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晗得了风寒,这两日在院子里蔫蔫的不愿意出门。
八王爷来看望她,还把太医也带来了。
因为不方便进她院子,他这几日都在离乔晗院子最近的园子坐着。
簌簌见他独自一人,觉得总算逮到机会。
她在茶水里下了药,给八王爷送过去。
厉景辰看着书,实则因为担心乔晗,也不是很看得进去。
见一个丫鬟端着茶水过来,便端起来要喝。
只是他一闻到茶水味道,就知道不对。
好歹也是宫中历练过的,倒也不会那么无知。
他勾唇冷笑,用宽大袖子挡住,假装喝了茶水,实则将茶水倒在草地上。
然后,他继续若无其事看书,等着那丫鬟下一步动作。
簌簌以为他喝了茶,心里暗暗期待。
厉景辰假意伏案昏睡。
簌簌好奇上前,小声道:“不对啊,难道娘给错了药?这药发作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不过这样也好,她只要悄悄将他带到府中一个没人的院子,等到二人同时在床上醒来,这事情也能成。
簌簌清楚府中无人走的小路,正要扶起厉景辰往别院走,这时,厉景辰突然睁开眼睛。
簌簌吓了一跳,满眼不敢置信看着他,“八王爷,你,你....”
厉景辰冷笑,指着桌上茶壶,问道:“你在茶水中放了什么?”
“没,没有!”簌簌以为他知道了什么,装作无辜辩解道。
她没想到八王爷会如此敏锐。
厉景辰身边一直有暗卫跟随。
他轻唤了一声,“轻风。”
一道身影从树上掠下,轻盈落地,跪在厉景辰面前,“八王爷。”
厉景辰淡淡道:“将这茶水灌入她口中。”
“是。”
轻风提起茶壶,走向簌簌。
簌簌睁着眼睛,满脸惊恐,“不要!我不要喝这茶!”
可是由不得她,她被灌入了茶水后,脸色慢慢变红。
厉景辰一看她那模样,就猜出茶水中被加了什么。
他忍不住嗤笑:“这种下作手段,也敢在我面前耍弄!”
本想让轻风将人丢出去,可是另一名暗卫竹影却突然带着一名晕过去的男子过来。
竹影是厉景辰派去偷偷保护乔晗的。
“八王爷!”竹影将男子丢在地上,恭敬道:“这人扮成小厮模样,偷偷混进了府中,刚刚他想潜入三姑娘院子,被我打晕了。”
厉景辰看着那张脸,认出他来。
是钟子锡。
还真是死不悔改。
厉景辰脸色阴冷,看着地上这对男女,只觉得厌恶。
他对竹影道:“将这二人丢到附近酒楼厢房!”
“是!”
簌簌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躺在一名陌生男子身边,她心里一慌,猜测是八王爷故意羞辱她。
忍住滔天恨意和耻辱,她穿上衣服,想要逃出去。
可是身后一只手却突然抓住她。
钟子锡醒来了。
府中落魄后,他被爹爹软禁在房中。
他将自己落到这番境地的责任全部推到乔晗身上。
趁着送饭菜的小厮没有防备,他将人打晕,换上小厮衣服偷偷出了府,后来又收买忠勤伯爵府一位负责倒夜香的小厮,偷偷藏入马车进了伯爵府。
本以为能进乔晗院子,逼她就范,没想到居然会被发现。
做了一夜旖梦,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房中。
再看面前这女子,他满脸怒意,定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钟子锡抓住她,见她长得貌美,起了轻薄之心。
簌簌充满恨意瞪着他。
见这人还要欺负她,她抄起旁边一个花瓶狠狠砸了下去!
钟子锡没有防备,当场就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恰好这时,房门被打开。
来的是钟家的几个小厮。
厉景辰提前去钟家打了招呼,若是不好好看管这钟子锡,他不介意帮他们解决了这个祸患。
钟家就这个嫡孙,着急忙慌来找人。
小厮看到一个陌生女子打伤了自己家公子,急忙将簌簌抓住,同时抬着公子回府。
半个月后,钟子锡醒来,人已经成了傻子。
簌簌本要被打死,可是钟子锡死活抓着她不放,还一定要她伺候,钟家就逼迫簌簌留了下来。
簌簌没想到自己没攀上八王爷,这辈子还要在这落魄的钟家伺候一个傻子,心里恨得不行。
郑氏见不到女儿,四处打听,得知女儿被钟家扣了,她想偷偷卖身进府,可是牙婆看她来历不明,转手将她告上官府。
很快她是文昌伯爵府逃奴的身份就暴露了,正好赶上一批流放西北的犯人,被官差押着一起去了。
...
乔晗休息了几日,身体总算好起来。
她想出去透气,李氏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