切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马车如同离弦的箭嗖一下的就飞出了宪国公府的大门。骏马奔腾,四蹄如飞,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轮滚滚,发出清脆的声响。马车上的人焦急万分,不停地挥动着马鞭,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紧迫感。
风吹乱了赶车人的头发,却无法阻挡他们前行的决心。马匹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它们的身躯,但它们依然奋力奔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急。
这一路走来李文鸢主仆几人走的并不顺畅,自从出京城之后他们就一路遭遇了刺杀。一轮又一轮的循环往复,似乎这些人都知道她们的动向。
他们尝试从官道换到了羊肠小道,但还是被盯上了,刺客的数量太多密密麻麻的,身手都很厉害,有好些个身手都不在易四之下,要不是覃管家早做了安排,李文鸢这行人怕是早就被团灭了。
但是就算易四的身手再高超,覃管家安排的护卫功夫再厉害,但他们始终是肉体凡胎经不起接二连三的车轮战。他们刚遭遇了一番刺杀,刚刚到云城的路边的客栈喝口茶歇歇脚,万万没想到屁股刚坐下板凳还没有捂热就就又来了一轮刺杀。
这让他们本就周身狼狈的一行人更是雪上加霜了,可能是云城离江城太近了,刺客怕再不成功就没办法下手了,这一波的刺杀比之前的那一波波来的格外地猛烈。很快易四等众侍卫都身上渐渐被鲜血染红了。
突然一个明晃晃的剑向李文鸢刺过来,刺客离她的位置太近了,易四他们想救都跑不及,海棠被吓的大声哭了起来,赵镜宁试图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挡剑,但被刺客一把推开了。
“小姐!不要!”
“夫人,危险,快躲开!”
剑就在眼前,李文鸢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她的耳朵里充斥了嗡嗡的声音,眼睛里之下白茫茫的一片。就在她快要被刺中的那一刻,一把长剑挑开了她眼前的剑,迅速与刺客缠斗你来我往招招致命,很快就把刺客一行杀的片甲不留。
就在他结算战斗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
“你是母亲易老夫人派来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