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此刻心里只想着如何替任素报仇,恨不得亲自上前唾骂,可她得忍着。
后面还有一出好戏没有上演呢。
‘溪竹’眼中浮现一抹怒色,“住口!”
“任侧妃私下勾引西海苍泪,还孕有子嗣冒充孤的孩儿,死有余辜!”
“何来找孤求情一说。”声音阴冷,似乎要把人活吞。
任长毅不清楚与自己一边的生父怎么会突然倒戈溪梦。
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话从牙缝蹦出,一字一句说的很压抑。
“舅!舅!您想清楚再说!”
白兰沁也不想装了,直言道:“少废话!只要把任长毅的血滴入验血石,就清楚我说的是否为真。”
台下注重血脉的大臣纷纷起身走到台中央跪下,向台上的‘溪竹’叩拜。
附和道:“臣恭请验血石出库,验明血脉真假。”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孟玹与颜女苑、若溪对视点头,带着她们离开茶桌,依次跪在其他大臣身旁。
严肃道:“启禀陛下,深林妖族们有话要说。”
‘溪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哦?你们对孤想说什么?”
孟玹:“陛下大寿前几月,臣一直待在深林,结果偶遇溪梦公主伤痕累累坠入悬崖湖水之中。”
“臣将她救起才知晓被暗杀才落入深林,而竹青王后因此下落不明。”
“为护南海王室血脉,臣特意让好友相柳护在公主身侧,已保性命无忧。”
“他们并不是别人口中的私定终身。”
“臣有罪,应该早日将此事告知于您,否则也不会被有心人拿来利用。”
说完还不忘看任长毅一眼。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都看向了脸色铁青的任长毅。
不等任长毅开口,他接着说:“如今听闻驸马是王室血脉,那也就能够解释为何溪梦公主和竹青王后会被暗杀。”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某些人顺利登上王位布下的局啊!”
“还请陛下拿出验血石,让臣等不再沉浸在猜疑之中。”
任长毅向‘溪竹’微微摇头,眼里全是求救之意。
结果一道声音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来人,请验血石!验血脉。”
他一脸震惊地看向‘溪竹’,这还是之前认识那个人吗?
不是说好了让溪梦嫁给自己,等生下长子就把王位让出。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骗自己的?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骗自己。
母亲骗,阿梦骗,如今就连最后的依靠也成了背刺自己的一把剑。
直到手指吃痛,他才反应过来血已经滴入春熙手捧着的验血石中。
验血石发出淡淡红光,它的上空悬浮几个字。
上面写着:真!此乃南海王室血脉。
字样显现,底下跪着的大臣揉了揉眼睛,努力伸头往前看,生怕自己看错。
春熙与溪梦对视一眼后大大方方从台阶走下,把验血石显露的字都给在场的每一位看了个遍。
嘈杂声越来越大,都快压过发疯的任长毅,“你们都在害我!”
“都是骗子!”
白兰沁对着台下的大臣说:“你们都看清楚了,任长毅是王室血脉,而我所言非虚!”
“阿梦心慈,不敢揭露宫中秘事,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当。”
“我的外甥女除了我能欺负,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溪梦嘴角抽搐,三姨母怎么不按照说好的来,最后两句完全没必要说出口的。
再胡言乱语下去,今日这戏还收不了场了。
余光瞥了春熙一眼。
春熙捧着验血石快步走向溪梦身旁站着。
溪梦冷眼看向任长毅,“你认不认?”
任长毅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任你机关算尽又如何?”
“我是野种,那你呢?还不是苍恨的野种!”
“野种配野种,绝配啊!”眼里充满了恨意。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包括王位。
现在的任长毅如同陷入污泥之中的莲藕,外表污秽不堪,内心千疮百孔。
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拉入泥潭之中。
指着白兰沁的鼻子破口大骂,“还有你!明明是我母亲先认识苍泪,凭什么你一来就要她退出。”
“我虽然憎恶母亲的手段下作,但是我也怜悯她。”
“我不蠢,要不是你和白竹青的出现,母亲根本用不着用这些肮脏手段。”
“但凡你们让一条路给母亲,她早就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而我也不用像只过街老鼠一样,隐藏自己的身世苟且活着。”
“我有什么错!凭什么溪竹犯下的错要让我和母亲承担!”
失去理智的任长毅揪着‘溪竹’衣领发泄。
“你不是一直视我母亲为污点吗?现在我就要当着