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普照大地。
周浩义早早起床,上大队借了马车,赶着回到周家门口,接上田美娣和两个女儿,哒哒哒去了公社。
他们期交刚走,后脚郝春草就挎着个小篮子出了门。
司锦从窗户缝看见死老太婆出门,不用猜都知道不是去干啥好事。
眼珠子一转,想来能让郝春草大早上颠颠出门的,也就只剩下有利可图的事了。
再转念一想,估摸着死老太婆这是打上了周双双和周珊珊亲事的主意。
也没啥意外的,毕竟原世界当中她也动了心思给原主找婆家,而且还付诸行动了呢。
当时嫁了原主得了300块钱之后,死老太婆也不是没打过这两姐妹的主意,只不过那时的周双双已经勾搭上了有正式工作的高耀扬,而周珊珊呢,她还剩最后一年就要参加高考,周浩义两口子好顿劝说下,死老太婆才打消了嫁孙女换钱的念头。
不过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周双双现在就是个臭味制造机,眼看就要砸在手里,郝春草能不着急吗?
周珊珊就更加不用多说,她现在就跟瘫痪没啥两样,三步一摔,两步一拉倒,一天天灰扑扑鼻青脸肿的,想继续上学也是够呛。
这不,郝春草就行动起来了。
司锦乐得看这两姐妹的热闹,完全不想插手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她还得趁着这会儿家里没人,赶紧再上一趟周小姑家。
那还有个黑锦鲤呢!
“老姑!老姑你在家没?我来找你唠会嗑儿!”
司锦站在谭家门外,扯着脖子喊,没一会儿周信子就擦着手小莹莹出来。
“锦丫头来了,咋不直接进屋,站这块喊啥呢?”
他们东北这块串门子就没有敲门的习惯,一般都是抬脚就往屋里迈,最多到了屋门外喊上一声就算打过招呼了。
像司锦这样杵大门口就嚷嚷的也是少见,弄的周小姑也是哭笑不得。
司锦:“那咋能不知会一声呢?万一我老姑在屋忙着,我也不好直接闯进去不是?”
她故意挤眉弄眼,乐得周小姑在她肩膀连拍好几下,直呼小妮子作怪。
司锦也不反驳,跟着人身后进了院儿。
这会儿周信子的男人听见动静从后院过来,看见她憨憨一笑,“锦丫头来啦?一会儿让你小姑给你拿大白兔吃。”
周信子的男人大家都叫他谭木匠,一直以来都是老实憨厚的性子,没啥心眼,属于本分做事都人。
司锦对他印象不错,笑嘻嘻喊了声“姑父”,跟着周小姑进了屋。
炕上依旧坐着俩个玩游戏的小家伙,只不过这次变换了花样,姐弟俩正翻花绳呢。
司锦一看就乐了,脚上鞋子一蹬爬上炕,坐在夏阳身后,眼睛落在两个小孩翻绳的小手上。
就在司锦靠过来的一瞬间,明显感觉到了春芽小妮子的僵硬,不过没一会儿她又重新恢复如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司锦不由轻扯唇角,看来这个应该是原装的。
不过原装的也不行,金手指该撸还得撸,毕竟这是原主的愿望嘛!
司锦不动声色看着俩孩子玩,一边还时不时跟周小姑唠两句。
刚好这会就说起了周双双两姐妹。
“你二姐三姐咋回事?早上看见你二伯了,就说了一嘴,我没咋听明白。”
司锦漫不经心回道,“哦,没啥,二伯领她俩上公社看病去了。”
“啥病啊?”早上问了周浩义他也没说,这不周信子就一直惦记着呢。
这事司锦也没想着帮忙隐瞒,自然是有问必答,答的还挺完整。
“也没啥大事,就是双双姐口臭还放屁,哦对了,还老掉头发,眼瞅着那头发就要跟西头吴老二似的,脑瓜顶秃一块,我二伯是哦太影响形象,这不就领着上公社医院瞧大夫去了吗?”
周小姑震惊,“她一个女娃娃咋还能秃顶?没听说咱家有秃顶的老辈啊,不都是那个传男不传女吗?”
“我也不知道啊!”司锦耸肩,补充道,“不过我看她那不算严重,要说严重还得是珊珊姐,她都快瘫巴了……”
她巴拉巴拉把那两姐妹的现状说了个清楚明白,余光瞥见谭春芽眼神不断闪烁,心下觉得几分好笑。
到底还是个不满10岁得小娃娃,这心理素质终归是差了些。
要是再让她成长个十年八年的,想来也能是个人物。
可惜了,她必须得动手……
就见谭春芽把毛线绳往夏阳手里一塞,蹭着就下了地。
“妈,我上趟茅房,完我再去把鸡喂了。”
周小姑头都没抬,“去吧,别给鸡添太多食,要不刨个哪都是。”
“哎——”
小姑娘欢快的答应下来,一蹦一跳的出了屋。
司锦目光追随着人,直到再也瞧不见人影,又等了大概两分钟,这才慢悠悠下地。
“老姑,我也上趟茅房,早上苞米面粥喝多了,憋得慌。”
司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