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帝面色稍有缓和,“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气得朕头疼还是你贴心。”
祁青一脸娇羞的看向萧启帝柔柔开口:“当不得陛下夸奖,只要陛下不怪罪嫔妾擅自来御书房打扰您处理政务,嫔妾就放心了。”
沈时柒嫌弃的悄悄撇嘴,一把年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还纳妃,况且这个妃子甚至比她女儿都要小,还是和自己亲手害死的前妃子长的相似的人。
半夜看到这张脸难道不心虚害怕吗?
“陛下,嫔妾瞧着外面和屋里都跪着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萧启帝似乎这才想起来正在处理要事,看着与云妃相似的脸,又看了看一脸冰冷的儿子,心里也不好受。
“既然人证都到了,那就传上来朕好好审一审,若让朕查出是谁在无端生事,朕定治他个欺君之罪。”
殿外跪着的众人走进来。
“这一位是当日为萧凛验尸的仵作,是臣从大理寺请来的,他有三十年的验尸经验。”萧炎说完示意他将当日的验尸结果公之于众。
沈时柒好奇悄声问:“你什么时候找人验尸的,我怎么不知道?”
萧炎用手托住她的腰,“凛儿去世的当天夜里。”
对了,那个时候大家都沉浸在悲伤里,都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
幸好萧炎都想到了,否则今天真的是死无对证。
“卑职查验过小世子的尸体,他的确死于伤寒引起的高热惊厥以及肺部严重损伤而死。
伤寒只需对症下药并不是大病,却硬生生拖延成肺热之症,当日秦王殿下带着卑职去膳房时,下人正在处理剩下的药渣,卑职发现小世子的药里被人加了不利于病情恢复的药材。
即便小世子没死也可能因为高热烧坏脑部而变成痴儿。”
“我的凛儿啊!娘亲对不起你啊!”张云舒捂着胸口哭得肝肠寸断。
她的凛儿生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折磨,他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病痛折磨,他一定又痛苦又害怕。
可她那个时候在哪里?她为什么这么无能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好歹毒的心思,这样一来即便凛儿不死,也威胁不了她孩子的地位了。”沈时柒气的直抖,恨不能再将林玄音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毒妇,一个侧室竟妄想自己的孩子坐上世子之位,简直是痴心妄想。”萧烨一脸愤怒说道:“父皇,此事儿臣毫不知情,都是林玄音那个贱人做的,父皇儿臣知错了。”
萧烨见情势不妙,立刻转变态度,将事情全部推了出去。
本来他还想和卫氏合作打压一下萧炎,好报他被贬之仇,现在他只想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干净。
“陛下,烨儿他当时并不在场,这事他并不知情,臣妾之所以隐瞒此事,是担心您听闻此事伤心伤了龙体啊!臣妾没想瞒您,只是想着等使臣的事了了在向您禀报,臣妾思虑不周是臣妾的错,还请陛下恕罪啊。”淑贵妃跪地哭得梨6花带雨。
可无论她哭得多么伤心,萧启帝都只是皱着眉头,眼里没有了往日的疼惜。
赵玉宁也察觉到,陛下对她近来越来越冷淡,以前她只要稍稍流泪,萧启帝就会心软。
赵玉宁垂下双眸,恨恨的想都是这个青嫔害的,若不是她陛下不会不理她。
死了一个云妃又来一个青嫔,都是些该死的贱人。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实在叫朕失望至极,朕疼爱你们母子这么多年,可你们是怎么做的?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甚至连后宅之事都处理不好。”
“淑贵妃隐瞒皇太孙之死,企图蒙蔽圣听,上对起君下愧为人祖母,德不配位不堪为贵妃,今日起贬为妃,幽闭淑兰殿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一步。”
“陛下,您就饶了臣妾这一回吧!臣妾知道错了。”
萧启帝面无表情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而看向萧烨,“至于你,约束内眷不力,拉出去痛打三十大板,从今往后不得踏入宫门一步。”
“来人拉出去!”
任凭两人哭喊萧启都无动于衷。
卫氏跪地吓得肩膀瑟瑟发抖,额头紧贴地面不敢言语。
大殿上除了萧炎沈时柒其他跪着的众人无不噤声屏气。
“这一位是萧凛的奶娘,凛儿出事当晚,她们就被林玄音通通打发到庄子上,可最后只有她一人活着逃出来。”
萧炎话还未说完就被萧启帝打断,“够了,朕累了,通通给朕滚出去。”
“陛下凛儿死的实在太冤了,凛儿是被林氏所害而这个毒妇居然还有脸来诬陷旁人,陛下求您为凛儿主持公道!”张云舒伏地不起。
“陛下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随意造谣诬陷他人之人吗?”沈时柒也站出来反对。
怎么能如此含糊其辞敷衍了事,她就这么好欺负?
“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你还想怎样,还嫌事不够多不够乱吗?你当真以为朕不敢罚你是吗?”萧启面色难堪至极。
“陛下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治我的罪,如今真相大白了,陛下又想轻描淡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