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清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走出那条密道的。
恢复了清醒的第一刻,就赶忙踏进了陛下寝宫里。
顾清宇侧目看着床榻上凸起的人,起伏不定的胸口,又看上了他的脸。
赫然一个陌生的脸庞!
方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是他傻。
顾清宇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原来如此。”
紧跟在后边儿的江林跑到了他的身边儿。
顾清宇直接反问到:“你早就知道?”
“刚才,是你特地引我过去的,对不对?”
面对顾清宇的质问,江林悻悻的垂下头,又重重的点了点。
“不过、我保证!”
江林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指天誓日的说道:“我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我没有骗你。”
顾清宇双手环胸,他了解江林,进而选择了相信。
顾清宇侧目看了一眼榻上的“假人”,“走吧,别在这儿说话了。”
两个人漫步在皇宫宫道上。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你的来历?”
顾清宇凑过头去,“你到底是谁?”
江林搔了搔头,“我、我......”
“我可不相信你说的什么家乡遇了灾,一路流亡,才遇到的我。”
顾清宇色正言辞的看向了他,“江林,你是我的好朋友、是知己......”
前头还温柔体贴的,谁承想,突然话锋一转,“你若是敢骗我,我一定撕了你!”
“打碎骨头、挑了筋,永世不得超生!”
江林忍不住反差,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嘟囔着嘴巴埋怨道:“果然不能让你和裴言澈待太久,都被他同化了。”
顾清宇轻拍了他一巴掌,“少废话!”
“行、行、说还不行吗?”
江林慢悠悠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至于他是如何发现密道的,这都得感谢他的大师兄,若不是跟着他,根本不可能发现。
快要到偏殿的时候,顾清宇直接把江林轰走了。
因为他知道,裴言澈必定在里面儿等着他。
江林、裴言澈一见面,头顶火光冲天,他怕把皇宫给烧了。
顾清宇大踏步的走进了偏殿里,果不其然,裴言澈早早地等候在那儿了。
一身黑衣的他坐在桌子前边儿,呆呆地望着“哔哔哔”作响的茶壶。
顾清宇端起炉子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盏热茶。
“王爷,请喝茶!”
裴言澈低头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茶杯,转过头去。
“你可知道我等你多久?”
顾清宇抿嘴笑着,“这、有补偿的!”
裴言澈转气为喜,把他拉到了腿上,“那我可得多要点儿,顺道把前几次的利息收上来。”
“行!”顾清宇点点头,“江林找我是有正事的,听我跟你慢慢说。”
顾清宇坐在裴言澈腿上,搂着他的脖颈,把刚才看见的人、听到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
“你说,陛下既然已经清醒了,为何不告诉我呢?”
裴言澈搂着他的腰,“我们和皇后最终只会留下一方,至于是谁留下,对陛下并无影响。”
“我猜测,至少在皇后死前,不会出意外。”
顾清宇嘟囔着嘴巴,“但愿吧。”
他深情款款的看向了裴言澈,“你、是我对不起你,把你卷入了漩涡里。”
“瞎说什么?”裴言澈带着怒腔,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与其说是你把我卷入,倒不如说是我们本身就在权利旋涡里,机缘巧合之下,还能遇见同行、相知之人,该是我幸运。”
顾清宇莞尔一笑,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里,“皇后何时到上京?”
闻言,裴言澈抚摸着他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顾清宇依旧是察觉到了。
“怎么了?”他挣脱了束缚,望着裴言澈的黑眸,“若是出了变故,可不许瞒我?”
顾清宇坐在他的身上蛄蛹了两下,“快说。”
裴言澈正了正神色。
“不会吧,我乌鸦嘴了?”顾清宇赶忙捂住了嘴巴。
裴言澈破口一笑,“这自然不是,我们会在上京城外决战。”
“罗言会率领边城的军队、与皇后的西北十万军队在上京城外栖霞山汇合。”
“罗言在后,禁军在前,呈夹击之势。”
“明天傍晚,皇后就会到,也是决战的时候。”
他凑上前了两分,“宇宇,可准备好了?”
顾清宇欺负的心脏里多了几分忐忑,“从前都是看人打仗,如今换我上战场了。”
“可是、皇后有那么轻易相信吗?”
裴言澈又言:“摄政王府已经空了。”
“我弃府逃跑,前几天咱们声嘶力竭的决裂了,再加上安然的情报,皇后会信的。”
顾清宇听明白了,他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所以、今日王爷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