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还真是来对了。”
肩膀被人重重拍了几下,刚出完任务回来的松田阵平只感觉脚步一个踉跄。
眉毛在那句夸奖声中微挑,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烦躁。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下手不知道轻重吗?”
稳定好身形的松田阵平揉了揉肩膀,他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自从自己来到爆炸物处理班后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人这样对待。
每当拿到自己手里的炸弹总是会因为制作人的各种疏忽变成哑炮。
这种事太过奇幻,以至于刚入职没有多久的他就被自己顶头的上司盯上。
敷衍过那说着要给自己升职的人,松田阵平转头,看向了那不远处的防爆服。
明明可以保护自己的衣服在自己那份幸运的光环下突然有些单调起来。
心中对自己这份幸运让自己将其下意识的忽略。
就像是一种习惯。
直到。
前一刻还在叫着自己队长的青年朝着自己挥了挥手。
明明以为还有些大大咧咧的家伙小心翼翼的抱着几瓶水朝着他们跑来。
却在紧隔着只有十几米远的地方。
那些习惯性报复的炸弹犯们抹去了他的生命。
那天的爆炸声很大。
足以把那个看上去总是爱笑的青年在自己的眼前吞没。
残肢纷飞。
松田阵平弯腰。
伸手将落在自己眼前的脑袋捡起。
散落在自己眼前的残肢很多。
却凑不齐一个完整的人。
……
“幸运吗?”
那年年幼的萩原研二看向他,却是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家里的变故让他家的修理厂在两人的记忆中被抹去。
他说着,朝着那担忧的松田阵平说道。
“幸运这种东西太过飘渺,不过阵平酱,那也是属于你的幸运。”
“如果有形,我一定分你一半,毕竟咱俩可是好兄弟。”
那时的他一把搂过了萩原研二的肩膀,仗义开口,然而萩原研二只是笑了笑。
“幸运是这种东西是分享不了的。”
“不能吗?”
“不能的。”
……
灵堂上,亲人哭泣声不断冲击着自己的内心。
将手中的花束放下。
松田阵平沉默的看着那黑白照片中的人。
一时间有些恍惚。
幸运让死亡的字眼在自己眼中变得格外遥远。
然而当它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刻,却是以这种方式。
一旁的萩原研二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让他放宽心态。
在这些年里太过顺风顺水的他少了很多在这个世界本应该存在的认知。
“我没事,hagi。”
垂眸的一瞬,松田阵平离开。
神色中的黯然磨合着他的情绪。
他在这一刻清楚。
<幸运这种东西,从来带给不了别人>
时间一晃,松田阵平即将迎来在爆炸物处理班的第一个冬天。
装载着自己的车子穿过了被交通管制的区域。
在别人的帮助下脱去曾经有一刻觉得鸡肋的防护服的松田阵平下车,看向了那楼上的方向。
电话拿起,他烦躁的开口,“搞什么啊?你在上面磨蹭什么东西啊?”
“快点把那玩意儿解体就行了!”
迟迟没有见到那人身影的自己心中莫名的不安。
松田阵平抬脚,下意识抬脚向着大楼走去。
或许是心中隐隐察觉到萩原研二没有穿上防爆服的紧张,又或许是过去亲眼见过别人的离世。
人不应该在那些事上继续迷失,过去的他一直是这样想着。
然而这一次的他却是走进了大楼。
“拜托,不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可不可以啊?定时器已经停住了。”
萩原研二的声音中并没有听出半分紧张的意思,更是在察觉到电话那头细微的脚步声后无奈的笑了一声。
“你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当然,”正在上楼的松田阵平语气轻松了些许,“我打开以后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装置。”
“像那种炸弹的话……”
“只需要三分钟的时间就很够了,对不对。”萩原研二接住了之后他想要说出的话。
他们的相遇过去了那么多年,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形成。
或许是察觉到松田阵平口中没有否决的意思,萩原研二轻笑了两声。
“你那边怎么样?”
“如果只需要三分钟解体这个玩意儿的话不太可能。”
萩原研二说着,简单叙述了一遍眼前炸弹的现状。
而松田阵平朝着那些守在楼层中最后确认居民疏散的人员摆了摆手。
“阵平酱是担心我吧?”
萩原研二看着那一旁已经停止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