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大哥,你不会出卖琪琪的。”张三不相信地说道。
刘大苦笑地摇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都怪我,我太相信别人了。毛主席老人家教育我们,不能指望什么青天大老爷,我却糊涂到指望王主席能够帮我们……我真傻,真的!傻透腔了啊!!”
“王主席……”关二和张三都愣了,“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么?他不是跟马金柯是死敌么?”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利益是可以勾兑的!”刘大解释,“我为什么问s\\h\\e什么时候来的?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琪琪不小心泄漏导致出了岔子么?没想到,她们说是下午三点接到通知,下午三点,那是我跟王主席碰完面不久啊……毛主席说过,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我在这句话上犯了错误,我竟然把希望放在了他身上,我真傻!”刘大后悔得不能自已。
“他答应的好好的,而且打倒马金柯对他有利啊……他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跟马金柯沆瀣一气呢?”关二和张三还是想不通。
关二更想不通:“问题是,大哥你不是说,他当时流泪了么,心痛得很,难道他是装的?那他也太会表演了吧。”
刘大摇头:“他不是装的,他是真心痛,真心的。可是,这跟他为了利益和马金柯做勾兑,冲突么?要知道琪琪搞到的东西如果捅出去,那么天海包括省里都会是十二级的地震,马金柯的金钟罩,他不想也拥有么?”
这么一说,关二和张三明白了。
“狗贼!!”张三咬牙切齿地骂道。
然而,骂归骂,三个人的希望破灭了。
王主席会给他们洗冤?笑话!今天s\\h\\e失败了,第二个s\\h\\e很快就会到来。
他们三个还遭遇一轮又一轮的追杀,这一次他们三个成功了,下一次呢?
“咱们三个老骨头死不足惜。”关二说道,“我不怕死,大哥也不怕死,三弟也是。关键是那些孩子太可怜了……”
“是。要是能救那些孩子,我现在死了就行。”张三生气地说道。
“下一步怎么办?戏曲中经常是上京告御状,咱们三个恐怕连火车都上不去,买火车票的第一时间,就会被人抓。再说了,咱们即便走路走到京城,可咱拿什么告啊。啥都没有!”
大家都沉默了。
黄昏,落日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也洒在琪琪身上。
看着琪琪,刘大忽然念了一首诗:
欲悲闻鬼叫,
我哭豺狼笑。
洒泪祭雄杰,
扬眉剑出鞘!
日头落下,天色变暗,变黑,妈祖岛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蛇岛hotel的总统套房内,马金柯擦着汗,王主席端着酒杯,和那个乘着直升机的宝相庄严的人交谈着,态度谦恭,两个人时常发出一阵笑。
从总统套出来,王主席和马金柯一起,到了他的办公室。
“去接她们的船等了很久,没有人出来,倒是看到三个老头在岛上——没想到,s\\h\\e居然挂掉了……唉,这三个人,阴魂不散,我想起他们,就做噩梦……”
“真正厉害的,是琪琪啊。那个女模特,居然真的就拿到东西了,马老板你真是……”
“幸亏你及时打来了电话……王主席,我向你保证,金发集团的ipo,一定会顺利进行,方方面面的关系,我都疏通好了。”马金柯诚恳地说道。
王主席点头:“这些都好说。但我劝你,这种事,以后千万不要再做了,损阴德。我初听时,内心怒火万丈。因为我认为你马金柯不管怎么咄咄逼人,究竟是个出过国喝过洋墨水的人,道德底线不至于这么低。再说那些是孩子啊,禽兽都不忍心下手啊。唉!”
王主席重重地叹气,马金柯却冲着远处的hotel说道:“正因为出过国,我才知道,有人用这种手段来发展关系。金融说穿了就是两个字:信息。信息从哪儿来?关系。像降息,早知道两个小时,都能赚上十几亿……我其实非常克制了,一年一个,甚至其中还断过,我也付出了很多,给很多家庭普通的孩子免除学费,我就是为了赎罪……不过,我以后会听你的。眼下要紧的是那荒岛上的三个人,我怕!”
王主席却不以为然:“你怕他们做什么?三个一生落魄的人,别忘了,现在他们还被通缉着呢,别说省城,天青岛他们敢去么?我们防患于未然,已经在琪琪交给他们东西之前把琪琪做掉了,这件事他们是死是活,其实改变不了什么了。”
“那就任凭他们在那活着?”
“当然不是。泰国那三个女孩你已经找了,越南也可以找一找,还有柬埔寨,菲律宾,马来西亚……”
马金柯懂了王主席的意思。他的心神安定了下来。
“我有很多公安方面的关系,我给他们说,刘关张躲在妈祖岛上,让警察抓他们……”
“我难道没有这方面的关系么?别忘了,天海现任的公安局长以前是我的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