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围城用消毒水轻轻擦拭郁痕,虔诚态度让黄米有那么一秒觉得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
“这里要多擦几遍。”
他握住那只被李沧握过的手臂,正如他所说,一连擦了十遍!
黄米脸色由开始的不好意思到现在的错愕,一把抽回手臂:“顾总,你没毛病吧,再擦下去我的手臂全是药水味了。”
黄米稳了稳手臂,嗔怪道:“都腌入味了。”
也是在这一刻,她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顾围城也没什么可怕的,除了权势大点,还是曾经的他!
黄米嘴角微勾,方才真是着了魔,竟然被他唬住了。
手臂从掌心中消失,顾围城指尖摩擦了下,眉头微蹙,上面的滑腻没了。
他收好医药箱,又变成了禁欲脸:“你要是饿了,可以来找我,我也不差的。”
说着黄腔,脸色却一本正经。
要不是黄米是当事人,她真的以为她在听录音,而面前的人只是在模仿口音。
她被逗笑了:“顾总,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然,怎么能用一张寡淡的脸去说出这么热情奔放的话呢?
黄米不觉得顾围城喜欢她。
黄米对自己的条件虽然很自信,但是放在顾家这样的高门大户面前,还是欠缺了点。
她很有自知之明,对于不适合自己的,绝对不会强求。
顾伟城心里憋屈,他觉得黄米是看不上他。
明明他也不差的,而且他很确定那晚黄米是爽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女人宁愿去找会所里的小男生,也不找他。
那些男孩有他帅吗?
有他有钱吗?
有他技术好吗?
更何况,他可是体力超群,那天黄米昏迷三次就是证据!
黄米见他好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脸色一会皱起,一会又怅然若失。
黄米觉得莫莫名其妙,她今天来的目的是多认识商业人士,跟他在这里攀扯也没用。
理了理裙子,道:“好了,顾总,我就先下去了,对于你选择我们公司的事情,我很感激,有时间我们坐下来聊聊合同的事情,今儿你可是主角,不露面也不好吧?”
顾围城跟在她身边好几年了,一句话,便猜出她想干嘛。
蹙眉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没必要去和那些人虚与委蛇。”
他说的认真,黄米恍惚了一瞬。
顾围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心里都是她黄米。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之前不认识,后来又是雇佣关系,而且自己对他也不算太好。
一定是错觉!
黄米自嘲般笑了笑,径直走了出去。
顾围城想拦,但看见她的笑,心里一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不能太急,要徐徐图之!他看着消失眼前的背影,暗自道。
自打黄米跟顾围城上了楼,小秘书双眸就没有离开过楼梯。
见黄米走了下来,冲上前关心道:“黄总,你没事吧?”
黄米笑了笑:“没事。”
“顾围城竟然是顾氏的继承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了,难怪那个合同突然又能签了,原来是他......”
小秘书叽叽喳喳絮叨个不停。
她实在是太惊讶了,现在的太子爷竟然是他们顾总的小保镖!!
这说出去恐怕没人相信。
黄米心里烦躁,从服务员托盘中取了一杯酒,暗自抿着,耳边是小秘书的声音。
时不时回应她两句。
突然人群躁动,朝着中央靠拢。
“哎,这是上大菜了啊?”小秘书来了精神,蹦着看向那边。
黄米现在心里乱的很,不想动,只好说道:“你去看看吧。”
耳边终算清静,黄米这才开始回想自己与顾围城的关系。
他们应该是没有交集的,但是顾围城看她的眼神确实有情。
她曾经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又势在必得看向那个渣男的。
顾围城为什么也会这样?
黄米在别人面前,一向自信大方,但是她从心底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
顾围城这样,反而让她有点担心。
难不成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顾围城需要的?
就像那个渣男看上她的钱一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以前听到这句话,还没这么深刻理解,现在她是真的怕了。
之前的渣男虽然自食恶果了,但是黄米还是受到了伤害。
自己那么喜欢他,到头来却是一场算计。
搁谁都会伤心。
只不过,她黄米不喜欢被别人看笑话,才将自己伪装了起来。
甚至去找陪酒男孩,以此来麻醉自己,仿佛这样,被伤害的人不是她。
——
顾父顾母手牵着手,站在高台之上迢迢而谈。
将儿子顾围城推到了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