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程枝意醉酒之后真的很撩人,把裴泽忌的心理拿捏死死的。
他低眸,认真看着她的眸子,里面倒映的只有他的脸庞,虔诚温柔。
她是如此勾人,叫裴泽忌心痒。
他的眼睛冷静又沉着,深吸一口气,最后说:“程枝意,我不是个好人,别逼我。”
程枝意丝毫不受威胁,反而一本正经拉住他的手,挑逗般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笑容加深:“喜欢我的男人都想跟我上床,你不会是例外。”
他脸色更黑。
她掰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来。
差之毫厘时,裴泽忌偏头躲过去。
程枝意眉心微蹙,不满地撇撇嘴,“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裴泽忌目光灼灼,在她面前轻而易举暴露自己的野心,“我想要的更多。”
你给不给得起?
醉酒献吻固然令人心神荡漾,可他要的绝非如此。
喜欢一个东西,就要占有它的全部。
她喝醉了,许多话和事并非出于本能,只是借着酒精的作用扩大内心欲望。
他当然希望她是他的。
不仅仅一个吻。
骨子里隐隐的占有欲嗜痒。
裴泽忌退后一步挣脱她的桎梏,只留一只手帮她站稳身形。
他十分清楚后果,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程枝意也是晕的厉害,被推开一次之后老老实实停在原地,眼睛里湿漉漉泛着水光,叫人无端心生怜爱。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裴泽忌深呼一口气,“我叫虞商商来,坐椅子上等一会儿。”
他不敢保证再留在她身边会不会造成那天同样的错误。
欲挣脱手时,原本坐在椅子上乖巧等候的少女却一把拉住他,软乎乎的小脸贴着他有力的手臂,黏黏糊糊蹭他:“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万一我能给呢?”
不甚清醒的问话。
一边拒绝,一边招惹。
裴泽忌未当回事,却也无可避免的好奇心作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要你,给吗?”
紧贴手臂的小脸蛋到处蹭,钻心蚀骨,也隔靴止痒,起了点缓解作用。
无疾而终的情意得到些许慰藉,裴泽忌迟迟没有抽回手。
他承认,他舍不得。
这些想法,醉酒之人无法理解。
酒劲上头使得脸颊热热的,裴泽忌的手臂温凉,贴着很舒服。
程枝意满脑子只有怎么让继续“征用”他的手臂,说话自然而然带了点讨好的意味,迷迷瞪瞪笑着回答:“给呀。裴总这么帅,我又不吃亏。我们试试呗。”
我们试试呗……
五个字萦绕脑海久久徘徊。
“……”
裴泽忌闭眼,上下牙关轻轻咬合。
明知她醉后最爱胡言乱语,他却想当真。
当真……是疯了不成?
他怕了,无可奈何道:“以后别说这样的话,对我是,对别人也是。”
他保持仅存的理智,用力抽出手臂,盯着她,义正言辞道:“要么告诉我你家地址,要么我叫虞商商来接你。”
作为裴氏培养最优秀的继承者,将来掌管偌大企业,万贯家财唾手可得。裴泽忌绝对不能陷入情爱之中,否则将会万劫不复。
可越想逼自己凶起来,越是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可怜眸子,叫人无端生怜,将他冷漠的外表全盘震碎。
程枝意可怜巴巴望向头顶那道故作镇定的阴冷眼神,嘴巴一撇,声色软了三分:“南苑公寓,十三栋801。”
裴泽忌当机立断,毫不犹豫扶着她离开餐厅。
南苑那片楼区是新建起来的房屋,甲醛尚未消除完全,程枝意购买的房屋采用最先进技术,将新屋子的有毒气体排除干净,现阶段尚可住人。
用她的指纹解锁房门,裴泽忌将人扶到沙发上。
任务完成之后本应离去,但见程枝意半死不活仰躺着,双目紧闭,样子很是虚弱。
他终究没狠下心去,“咳”了声,音色镇静:“家里有醒酒药吗?”
料到她不会回答,裴泽忌暗道一声叨扰,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便端过来一碗蜂蜜水。
“凑合喝。”
没找到醒酒药。
程枝意还是没半点动静,她头晕的要死,恍恍惚惚之中感觉到腰腹被一股力量拖起来,眼睛想睁又睁不动,仿佛千斤压顶。
耳畔是低沉呢喃,不怎么温柔,却又莫名掺杂着一点无奈,“张口。”
程枝意听话张了半条缝,干涩的嘴巴里探进来几滴甜水。
精神似乎好转过来,她慢悠悠睁开眼。
一双漆黑瞳孔,一双混血浅淡瞳色,交相映入对方眼眸中。
四目相对。
静了静,缱绻的气息萦绕在二人之间。
程枝意抽风了似的,突然说:“可以亲吗?”
裴泽忌抿了抿唇,脖颈突出的喉结滚动几下。
欲望浓烈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