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几次传入不同平行时空的开局越来越炸裂,阮雪倾绷着张脸极其严肃的质问九筒,“你能不能靠谱些,起码给我传送至个正常的起始点啊。”
[宿主放心,我赌一车辣条,这次绝不会是床上了!!]
她不满的轻哼一声,“还有,周熠那个世界中的霜霜怎么会有我跟沈斯言结婚的记忆?”
[毕竟是从一条主线延伸出的多条直线,有微弱的影响很正常,她只会认为是梦境、不碍事的。]
阮雪倾将信将疑的挑了下眼尾,只好暂且相信它,随即传送至陆时聿所在的时空。
这回的确不是床上。
因为入目的,不知是谁的墓碑,灰黑色理石板、白色鲜花,放眼望去视野中尽是一排排的黑白色调。
吓得她全身的寒毛都竖起。
??!
得亏只有四个平行时空,否则再睁眼,估计躺在棺棺里的就是自己了。
阮雪倾害怕的瑟缩起脑袋,突然感觉到右侧有只温凉的手牵住自己,下意识朝对方靠了半步,嗅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哥哥——”
男人修剪得漂亮的指尖虚抵在唇前,薄红的唇微张,一声似有似无的气音从喉间溢出,“嘘。”
她顺着陆时聿的视线循去,才瞧见面前不远处的墓碑,阮秋烟正站在前方,拧开一瓶白酒、倒在瓷玉制成的酒杯中。
酒气悠悠地在空气中散开。
阮雪倾稍稍错开身子,瞥见其上刻着的阮姓,恍然:这应该是他们之前口中的阮老爷。
毕竟阮秋烟是收养的义女,碑上并没有雕刻她的名字,冥冥之中也算一种巧合。
菀城的冬天经常刮风,俩人安静的站在后方,听不清她究竟在跟阮老爷说什么,半晌见阮秋烟向后撤了半步、深鞠一躬。
阮雪倾有些发懵的照做,未等起身,视线中多了一颗透红的苹果。
抬头对上女人的眼睛,“拿着吧,供果。”
话落,阮秋烟又往陆时聿怀里塞了个果冻橙,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几人走到露天车场,vantage随陆时聿的动作轻响一声,他停下步子望去,“妈,你等会要去哪里办事,我送你。”
“不用,”阮秋烟看向小姑娘有些疲惫的神色,摆摆手,“折腾个大早,你们回去休息吧。”
“姑姑,让哥哥送你吧,这边太偏僻不好打车的。”
她没察觉话里哪里不对劲,反倒是俩人不约而同的纷纷投过视线,“我已经跟阮老爷请过罪,自踏出刚才那扇门起便不再是阮家人。”
“喊姑姑有些不妥吧。”
阮雪倾大概猜了七八成,诧异的望向陆时聿,见男人水墨画般的眉眼蕴出几点笑意,开口道:“该喊陆阿姨了。”
阮秋烟本是个孤儿,现在自然跟丈夫的姓,只不过喊这么多年姑姑,她一时很难改口。
嫣红的唇微微张合,别扭得半晌也没吐出个音节,尴尬的样子看得男人忍俊不禁,“以后就习惯了。”
陆秋烟看自家儿子平时清冷疏离的脸,此刻眉眼带着说不出的弧度,捏着女生冻红的手一点点摩挲。
藏在细节里的喜欢根本掩饰不住。
真是败给他了。
“回去休息吧,我去申请改名,你们不用跟着。”
阮雪倾这时才真切的意识到,她是真的为陆时聿妥协了,心里突然漫上一股不明的情绪。
待其离开,女生莹润的小猫眼就静静地看着男人,略带几分撒娇的意味。
“怎么了。”
“现在回哪里呀。”
“回我的平层。”陆时聿虎口抵住她小巧的下巴,语气探究道,“怎么,舍不得住你独栋的那几个?”
“没有。”
阮雪倾看前人浅浅打了个呵欠,估计又是夜班一宿没睡,怪不得一直被往回赶着休息呢。
“疲劳驾驶不好,我来开车吧,哥哥。”
陆时聿下意识反应了一瞬,似是想彻底脱离阮家,对这个称呼有些敏感。
捕捉到对方的微表情,她挽上男人的手臂贴了贴,声音似般甜软,“怎么了,哥哥。”
“哥哥也分很多种啊,你不希望我以后这么喊你吗。”
阮雪倾下巴一抬、强势的将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人圈在怀里。
陆时聿脊背贴着泛凉的车门,墨玉黑的眼眸映着女生覆上的身子。
看她因踮脚不稳地晃了下重心,修长的手隔着外套将人揽住,生得薄冷的声线溺了浅笑,“车咚?”
阮雪倾低眼盯住男人衣领处露出的脖颈,性感的喉结随讲话微动,倏尔有一瞬的失神。
“哥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以后也不想听我这么在c上喊你了吗。”
她伸出冻得粉红的手指,留有余温的指腹捏上对方的耳垂,眼神纯得勾人。
“还是,哥哥喜欢我喊你阿聿。”
陆时聿的眼神瞬间变了,从被挑逗得有些赫然,忽而变成被激起凶性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