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大力的关上,李崇兰缓缓起身,一件一件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衫。
面无表情的穿上,只是颤抖的手怎么也系不好腰带,一滴清泪吧嗒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刚刚不堪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一想到她的清白就这么被那个禽兽毁了,前路一片茫然,活着还要拖累人,真想一死了之。
可又想起万俟东君临走前说的话,若是她寻了短见那宁大哥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是不能看着宁大哥安全的离开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安心,不,她不能死。
况且这并不是她的错,错的是那个猪狗不如的禽兽,凭什么她要自尽,有自尽的勇气为何不能好好活着留着一口气报仇。
柒妹妹说的对任何时候都不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让亲者痛仇者快!
想到这些,李崇兰眼中的悲伤被一抹坚定取代,颤抖的手顿了顿慢慢系好腰带。
……
转眼又是十日,萧焱带着人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总算顺利抵达云州城。
与此同时,万俟东君的人收到了“萧炎”等人进城的消息。
当晚萧焱就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交代明日午时正刻在城外的青云山上见,若是胆敢耍花样宁程、李崇兰的性命难保。
夏日夜晚繁星点点,李崇兰端坐窗前对着天空发呆,小院里蝉鸣阵阵,凉风透过窗户钻了进来。
万俟东君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灯下望月的美景。
中原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此话果然不假。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李崇兰白皙的皮肤上生出浅黄的光晕,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腰间,清风徐来鬓边长发清扬,白皙的肩颈若隐若现勾人摄魄。
李崇兰看的出神并未发现有人走了进来,万俟东君盯着她单薄的倩影心神一阵荡漾。
今夜他本是要来告诉她萧炎来到云州城一事,可如今他却生出了一种不明的情绪,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们,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万俟东君慢慢走近,直到美人被他从身后搂住,“美人当真好雅兴,今夜月色果然妙不可言啊!”
李崇兰被突然的触碰吓到,身体本能的抗拒,朝一旁挪了挪,奈何腰间的大手实在力气太大,她挣脱不掉,只能作罢。
万俟东君自然感受到怀中人的抗拒,可李崇兰越是抗拒他就越兴奋。
那日的事实在是美妙,让人食髓知味,此刻美人温香软玉在怀,万俟东君不免又有些心猿意马。
“还请大王子自重,我虽是弱女子,但也不是任人随意折辱的,若是大王子还要强迫于我,我不介意与你同归于尽。”李崇兰冷冷开口,眼中满是愤恨。
“美人如此抗拒,难道不想救你的那位同伴了?他这几日可是高烧不断若不是本王吊着他一口气,他怕是早就去见阎王了。
就算你不顾他的生死,难道也不在意你的秦王殿下了?本王收到消息他们一行人今日已经抵达云州城了。”
万俟东君心中莫名生起一股躁意,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人了,居然心里还想着其他人,居然胆敢抗拒自己的触碰。
李崇兰一怔,不可置信的回头,“秦王殿下他真的来了,他真的来救我了?”
万俟东君被她眼中的喜悦和泪水惊到,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一提到他你就来了精神,还说不是爱慕他。”万俟东君冷笑一声,“他来了又如何,能不能顺利将你救出去还两说。
就算他将你救了出去,你和他也不可能了,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而他也有所爱,你还是死了心吧!”
万俟东君死死捏着李崇兰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
李崇兰冷漠的看他,下巴无声的做着抗议,“我的事不劳大王子操心。”
此刻她的心里被喜悦填满,再听不进其他,不管他是为何而来,只要他来救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从未想过此生还能与他有任何的可能,她羡慕,羡慕他和柒妹妹之间的夫妻情爱,也向往那样的感情。
相知相许互相是彼此的唯一,这份美好是她期盼而不得的。
正因如此她才不会做那破坏这份美好之人,她心里除了祝福再无其他。
今日他愿意以身犯险来相救,与她就已经是最好的事。
万俟东君被她眼中的喜悦激怒,只是一个名字就能叫她如此高兴。
“一个残花败柳也敢妄想情爱?你猜若是萧炎知晓你已经委身于我他还会正眼看你一下吗?”
李崇兰眼中瞬间冰冷一片,“你不必说这些话来刺激我,我失身并非我的错,我一个弱女子本就没有选择,一个做错事的人都能理直气壮的在这里质问,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高高在上的批判,我一个受害者凭什么要自残形秽。
这就是你与秦王的不同之处,即便他知道我已经失身,也不会如你这般揪着别人的痛处不放,还一再提起,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
他是正人君子,而你不过是个只会拿女人出气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